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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白梓歆到底不习惯幕前的生活,从心底厌倦如此多的人群。温伦似乎很满意于他的回答,话语里是nongnong的笑意:“你还是没变……稍等一下。”腰间的应声松开,温伦快速的向一边走去——刚刚称帝的宁旭正言笑晏晏地被围在人群中向门口走来。“恭喜。”温伦迎上去,送上诚挚的祝贺。跟着宁旭身后突出记者的包围圈的时候,白梓歆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挡箭牌”。新任影帝显然足够吸引所有记者的注意力,相比之下,一个音乐人和一个表演嘉宾的失踪,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我没开车来。”温伦眨着一双杏眼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居然露出一副示弱的神情。“这么晚了,我也不好再叫陈凯过来。”陈凯是温伦的助手。这么多年,温伦身边,只有陈凯的位置永远保留。“我总不能打车回去……看在我刚刚帮了你的份上。”见白梓歆的态度有软化的迹象,温伦也不遗余力地说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半是威胁半是乞求地要求同情。直到白梓歆终于点了头。直到方向盘掌握在温伦手里的时候,白梓歆也没有弄清楚,其实自己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不是还是偏袒着温伦。只是想如今这样坐在车里看风景,身边是另一个人的呼吸,那一幕幕,好像都似曾相识。那些,仿佛已经是上一辈的回忆。“带你去一个地方。”方向盘一转,白色的跑车在夜色里划下一道目眩的弧线,车子向着陌生的方向奔去。白梓歆似乎对于目的地并不关心,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要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人在等。“林堇在家等你?”温伦扬起嘴角,语气里带着清晰地不屑,“看来他已经接受你了。要我恭喜么?”“你不从中作梗就好。”白梓歆交叠起双腿,换了个姿势。“他……”温伦敛了笑,“还好吗?”前几次见到林堇,温伦发现,他似乎和以前那个充满活力又乐观的人变得有些不一样。好像成为了一件薄瓷的器皿,脆弱但却多了一种隐忍的味道。白梓歆歪了下头:“总的来说,不错。过一阵子,他就忙起来了。”现在的他和温伦,算是情敌么?不知怎么的,白梓歆不想让温伦了解林堇太多的情况,哪怕温伦会因此对林堇报以愧疚。他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林堇变成现在这样,还有之前莫名其妙的消失“出国进修”,身边的这个人绝对都脱不了干系。可是却不想去询问他。潜意识中,总觉得藏在事情背后的那个答案,会是无比的锐利而刺痛。离着城区越来越远,海水的腥味被卷着空气中显得越来越浓重,顺着盘山的公路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一片无人的平台。路边的路灯昏暗,空气都是潮湿的,一只路灯大概是长期被人忽视,忽明忽暗地营造出一偏并不算美好的氛围。“到了。”熄火,下车。温伦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立在车前,默默地站定。黑暗中那样的一个模糊的背影,透露出一副真挚的……孤寂。白梓歆也随之下了车。“我一直想和你一起来这里。”温伦一动不动的,似乎陶醉在脚下不远处海浪翻滚带来的隐隐约约的浪潮声。海面和城市的灯火交融,巨大的礁石上闪烁着点点醉人的星光,白梓歆点点头:“这里很美。”终于得到了回应,温伦低下头:“我经常一个人过来。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一起,告诉你我心里想的那些话。”白梓歆安静地倾听,海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的声音,成了最天然无暇的伴奏。“这么多年,我付出的努力,艰难的打拼,到底为的是什么……名利、声望,我几乎什么都拥有,可是,却换不回一个人的心。”身边的人身体猛的一震。“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好,那么幸福。可为什么,到了后来,他却能轻易地否定这一切。”温伦的声音沉重而缓慢,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心脏,慢慢合拢,挤压。“我以为当初他离开是我不够强大,无法给他想要的安全感。我想变的更强,强到能和他有朝一日在所有人面前并肩,能够让他不再为那些琐碎的事情担忧——我想我大概是错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上了些压抑的鼻音。那样一把纯净又富有磁性的声线,却被他的主人用的杂乱而失去了方寸。“我也想过忘记他。我不想承认我的生活没有了一个人就会变得一团糟。我刻意地试过和很多人在一起,我努力尝试着接纳其他人……可惜都失败了。大概真的不会有人能够替代他的位置。……我甚至可笑的希望他能够嫉妒,如果……他真的会吃醋,我大概会兴奋到发狂吧……”慢慢合上沉重的双眸。“当我真正拥有了一切的时候,他却离我已经越来越远。”或许自己就是那个时候伤了林堇的吧。那个孩子,身上曾经有与他当年如出一辙的执着,却最终又被他亲手伤害得体无完肤。曾经那样执着而狂热地追随着他的目光,如今只剩下戒备和恐惧。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么?白梓歆久久地矗立在原地,发现原来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大概是他们相识这么久以来,温伦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这些事情,这些感情,很多,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一段感情,真的可以给人造成这么深刻的影响么?爱情到底是什么,是授人以互相伤害的权利么?“对不起。”白梓歆叹了口气,像是回到了过去那般朝夕相处的岁月,“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装了这么多东西。”温伦猛的将他死死地扣在怀里。“别说对不起……什么都不要说……”颤抖着贴上他的唇,温伦有些失控地搂着白梓歆,像是虔诚的膜拜一般的吻,让白梓歆无法挣脱。“别拒绝……不要拒绝……”温伦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下咒一般的默念着虔诚的字句。当初……是为什么会放手的呢。今后……又该如何走下去。白梓歆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泛白。家里出奇的安静。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原因,四处查看了一下,才发现了和衣窝在沙发里已经睡熟了的林堇。身上什么也没盖,整个人畏寒地缩在靠枕里。“阿堇,阿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