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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殿按着跪到大殿中央,洛明轩跟洛言跟在两侧跪下向禹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禹帝看他们一眼并未叫起,直接将阴沉的目光投掷到洛逸身上,冷声道:“说,朕自问待你们一家不薄,为了谋害朕的皇子?”洛逸抿唇不语。洛言急的不行,扭头拼命给他使眼色。洛逸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有碍自家宝贝弟弟的话,比之让他去死都艰难。禹帝冷哼一声:“不说?好,待下去用刑,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再带过来见朕。”洛明轩闻言当即皱眉,下意识就要开口说话,为洛逸求情。跟进来站在一旁的厉霄当即猛地咳嗽一声。洛明轩身份特殊,他此时不开口为洛逸求情尚且有嫌疑在,莫说开口求情了,他这次来应该请罪才是。洛明轩抿唇。眼看着自家三哥就要被带下去用刑了,洛言却是忍不住了,当即对着禹帝开口急道:“皇上饶命,都是微臣的错,还请皇上饶微臣三哥一命吧。”禹帝当即便将不悦的目光移向了洛言:“这件事跟你有关?你也参与了谋杀襄王之事?”禹帝直到对方招认出洛逸来,禹帝都从未想过厉景耀被谋杀一事会跟洛家有关,毕竟他一向爱重洛明轩跟洛池两兄弟,厉景耀对洛言又宠信有家,洛家没有理由对厉景耀动手,况且这次洛言还跟厉景耀一同掉落悬崖险些丧命,后来又帮着厉景耀一起平息了西陵地动事件,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但那女子是洛逸的红粉知己阳城人尽皆知,她不仅招认出了刺杀厉景耀的叛徒藏身之地,还交出了洛逸跟江秦合谋谋害厉景耀的书信证件,如此便由不得禹帝不信了。越是不敢相信,等到真信了之后才愈发愤怒。便如他当年信了那些毒妇的表面贤良,那些毒妇背地里却是蛇蝎心肠谋害了他的爱妻一般。而洛言此话,更是触了禹帝的逆鳞,他耀儿那般宠信此子,他竟然谋害他耀儿的性命,简直不可饶恕。洛逸闻言当即急了:“不是,这件事跟阿言无关,是我气不过,气不过厉景耀那个畜生对阿言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才一手策划了谋害厉景耀那个畜生的事情,跟阿言无关,他从始至终都不知情。”洛逸虽说不想损害洛言的名誉,但更不想叫他有生命危险,闻言忙接过话头,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禹帝闻言一愣,下意识皱眉。电光火石之间,洛明轩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当即跟着皱眉一脸悲痛的对着洛逸斥道:“阿逸,大哥知道你心疼阿言,但你这实在是糊涂啊,就算襄王对,对阿言做出那等事情,你心中气愤至极,但你也不能做出谋害襄王的事情来啊,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便是。”既然开了口,洛逸也就不再犹豫了,闻言当即抬头冷笑一声:“想想别的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这些日子你跟二哥多少次向皇上请求带回阿言,可他那呢,仗着皇上对他的宠信,一而再而在三的阻拦。还威胁恐吓阿言若是不听他的话以后登基了就将我们一家剁碎了包包子!吓得阿言不得不对他唯命是从,任他欺辱。”洛言一脸懵逼,哎哎,不是,三哥你这怎么乱该台词呢?后面的台词不是我们商量好的呀!厉景耀闻言猛地眯眼先是阴森的看向洛逸随即又狠狠的盯着洛言看。洛言久违的感受到要被包包子的吓人目光,怂不辣鸡的可怜巴巴看向厉景耀求饶,不是,四哥,你听我解释,虽说我是跟是三哥提过我要不听话,你以后登基了会将我们一家剁碎了包包子的话,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三哥不准我进宫,我吓唬吓唬他而已,这回我真没这么说,你信我啊!厉景耀也不知道看没看懂洛言这一个包含了如此多的话的复杂眼神,目光幽深阴沉的看洛言一眼,轻哼一声移开了目光。禹帝听闻这话面色亦是十分复杂的,他早先便曾觉得厉景耀看上洛言不妥,毕竟洛言的身份特殊,不是普通奴才,肯定会引起洛家的不满,可厉景耀曾经流落民间多年,受尽苦楚,他内心对这个儿子有愧,一心只想弥补他,想着只要他不失了分寸,就尽可能满足他的所求所愿。至于洛家的不满,他多加安抚便是,却不成想洛家的人会因此不满到这种程度,竟是因此对他儿动了杀心。禹帝心中震怒的同时,回想起昔日种种,又莫名觉得这个理由还真说得通,洛家几兄弟对洛言这个幼弟全都宠爱如命,洛言但凡些许风吹草动全都紧张的不得了,便是包括他那个宝贝儿子亦是如此。如此想着,禹帝看向洛言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在想他让洛言留在厉景耀身边到底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长此以往下来将来洛明轩洛池会否如洛逸一般对厉景耀不利,而厉景耀是否终有一天会因着洛言丢了性命。厉景耀他们原先的计划是让洛逸说他是因着厉景耀对洛言做出那种事,误会厉景耀强迫洛言,才心生恨意欲杀厉景耀解救洛言,而洛言在再禹帝面前诉说自己是心甘情愿跟厉景耀在一起的,劝说洛逸解开这个误会,厉景耀再趁势为洛逸求情免他一死。而现在洛逸却临时换了台词,彻底坐实了洛言是被厉景耀逼迫威胁才不得已委身于厉景耀的事情。如此之前的计划自然也就行不通了。厉景耀只一个瞬间便明白了洛逸那个不怕死的东西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算准了他舍不得叫洛言出事,故而借此利用他父皇的警惕心逼着他不得不对洛言放手。往日里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般想着厉景耀再次神情阴郁的看了洛逸一眼。洛逸毫不相让的与他对视,阿言愿意为了他委屈自己,他却见不得阿言委屈自己,便是阿言真的喜欢厉景耀又如何,他终究不会是个良人,既然早晚都要分开,那长痛便不如短痛,还是早早分开的好。洛言敏感的感受到自家三哥跟四哥之间的暗流涌动,忙伸手去拉洛逸,虽然他暂时还未想明自家三哥怎的突然改了台词,但这毫无疑问的是在往作死的方面发展啊。拉完洛逸,洛言又将求救的目光瞥向厉景耀,现在怎么办?厉景耀深呼吸看他一眼,扭头对着禹帝冷声道:“父皇,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儿臣奏请将将洛逸这个逆贼凌迟处死,以泄儿臣心头之愤。”这个禹帝当然没话说,在他看来洛逸本就罪该万死,他一点不觉得对洛家有愧,他觉得洛家这种行为就是忘恩负义的表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耀儿能看上他洛家幼弟,是他洛家的荣幸才是,况且他也已经对洛家多有宠信了,他竟然还不知足,动了刺杀他儿的心思,如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