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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了他:“平常来说,你已经睡下两刻了。”“哦,难怪困了。”楼辕点点头,“那不玩了。”说着招招手,“你们随意。”阿猫阿狗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就见几条黑影鬼魅一般就包围了他们二人,而楼辕,已经无声无息退到了一条黑影之后。慢悠悠抻了个懒腰,而后拈起来一小块霍湘震送来的豌豆黄,慢慢咬了一口。吃完了才笑眯眯看着两人:“有什么话和他们说,明早我睡醒了之后会派人告诉你们竹巫彭的。”说罢,轻轻挥挥手,“辛苦了各位,带走吧。”几个暗卫押着两人,没走出几步,突然听见雷鸣一样的一声。疑惑之余,就听阿狗说了一句:“有吃的吗?”第五十六章:勿言一樽酒楼辕看看阿狗问有没有吃的,将那一碟松子鹅油卷和藕粉桂花糕放到了霍湘震端来的茶盘上,又撤下来豌豆黄放在桌上。端着茶盘,驱动轮椅,到了暗卫领队面前,双手奉上:“几位大哥辛苦了,这点宵夜不成敬意,你们慢用。”阿狗整个人内心崩溃。有没有这么坏心眼的啊!看着暗卫们押着两个人下去了,楼辕才捧起霍湘震给他端来的茶,暖暖手,抬眼看他:“你怎么出来了?”霍湘震微微笑着,坐到他身边,拿起了一只豌豆黄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你有小秘密,我当然好奇了。听见墙角有声音,我就从后窗户翻出去了。我可不是那两个笨蛋。”楼辕却是不解:“你就知道我不是真的赏月?”霍湘震眉尖扬起,似笑非笑:“我就纳闷了,怎么你是开了天眼么?居然喜欢挑在朔月之日赏月?”朔月?!原来今天初一?!楼辕抬头看天,只见满天星斗倍儿闪亮,月亮连个影子都没有……【次日一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楼辕舒舒服服起了床,洗沐干净,而后自己拿起了木梳,收拾头发。木梳还是冠礼那日霍湘震给他梳头的那一只,雕流云纹的錾金檀木梳子。不知为何,他竟越来越喜欢把玩这个木梳了。才不是霍湘震用它给我梳过头的原因!楼辕想着,却不由自主微微笑了起来,暗自决定,去剑南要把它也一起带上。对了,还有苍狼刀,也要一起带走。楼辕回眸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苍狼刀,它和霍湘震的白鹿剑是一双的,自从坐了轮椅以来,他就从来没有再让苍狼刀出过鞘。虽然事实上苍狼刀也没有刀鞘。苍狼白鹿都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苍狼的刀鞘早就遗失了,现在只是一段看似红绫的的鲛绡裹着。南海鲛人善纺织,尤其是鲛绡,最为着名。鲛绡里蕴含丰盈灵力,用它裹住苍狼刀,可以压制刀的煞气。悠闲的早晨就在暗卫来向他报告的时候结束了。“五公子,”暗卫首领,赵学而,是倒挂在窗前出现的,“早。”说着,把厨房新做的一盘核桃酥糖放在楼辕临近窗前的桌子上。楼辕便笑眯眯向他问好:“赵大哥早。”赵学而三十出头,总是一袭黑衣,窄袖的劲装和快靴,头发高高束起。即使不是他值勤,也会一样的是刀在腰间,腕上佩着袖箭,靴里藏个匕首,靴底里面夹薄薄的刀片。如果这年代有最称职护卫评选的话,赵学而当之无愧是冠军。他原本是个跑江湖的游侠,机缘巧合被楼止至救了一命,于是从此就留在了楼家做暗卫。他也一直没有家室,于是对他来说,楼家这几个小孩子就是亲人。“五公子,昨夜那两个人已经招了,”赵学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色的锦囊放在了桌上,“他们说,是鸣白真人托付他们来京城之后找楼府五公子,但是事关重大,于是他们不敢轻信,才夤夜闯府来探。”鸣白真人?听了这名号,楼辕拿着锦囊,想了想,问:“赵大哥把这事告诉我爹了么?”赵学而从房顶上翻下来,站在楼辕窗外回话:“已经告知大人,大人说,此事全权交予五公子处置。”全权交给我?楼辕微微蹙眉,而后问到:“赵大哥,那两人现在何处?”赵学而回答他:“在客房,几个兄弟在保护他们。”说是保护,实际就是软禁。楼辕微微颔首,道:“那就麻烦赵大哥,派府上腿脚慢、说话不利索、容易稀里糊涂找不到路的家丁,去一趟南诏使者府上,通知竹使者,说他的随从在咱们府上。剩下的,我去就好。”腿脚慢、说话不利索、容易稀里糊涂找不到路的家丁?那大概只有扫地的林老伯了。一般来说,这传信的事情都是腿脚快、说话清楚、找得到路的人去,楼辕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赵学而虽然不知道楼辕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头,转身翻上房檐,去执行他的命令。看赵学而走了,楼辕这才拆开锦囊。那锦囊虽不重,却也有些分量。楼辕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了桌面上,就见里面是一块极碧的玉石雕成的树叶。树叶不是常见的梧桐叶或者柳树叶,而是梨树叶。楼辕不解,顺手拿了一块核桃酥嚼着。这核桃酥不是桂花酥那类的软糯点心,而是核桃碎配着熬煮成糖稀的麦芽糖,在模具里面一层一层压制成的。不大一块,却又甜又硬,在冬天里完全可以拿来当成板砖砸人用,绝对是磨牙的不二选择。吴积白跟楼辕说过什么咀嚼的时候会提升智力之类的话,于是楼辕居然就适应了嚼着这东西的时候会不自觉开始思考各种人生哲理……此时他刚好没吃早饭,也就叫梦山煮了一壶热茶,配着热茶嚼核桃酥,看着锦囊里的玉梨树叶思考。光吃核桃酥而不喝点热茶的话,他会烧心,因为核桃酥太甜。这要换了别家,估计还真是养不起楼辕这个病弱。鸣白真人,是沈鹿鸣的道号。那一日沈鹿鸣在大运河上突然出现,给了他一个空间法器的葛囊,又说要渡劫不能来参加他的冠礼,本就让他有些担忧了。别人只当沈鹿鸣是楼止至的忘年交,他却是知道内情的。是楼家欠了沈鹿鸣,而且这笔账他也有份,所以这若是沈鹿鸣的事,他说什么都得全力以赴,而且必然要像话本里面说得那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楼辕暗暗想着,到底沈鹿鸣给他送来这片玉梨叶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闲的没事从苗疆给他捎回来一块玉坠子吧?仔细看这玉梨叶,那玉料是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