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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处,陆以哲浑身抖得厉害,对方把浑身气力压在他身上,起都起不来,陆以哲生气了:“徐亦!你放手。”座椅转了半周,陆以哲面向徐亦,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厉声道:“出去!你心情不好,到此为止,我不跟你计较。”他前一步,徐亦双手张开,举到胸前,竟是一脸无辜地往后退。“对,我是心情不好,就想看你不高兴。”徐亦退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表情还是很无辜,眼神说不出的露骨,说出的话更是欠揍。陆以哲指着门:“我叫你出去!”徐亦抬起手,一把抓住他毫无防备的腰,重重一捏,陆以哲啊地一声软在徐亦怀里,他弓身弯腰几乎是趴倒在两条手臂之间,双耳充血。徐亦轻而易举地抱起他,反身压倒到床上。一只手伸进睡衣,按着肋骨,另一只手扣住他乱动的双手扯向头顶,目光专注地看着身下蜷缩着大力挣扎的陆以哲。“你发什么疯,松手!”陆以哲被迫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平日里冷漠得不近人情,笑起来的样子似能融化坚冰。怎么有人反差这么大,学术方面厉害得不行,方位感差到爆,嘴硬心软而且还怕痒。世上真有那么个人,身上的每一点都有致命吸引力,任何时候都能让平静的内心荡起圈圈波纹。“不放。”徐亦眼睛微微泛红,心里的邪火越烧越旺,全身都在叫嚣着欲/望,迅速向上攀升到顶峰。陆以哲怒火中烧,直直地和他对视。徐亦低下头,吻住陆以哲的唇。长睫划过面颊,陆以哲倏然瞪大了眼。跟上次糊弄过去的吻不一样,徐亦含着唇瓣轻轻吮吸,毫不犹豫地撬开他的唇齿,与退缩的滑舌相纠缠,暧昧的水声在脑海里被放大,撩拨心弦。“唔唔……”陆以哲没经验,咬都不知道怎么下口,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手挣脱不开,双腿受制,几乎要崩溃。徐亦放纵地品尝他的味道,唇分之后,舌尖勾出晶莹的细丝,盯着他泛着水光的唇,徐亦目光幽暗。“滚开!”陆以哲猛力挣扎,头向上,重重磕在徐亦鼻头,脸红到了耳根,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你耍我!”徐亦鼻子疼得发麻,好在还算给力,没流血。“我不耍你,”徐亦盯着陆以哲说,目光炙热无比,说,“我喜欢你。”如果你极度喜欢一个人,对方心防特别高,难以被攻克或打动,那就不能用暗示,不能不好意思,也别怕会受伤,更不必在意是否会被在乎,你的一切言语都要直接戳中那个点。你和他在一起时的眼神,表情,动作,所带着的强烈情感,对方一定能感觉到。第29章流氓陆以哲懵了,他被人压在自己的床上,以屈辱的姿势强吻,再报复似的告白,从徐亦的眼神中,看不出半分歉意。陆以哲只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应该是很凶狠而可怕。然而,徐亦笑了。徐亦又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的眉心:“这就生气了?还是说不信?”陆以哲拿额头去撞他,徐亦不躲。“我警告你!徐亦。”到了这种时候,陆以哲还能理智地压低了声音。房间隔音效果还行,但加大分贝还是有可能吵到陆音。“就算是朋友,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现在这个限度到了,你放手,否则我立刻……”声音戛然而止,有个硬物抵在他腿上。“这还不信吗,”徐亦压低了下半身,视线露骨得可怕,丝毫不觉羞耻,“我看到你就硬得不行,我告诉过你我喜欢男人,你还把我往家里带,不是惹火是什么,特别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下流的情话被徐亦带有欲/望的性感声音说出来,诱惑力十足,这个平日里给人感觉是个正人君子,撕破脸后极尽无耻,说不震撼是假的。陆以哲浑身发毛,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这才是本性?离校前明明不是这样,离校前一晚他让徐亦进宿舍,徐亦没有,回家之前什么都很正常,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但这都不是他乱来的理由。“你有火,别往我这儿发!”陆以哲忍无可忍,“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再闹下去,我保证等你清醒了你会后悔的!”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保持距离,这是陆以哲与人交往的一贯准则。除了小时候因为他的样子和身份,很多年长的亲朋好友无视他的意愿,以触碰他的身体这种不尊重的方式表示喜爱,陆以哲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粗鲁、没品地对待过,固有的礼义廉耻被冲击得一塌糊涂。“连你都说我疯了。”徐亦露出受伤的眼神,松开了陆以哲的双手,坐了起来,他双膝跪在陆以哲身体两侧,更显得那地方的突起,雄伟可观。陆以哲面红耳赤,侧身cao起床头的书,猛地摔向徐亦脑门。徐亦没躲,书的一角磕在他脸上,头被砸偏向一边,鼻子终于不堪重负,血流如注。徐亦拿手背擦了下血,微微仰头,从床上走下,扫了眼床头柜:“你床头都不放抽纸?平时都怎么解决的。”徐亦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一周去找卫生纸,抽了几张擦血,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徐亦把带血的卫生扔进垃圾桶,还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好,这才往正对着床的单人沙发上一坐。他长腿张开,手往下伸,对处在暴怒边沿、越发震惊的陆以哲,很认真地来了句。“你介意我顺便打个飞机吗?”陆以哲站在床上,气得不行,厉声道:“滚!滚出我家,你个疯子,再疯下去,朋友没得做!”徐亦眸光一暗,站起来,打开门:“谁稀罕跟你做朋友。”陆以哲仿佛被浇了盆冷水,他不懂徐亦说话的逻辑,但这话真的很伤人,不是朋友,谁去接你,谁忍你,你又有什么立场在别人家里闹。陆以哲咽不下这口气,跟着走出房门,想看他是真走,还是又想做什么。徐亦径直走向洗手间,准备去冲个冷水澡灭火。“门在那边。”陆以哲一脸戒备,抬手指着公寓大门。徐亦看了眼自己下面支起的帐篷,又看向陆以哲,说:“我这样怎么出去。”陆以哲差点就笑了,眼神更加冷厉,你既然知道不能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