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挡在他面前,困惑不已地看着他。“让开。”他冷冷地命令,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压抑着许多情绪。我只好退到了一边。我跟在季靖闲身后又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他疯了一样,把家中所有关于栀子花味的东西都扔到了一楼空地上,包括那些来源未知的栀子花香安全套。不仅如此,他还一扇一扇地打开所有窗户通风。我胆战心惊地陪着他发疯,从脚底泛起一丝寒意和无助。其实,要让我去强行制止住他很容易,但我不敢。我跟随他兜兜转转来到客厅,在一旁看着他把那些东西统统装进大垃圾袋里,忍了好久才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啊?”“夏炉冬扇,不要也罢。”季靖闲是极简主义者,对于不合时宜且无用的东西,他向来弃若敝履,但我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和唐玦有关的东西,怎么变成了多余的?不过,我不可能问太多,再问就是不识时务了,说不定也会变成“夏炉冬扇”。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留念,最后他闻了闻身上的衣服,然后直接把上衣脱了,上万块钱的衬衣,就这样被他和垃圾塞到了一起。“靖闲……”“明天会有人来收。”他把一大袋物品扔到门外,关上门,干脆利落。而我根本不是想要问他怎么处理这些,我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说了不喜欢栀子花味,为我而扔的吧。我怎么敢这样想。他的脸上至始至终没什么表情,我却觉得并非如此,反倒有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直到这一整栋房子的栀子花香随风散尽,季靖闲才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我的心情也终于跟着放松了一点。我站在客厅大敞的落地窗前,蓦地碰到了天边的月色,傍晚还彤云密布的天空,此时却风清月白。“还闻不闻得到?”他问。在没有栀子花味的空间里,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夜风带来了远处湿润的景致,隐隐丹桂飘香。“闻不到了。”如同一出激烈的交响乐落幕,偌大的客厅里,他站在正中央,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轻飘飘地给我上了一道锁。“吓到了吗?”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也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猛地摇头,乱跳的心脏如同一只受惊的鹿,根本不敢实话实说。他冲我招了招手:“过来吧。”我立刻听话地向他走去,尽管腿脚还有些发麻。我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不由分说直接压在了厚地毯上,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我的胸口。我还以为他要上我,没想到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压在我身上,即便是习武出身力大无比的我,也被他高大火热的身躯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我等了两三分钟,发现他真的没有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可我明明感觉到他胯下的东西在抵着我慢慢变硬。我动了一下,打算解开他的皮带帮他,但他却拿开我的手,从我身上站起来。“靖闲,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我依旧坐在地上,目光看向他胯下,那里明显鼓起了尺寸不小的一团。“时尘,你不怕我吗?”季靖闲蹲下身与我平视,眼底隐隐泛起赤红,“现在的我,可能会让你很疼。”他在警告我,但我依旧摇头,我甚至还有些安心,因为他终于有了一点和刚才不一样的情绪。尽管,我的确有些害怕,因为我知道,他说会让我疼,就一定会让我疼。“没关系靖闲,我不要紧的。”最后,他还是没有上我。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收到了一条江鄢发来的消息:“他今天反常么?”“还好,就是扔了一些东西。”我一面回答得有所保留,一面又期待江鄢给予我一些提示,但事实证明,是我太贪心了,江鄢再也没有发来任何话。章节目录第20章无聊是我的,不是唐玦的第20章无聊是我的,不是唐玦的人是依赖五感的动物,气味牵动的往往不止是嗅觉,还有内心的悸动,就像两个相爱的人,他们会凭借本能习惯依恋对方身上的味道。然而,季靖闲就这样把一个关于唐玦的气味扔了,完完全全,铲除殆尽……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在我和他同居之前,他对我吝啬言语,很多时候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我,他是一片高深莫测的海,由于无波无澜,有太多让我琢磨不透的地方,然而当我终于有机会潜入海平面之下的时候,我才真切地体会到平静之下的山呼海啸反复无常。为此我还偷偷问过小张,可他却告诉我,季总平时在公司统领大局,一切都很正常。我隐约觉得江鄢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很讨厌我,大概率不会说,况且季靖闲也不让我和他接触。我如履薄冰,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季靖闲也再没有任何类似那天晚上扔东西的举动,如果再来一次,我怕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住这种让人心慌的反常。我不想用定时炸弹来形容季靖闲,但不止是几天前,包括我与他同居的这两个多月来,都像是在守着一颗定时炸弹。虽然他每次反常过后,都会对我较之以前更加温和,像是在补偿什么一样,起初我还觉得受宠若惊,但次数多了之后,我发现我不太能受得住这样得来的温和。我有些累了,即使是我这种钢筋水泥包裹的血rou躯体,好像也不太能抵抗这种胆颤心惊带来的疲惫呢。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在家呆的太久,自己心态闷出了问题,不然我没理由这么脆弱,明明追求季靖闲才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来最富有挑战和动力的事情。好在我的病症完全消失了,在得到季靖闲的批准之后,我立刻去他指定的那家私立医院复查。听到严大夫说我已经完全康复的时候,我一时百感交集,我欣慰的是人生终于得到解放,我失落的是季靖闲再也不会专门花时间陪我了。“时先生,恭喜您痊愈。”严大夫拍了拍我的肩。“感谢了,严大夫。”严大夫四五十岁,是个主任,戴着眼镜一派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