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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清晰的响着,断隐一脚踢开碍事的小喽啰,向染教方向飞奔疾走,用一种自己都在质疑的速度……自己在担心他?该死的,这样子的自己已经超过了玩玩的范围了!教主现在忙着找他的娃娃,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擅离职守回了染教,而且居然要救骸教的人,如果这件事被教主知道,估计自己的小命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的寒停下了脚步,他立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怀中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的人陷入了沉思……伸手将人皮面具撕下,一头灰发霎那间倾泻而下,露出里面苍白的,平凡的脸,那颗原本毫不起眼的泪痣在这样苍白的脸上竟然这样的明显……九七的眼睛依旧紧闭,眉头痛苦的挤在一起,双唇的曲线依旧淡漠,寒还记得它的味道,甘甜的,糯软的双唇,让人舍不得离开……而这身体的味道他也尝过,还不知乏味的尝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这样平凡卑微的一个人!寒双手的力气慢慢松下来,怀中的人慢慢远离自己的胸膛,脸无力的后仰,微风中,那头不算柔软的灰发像是留恋般的卷在自己的手臂上……只要轻轻一放,自己就还是那个寒,没有牵挂,孤孤单单……只要轻轻一放……怀中人软弱无骨的身体就会从这里落下,必死无疑……寒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牙关紧紧的咬在一起的看着怀中只剩一丝气息的人……“大哥……”说这句话的是九七,是怀中的人,声音极小,一疏忽都听不清他再说什么。仿佛根本就没叫,但寒清楚的看到了那唇形,明明叫的不是自己,心脏却直接漏了一拍,而他的手在这句话后一松,怀中的人直直落下……手臂中只剩下冰冷的风……“不!!!”几乎是同步进行,九七脱离怀中的那一刻寒向下冲去,不顾一切,什么教主的暴怒,什么性命之忧,全他妈的给我滚!老子就是要这个人!就是不想看他死……一点也不想……当时看着九七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视线,自己的心好像被挤压在一起,从没有这么难过和失措过。紧紧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如获珍宝,寒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向染教而去。他要救个人!其实,自己要的从来很简单,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虽然自己和母亲生活并不富裕,但却十分幸福,因为自己有着大昼上最爱自己的爹……他没有办法把我带进他那金碧辉煌的大宅子,但他给了我不一样的疼惜。正因为有这样的一对父母,所以自己也一直想找一个自己爱的,同时也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无论贫贱富贵,绝不抛弃……只是父亲的死亡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改变,让他几乎忘了自己内心对平凡的渴望。自己变得嗜血,变得偏激,甚至有些扭曲……他从不是滥情的人,所以九七的那一次也是自己初尝情欲。他一直想找一个可以一辈子的人……某些方面,他是封建的……所以从那之后,自己几乎不能抑制的去想九七,想那双阳光明亮的眼睛,想那个单薄脆弱却故作坚强的背影,慢慢的那个人的一切像是被浸染般的偷偷印在自己的灵魂中……许是在扮演他大哥期间对于他施舍了太多的柔情,直到自己再难收回,许是在扮演他大哥期间承受了他太多的温情,直到自己再难割舍……夜枫解决周边的人后立刻往九七深入的地方奔去,但是他没有遇到九七,他遇到的是断隐……双方再次见面,时隔多年,依旧势不两立。断隐手中琴箫紧握:“我的蔚呢?”夜枫警惕的看向来人,猜测这人的身份是否就是那个幕后的人,看着对面夜枫的沉默,断隐的耐心在不断的减少。他抽出腰间的琴箫向夜枫一步一步走去,所过之地地上的草都向两边倒伏,可见此人功力之深。“你若不愿说,我就把骸教的人杀光慢慢找!”夜枫静下心,将那柄长剑横在胸前:“看来,你就是那个这场戏的领导者了。”“要说我是领导者,呵呵,那你夜枫就是这场戏的导火线了。”看夜枫皱眉,断隐笑的嚣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吧?骸教大教主?”断隐的手摸上自己的束额:“当年你这一刀割破我额头的滋味,我可是到现在都记着呢。”“你是断家……”“没错!是断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惊讶吗?自己竟然会有失手的时候?”“啧,原来是寻仇的。”“纠正一下,是来索命的!”夜枫不敢怠慢,提剑与之交战,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就像九七所料的,夜枫不是断隐的对手。断隐获得赤练果和虎骨,将其练成丹药,功力提升岂止三层。被琴箫抵住胸膛急速后退的夜枫将胸腔中震出的血咽回:“你把我杀了就别想找到蔚。”这句话夜枫是处于无奈,总觉得此人就是蔚心心念念的人,只是不知这人有事抱着怎样的感情,但是看来效果不错。夜枫看着停下手中动作的断隐,一时的松懈让原本压下去的血再次上用,溢出了夜枫的嘴角。“你说这句话是要告诉我蔚还活着是吗?”“是。不过我没说你可以找到。”“那可未必!”琴箫再次出手,等到杀了夜枫,再掘地三尺,他不信找不到人!而眼前这个人,必须死!是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毁了他辉煌的一生,让自己像狗一样过着乞讨的生活,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只是自己一直活到现在唯一的目标!琴箫飞旋而出,向夜枫袭去。夜枫对于他的无情倒也没怎么惊讶,首先,从蔚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人丝毫不抱希望,可见是个无情之人,其次,灭门的仇恨他记到现在,又岂会为了一枚棋子改变心意,哪怕是动了情的棋子也一样。……当白墨劫和茶娘赶来时夜枫几乎要支撑不住。断隐看着来人额间的白色火焰和身后的女人大惊失色:“白墨劫!你怎么能从清辉园中出来的?!这不可能,不可能!”明明自己就要杀了夜枫了,怎么有出来几个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