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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动心谁当狗。我不记得这句话是听谁说的了,一开始还只觉得是句非主流屁话,现在方知总结得真他妈到位。是我心动的太早了,早在十年前的球场一瞥,我就泥足深陷。我的爱意对于季靖闲来说,就是恒河沙数,多得不值一提,而季靖闲对于唐玦的爱意,又何尝不是一样?他也心动的太早了。唐玦和我就像社会学家常说的“马太效应”——“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揉了揉酸涩模糊的双眼,才看清是刘姐发来的语音。“小尘,跟季总说了吗?”我打算用语音回复,但鼻音实在太重了,才改用打字:抱歉刘姐,他没有同意。“那好吧,还是感谢你,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我想要刘姐别白费力气了,季靖闲绝对不会和宋岭合作,但最后还是没说。过了一会儿,刘姐又发来了一条语音:“不过武指刘姐还是要预定你,不然你该觉得刘姐在利用你了。”我回复:不用了刘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季靖闲今天的态度给我日渐放松的心态敲了一记警钟,除非我想失去季靖闲,不然我绝对不能加入一个有宋岭的剧组。第11章不仅搞笑,而且愚蠢第11章不仅搞笑,而且愚蠢季靖闲是十一点出去的,到现在快转钟两点了还没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心口的刺痛随着指针漫长的走秒一点一点消磨,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担心。我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板上,后脑枕着床沿,眼泪晾干之后开始自己跟自己互博,我心里一面劝自己放宽心,季靖闲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夜不归宿不会出什么事的,一面又设想着各种极端可能性。当两种想法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终于疲惫地站起身,吸了吸鼻子,在手机上找到了江鄢的微信,尽管季靖闲刚说过要我不要和他来往。我已经忘了我们是什么时候加过微信了,我还从没跟江鄢在微信上有过交流。我给江鄢发了条消息:打扰了江哥,季靖闲和你在一起吗?十五分钟过去了,我并没有收到回复,都这么晚了,多数人早就休息了吧……然而我刚退出微信就收到了江鄢的消息,我激动地拿起手机,却只看到了两个字:你是?一盆凉水浇下来,浇的我心里有些凉,脸上却莫名燥热,难为情一般。我想说我是时尘,但最终没发出去。季靖闲刚和江鄢闹过不愉快,怎么可能还去找江鄢,我放弃了江鄢这条路,试图去思考别的季靖闲可能见的人或去的地方,但除了那家季氏旗下他有固定套房的酒店,我一筹莫展。无论是季靖闲故意划界线也好,还是我们的社会地位本就悬殊也罢,我和季靖闲生活圈子的交集无论怎么划分都趋近空集。然而,季靖闲就是这样一个我怎么都捉摸不透的男人,正当我料定他不会去找江鄢的时候,我再次收到了江鄢的信息:他在我这。原来江鄢说不认识我是在戏耍我。马上,江鄢又发了一张季靖闲皮鞋的图过来,不过门口有另两双价格不菲的男士皮鞋,看起来都是脱下来不久的,一双是江鄢的,证明江鄢那儿应该还有第三个男人。知道季靖闲很安全,我略微放下心来,但那第三双皮鞋却又开始在我心头若有似无地萦绕,因为据我所知,江鄢性取向女,且有一个准备谈婚论嫁的青梅女友。我看了眼钟,再不睡就三点了,孟伊剑七小时后落地回国,约了我和骆宇碰面,我怕第二天精神不振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于是逼迫着自己勉强进入梦乡。******季靖闲彻夜未归,上午去接孟伊剑之前,我还是给小张打了电话,再三确认季靖闲人在公司,才放下心来准备去机场。但我的双眼肿得太吓人了,我只好出门前拿冰块冷敷,折腾了半天才把两个大核桃消下了去一点,至少看上去没那么明显。我到机场的时候,孟伊剑说他已经下飞机往机场门口走了。骆宇则早早地等在那里,看见我的时候,他视若无睹。我刚准备上去跟他说话,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黝黑男人就从机场大门冲出来,给我和骆宇一人一个熊抱。“时仔!骆驼!”“剑剑,三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sao啊?”我一脸惊喜地扯了扯孟伊剑的花衬衫。“这是时尚,你不懂。”孟伊剑挥开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时仔你的眼睛怎么肿了啊?”“起开。”我挥开他的手,揉了揉眼,“昨晚打游戏打太晚。”“你黑了。”骆宇在旁打量着孟伊剑点评道。孟伊剑立刻怼了回去:“你老了。”“是么?”骆宇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不起,我少说了一个字,你老成了。”“……”“你看你,以前多活泼一男的,干嘛沉着一张脸啊,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我呢。”“有么?”骆宇放松了一下表情,“这样呢?”孟伊剑搓了一把骆宇的脸:“这样好多了嘛。”我,骆宇,孟伊剑,我们三个是大学时代最好的兄弟,我和孟伊剑同寝,而骆宇是富二代,在菱北市有一堆住不完的房,所以是走读。“给你接风的地方订好了,是老地方。”“老地方好!”孟伊剑眼前一亮,给骆宇竖了个大拇指。骆宇说的老地方是菱北体育学院边上的酒馆,店名就叫酒馆,和酒吧一样主要经营酒水生意,但本质上并不是酒吧。酒馆里面的酒都是用碗和两三指宽的小酒杯喝的,墙上挂着刀枪剑戟,珠帘后面时常有人演奏民乐,有一种文艺和江湖气的碰撞。酒馆从我上学那会儿就在,开了好多年了,那时候,我们三个只要谁心里不痛快,另外两个就会陪着到这里来喝酒。骆宇家的司机就等在机场门口,很快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学校周围的店铺换了一茬又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