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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背冒汗,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季总好。”我鞠了一躬,借此掩饰我过分的紧张。在我鞠躬的时候,他问:“你会打篮球吗?”“哈?篮球跟我这个……”我下意识地秀了几个漂亮的拳脚动作,“有关吗?”季靖闲依旧是那张淡漠的脸,显然,他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我立刻摇头道:“不太会。”我装作老老实实回答,实则我说慌了。开什么玩笑?曾经的虹榆一高篮球队队长怎么可能不会打篮球?但我不会承认的,尤其是在他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羞耻点,像我的,就是当初在球场边上那个中二的傻逼行为,我自以为摆出了最帅气的姿态从他身边“路过”,殊不知那样的我活像一只翘着屁股开屏的雄孔雀,幼稚,且不自量力。那一幕,只随便想起都会逼疯我,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吗?可我看你的资料,你是菱北体育学院的学生。”他看起来还是有一点不信,“谁说体育生就一定篮球打得好?音乐系的学生也不是样样乐器都拿手啊。”或许是我佐证观点的例子举得恰如其分,又或许是我否认得坚决,季靖闲没有再问下去。我感觉他好像确认了什么一样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我应该没有看错,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我全都观察得细致入微,根本就看不够。最后,我在他面前表演了连翻跟斗的绝活,立刻就被他相中了,还因此获得了他对我的第一个夸奖——“不错,腰挺好的。”我顺利得到了替演的资格,并且季靖闲还给我安排了课程,每周末都要来新叶学习表演,这就意味着我每周都有可能见到他。在新叶呆久了,我才发现,真正的他远比学校那面光荣墙上的他优秀一万倍,我如同发现了宝藏,每天都因此动力十足。而且我还听到了确切传言——季总喜欢男人。“怎么样,哥们儿腰板不错吧?”我经常在寝室锻炼腰部肌rou的时候这样问孟伊剑。孟伊剑则一脸鄙夷地跟我开黄色玩笑:“腰板儿再好有什么用?你有女朋友吗?”女朋友没有,但有喜欢的人是真的。我一个体育生,每天除了完成课业学分,还要去琢磨演戏,搞的孟伊剑以为我要成为他逐梦演艺圈的对手,后来我告诉他,我是要去做替身演员。我过得比高中还忙碌,但这一切痛并快乐着,我扮演唐玦扮演得越像,季靖闲就越满意,我觉得只要我越努力,就可以离他越近。我和唐玦还在拍戏过程中成为了好朋友,他不仅帮我拉人脉,还总是为我带来见到季靖闲的机会,他也从来不把我当成一个替身去使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起其他的员工,我总觉得季靖闲对我颇有关照,譬如他偶尔会关注我的薪酬和学业,还会像个前辈一样给我提出一些合理安排大学时间的建议。每每得到他哪怕一丝关心的时候,我都会开心很久,搞得那段时间骆宇和孟伊剑都以为我谈恋爱了。毛头小子年轻气盛,干劲十足,没过多久,我就大着胆子去给季靖闲告白了,结果可想而知,他拒绝了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意料之中,人家好歹是季家公子新叶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个穷学生呢?我并没有失去干劲,继续从各个方面努力着,想把自己塑造得更好,才能有资格再次告白,我一直保持这样的乐观,直到他生日那天,我目睹了他向唐玦告白的全过程……原来,他对唐玦好,是因为爱情,而他对我的所有关心,都是为了让我能更好的服务于唐玦。我的所有喜欢和幻想本该在那天就全部结束,谁知唐玦却爱上别人甩了季靖闲。我蛰伏的情感又蠢蠢欲动了起来,还顺理成章地成了季靖闲故意气唐玦的床伴,更是在唐玦去世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合法另一半。然而,我以为的顺理成章,不过都是偷来的罢了,终究是要还的……远处的季靖闲似乎开始嫌弃地皱眉,他从我腰上收回目光,冷漠转身,毫无留念地往更深的深渊走去。因为磕到后脑而产生的短暂幻觉开始消散,四周的黑暗逐渐被抽离,那头的季靖闲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我拔足狂奔,几近疯狂地向他追去,企图抓住最后的一抹残影,只可惜,他最终还是被手机亮白的光芒吞没。“过来看,这有个醉鬼,东西好像还不少啊。”“走运了兄弟,要不咱们先看看他行李箱里有没有值钱的。”“嚯,这个相机得要万把块吧,还有个平板,最新款的,妈的,赚到了……”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我面无表情地翻身爬了起来,在他们喜滋滋地把我的平板电脑拿出来装进自己包里的时候,活动了一下关节,发出“喀喇”的声响。两个翻得正起劲的混混猛地回头,看样子吓得不轻。我阴森森地问:“你们在找什么,找死吗?”二人一愣,被我一句话激怒,“cao”了一声纷纷拔出小刀向我捅来……一场混战之后,两个混混都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我的肩膀也被划了一道血口子,可我却一股邪火上了头,按住一个人就开始往死里揍,脑海中不断循环着“就是这个人让我清醒的”“是他让幻觉里的季靖闲消失了”“是他把残酷的现实这么快又还给了我”……血液顺着胳膊滴进草丛,我几乎忘了后脑和肩膀的疼痛,疯了一般,下手也越来越重。“你,他妈,知道我老大,是谁,吗……咳咳,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骂骂咧咧,到后来被我揍得鼻血横飞,进气少出气多,只能“哼哼”出声,早已动弹不得。我不依不饶,直到被赶来的巡逻警察制止住。是另一个混混报的警。“别动,老实点!”两个警察死死反压着我,给我戴上手铐,把我的脸狠狠按在草坪上。明明是被当做犯人抓起来了,我却突然止不住地大笑起来。涕泗横流,像个失落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