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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多少钱?”“姑娘是行家,我骗你也没意思,给个二十文吧。”那掌柜的说着,手脚利索的称好了十来味药材,然后打了包,递到了我的手上。我见苏婉儿竟是争着为我付钱,赶紧将她拦下了,说道:“哪有让你为我买账的道理,这药既是我自己的喝的,便由自己付钱。”她也不再争抢,只笑了笑,道:“若是我在别处找到了那千虫草,便抽空给你送去吧。”“嗯,那便劳烦你了。”我随口答应着,对此事并不上心,出了“养生堂”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了。回了山上之后,正巧遇上了站在门口晾晒咸鱼的张大川,那孙子见了我再一次两眼发直,双腿发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之后,赶紧返回了屋子里,掩上了房门。不明白他如何这两次见了我都像是见了鬼一般,怕得要命。都说夜路走多了会怕鬼,这孙子莫非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怀揣着十二万分的好奇心,我悄悄凑到了张大川的窗子边上,然后将耳朵贴了上去,想着听听里头的动静。“真是怪了啊,这不活见鬼嘛!”张大川嘀嘀咕咕的说道。“哼,不就是撞见了梁俊逸吗,我看你这废物东西真是没用的厉害,口口声声跟我说把那梁俊逸给杀了。就算是砍偏了,也不至于连点边都没擦着吧,你瞧瞧,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儿,分明是你没伤着他分毫啊。”接着是母大虫的声音。“不应该啊,你是没瞧见啊,当时那血嘭的流开了,连我鞋面上都沾了不少,实在不应该啊。”“哼,我看八成是你手软了,没敢下手,这才回来给我编了瞎话。”听闻之后,我这心里一抖,暗暗骂了这对狗男女一声,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如此说来,那一晚上有人挥刀劈我竟还不是个梦了。当时我分明是受了重伤,意识模糊不清了,眼瞧着就要没救。只是——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竟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怪哉!突然想起了今日苏婉儿的疑问,问我最近是否受过重伤而失血过多的,还有之前碧翎对我的交代,要我提防张大川,说他不似外表上看起来的忠厚老实。难不成,竟是碧翎救了我?想我当时伤及了命门,血流不止,就算是碧翎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将我生生救了回来才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来不及多想,既然来了,不妨就多窃取一点小秘密,于是我继续将耳朵贴了上去,小心听着里头的谈话。“算了,那梁俊逸虽是有心护着小川,但是眼下最棘手的却是小川身边那个凤凰男,也不知这男人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尽是坏我的事,三番五次给小川下毒,都被那凤凰男给搅了,上一次给小川送去的□腿,那凤凰男居然扔给了大黑,好端端的,愣是把我们家的黑狗给毒死了。”母夜叉气急败坏的说道。“哼,当时你想着分家,想着撵走了小川不是手段多着吗,这会子想着害死他,你倒是没折了。如今多好的机会,你要是毒死了小川,嫁祸给那来路不明的凤凰男,料他百口莫辩,只能当替死鬼。”张大川说道。我暗骂了一声,这对狗男女当真是无耻到家了,如此看来,当时小川被逼着分了家,感情只是张大川和那母老虎合演的一场戏罢了。只是,小川如今也算是穷困潦倒,这二人从他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却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呢?一抬头,刚好与不远处走来的凤歌对上了眼,只瞧见那男人施舍一般的冲我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这是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呢?”我急忙直起了身子,然后快步走到了凤歌的身侧,问道:“这对jian夫□到底有什么打算,为何要屡次毒害小川呢?”他交叉了双手,悠悠说道:“为了钱啊。”“钱?”我皱了皱眉,“小川又不是腰缠万贯,从他身上能捞到什么钱呢?”“前一阵子,小川在城里的二叔张元吉病逝了,那老东西倒是当地的首富,因为膝下无子,所以想着把家底全部留给自己的两个亲侄子张大川和张小川。那张大川利欲熏心,想着独占家产,所以意图谋害小川,然后嫁祸给本殿下。呵呵。”凤歌笑了笑,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嘴唇,又道:“反正也是无聊,干脆就陪他二人玩玩了。”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浪回来啦,亲们看书记得留言支持一个哈,爱你们,亲你们,么么你们,不留言的今晚等着我掀开被窝袭胸吧!☆、第十四章美景再好,不会驻足天色渐黑,我将房门掩上了,然后走进灶房准备起晚上的饭菜来。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很是轻柔,一听便是有女子前来。我赶紧走去了门口,开门一瞧,来者竟是白日里仅有一面之缘的苏婉儿,于是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来了?如何会得知我我住在这里?”“我一路打听着梁公子的名字找过来的。”她微微一笑,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问道:“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诶?天色黑了,我贸然请你一个姑娘家的进屋,若是被人看了去,怕会给你惹来闲话吧。”我礼貌的拒绝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都是循规蹈矩之人,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苏婉儿倒是一副干脆的表情,我若是再扭捏,反倒是显得不爷们了,于是只得侧了侧身子,道:“那请进吧。”她微微一笑走进了屋子里,将手里的几株药草递给了我,道:“喏,今日实在买不到这千虫草了,只得在山林子寻找了一番,好歹是让我碰到了,总算不枉我走了一遭。”我接过了药草,还没来得及感谢,就瞧见了她掌心里的几道暗红色划痕,一时间忘了男女有别,一把攥过了她的手腕,问道:“这是怎么伤的,该不会是——”“没事。”她拿袖子遮了一下手心,问道:“还没有熬药吧,我帮你。”“哦,那就有劳了。”我答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灶房里还煮着饭,于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若是还没吃饭,留下来一起吧。”“嗯,也好。”她倒也不客气,跟着我进了灶房之后,说道:“没想到,梁公子倒是什么都会,都说男儿不进庖厨的,你倒是不在乎那些。”“总要填饱肚子才是,哪里来的那些狗屁说法。”我说着,自觉有些失言,讪笑了一声,道:“我本就俗人一个,见笑了。”“哪里,我倒是欣赏公子的真性情。”苏婉儿说着,冲我笑了笑。在方桌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