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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灯一般,掠过形形色色,各种男人的脸。有班森、秦墨、陈言,还有江瞳,孟霁和罗易等等……顾怀依然回答说:“是的,男人的话,不行的。”再然后,那些凌乱的人脸最终汇集到一张脸上。这人笑容灿烂,清亮的眼眸像雪后凝出的冰珠,闪闪发光。齐卓程笑着喊他:“哥哥。”……一晚上,顾怀睡得迷迷糊糊的,腰间的伤口也隐隐的作痛,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凌晨四点多,镇上笼罩在白茫茫的晨雾下面。顾怀从民宿里面出来,站在大门外。他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纠结的情绪才仿佛有了些缓解。顾怀从通讯录里面翻出一个很久没有拨过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对面才磨磨蹭蹭的接通,恶声恶气的嚷道:“喂,谁啊。”听筒里紧跟着传出一记嘤咛,却是把顾怀呆了一下,起了身鸡皮疙瘩。这一记娇嗔,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顾怀依稀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那么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那个接电话的人重重的喘了两下粗气,抓住手机跟顾怀说话。“呵呵,顾怀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兴师问罪。”顾怀喷了两口烟圈,声音寡淡:“你忙完了再说。”“哈,你的电话,我就是再忙也得把事搁下啊。”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的太子爷,罗易。“那条威亚是我找人弄断的,你想怎样。录音?告我?”罗易嗤笑道,“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没什么用。”顾怀按住脾气:“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不如你来趟燕市。”“我在拍戏。”“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没个假期吗?”……晨日渐渐在地平线上撕开一线,落到丰格这个小镇上。顾怀望着初升的日色,踩灭烟头,禁不住骂了一句“稀碎”。顾怀跟简晗请了两天假,简晗惦记着他的伤势,千叮万嘱好好养伤。“顾老师,两天够不够?要不要再多两天?”“两天够了。”陈言蹲在房间里,帮顾怀收拾行李:“顾爷,你真要一个人去燕市?你伤还没还好呢。”“你去了也没用,罗家深宅大院。你也进不去。”顾怀道,“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回来的。”“我和你去。”齐卓程一把推开门,走进来。齐卓程早上到了片场,统筹告诉他,顾怀请了两天假,通告调整了一下,长音的戏也被一起往后挪了。“别闹,你好好拍戏。”顾怀训斥他。“长音后面的戏,基本都是和燕山月绑定在一起的,你不在,我拍什么。我陪你去。”齐卓程义正言辞,“罗家,我还是能进的。”顾怀:“……”陈言小声说:“顾爷,要不就让齐卓程陪你去?”——从丰格长途车到横州,再高铁转回江城,之后换飞机前往燕市。等折腾到燕市机场,顾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垮掉了,伤口或许又已经裂开了。“到底谁在胡闹。”齐卓程推着两个人的行李车,还惦记着顾怀早晨的话,“还好我跟来了。”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不远处一辆sao包的银白色悍马朝他们亮了亮车头灯。季昱和齐卓程差不多年纪,但留着一圈小胡子,整张脸乍一眼,写满了多少年风霜洗礼的沧桑。季昱坐在驾驶位,拉开嗓门:“哈哈,顾先生啊。我是季昱,卓程的死党,当年一起在外头混的,上过战场,下海抓过牡蛎……”“开车了,废话这么多。”齐卓程踢了一脚季昱的椅背。季昱“哇啦哇啦”的叫:“好好,在你哥哥面前,给你面子。”季昱混身散发着一种黑社会的痞气,可一开口,就是个话唠。一路上,就跟车上的导航器一样,没消停过。“顾先生,你瞧着我适不适合娱乐圈,我觉得我这张脸还挺适合演硬汉的。”“顾先生,我最近刚刚看完了你的一部片子。对对,卓程最喜欢的那部。”“顾先生,燕市我地头,你喜欢吃啥,我包店,保准最好的地儿。”齐卓程后悔死让这个傻缺来接机了。但因为顾怀和他都要低调,而季昱这车的车牌一亮出去,哪个狗仔敢不要命的追。齐卓程转头一瞧,顾怀耳朵里塞着耳塞,靠在车窗边,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任凭季昱唠叨,他自岿然不动。季昱把两人送到一家庭院式酒店,一栋栋都是独立的小庭院。季昱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只医药箱,交给齐卓程:“你要的东西。真不用去医院吗?”齐卓程接过箱子:“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季昱憋屈:“嘤嘤,用完就赶人,宝宝不开心了……”齐卓程有条不紊的拾掇东西,把顾怀的浴袍找出来:“哥哥,你先去洗澡,等下我帮你换药。”顾怀皱了皱眉,拿着浴袍,去冲了个澡。腰上的创口的确有一些的崩裂,丝丝的血迹顺着肌肤淌下来。热水冲上去的时候,还有些轻微的发痛。顾怀洗完澡出来,见齐卓程已经在床上铺了块浴巾,朝他招了招手。顾怀有些犹豫的脱下上半身的浴袍,趴到床上。其实,他腰后侧受伤的地方还是有些敏感的,再往下一点,便是更为隐私的部位。顾怀刚要叮嘱,齐卓程就在他的伤口下垫了一条毛巾,完全遮住敏感的地方。随后开始擦拭伤口,换药,包扎,动作娴熟,毫不逊色医生。顾怀把脸埋在枕头里,前一日,罗易电话中的声音莫名在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顾怀感到自己的脸颊guntang,自己下意识的生出一种旖旎的念头。齐卓程上完药,发现这人大概困得的睡过去了。齐卓程望着自己包扎的地方,顾怀腰背上漂亮的肌rou曲线,细腻的肌肤,还有被毛巾遮住的,往下引人遐想的地方。“呼……”齐卓程长长长长的舒了口气,“哥哥,你真是要折磨死我了。”齐卓程帮顾怀盖好被子,拎起外套,蹑手蹑脚的关上大门。——一辆悍马急速穿行在燕市的高架上。季昱开着车,满脸肃杀,这时才有了些以前当兵时的彪悍。“罗易最近玩得挺疯的,你小心点。”齐卓程面色一沉:“所以我不能让哥哥去。罗家那个败家子,来来去去的手段都那么恶心,我原以为他对付的是方若怡,就懒得插手,要是知道他想弄哥哥,我……”季昱惭愧道:“威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