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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外试管婴儿的,要个孩子也不难。”“有个孩子才放心,不然将来老了病了怎么办……”其实这些话,也不一定是故意冲着乔安屿去的,而说的人更可能只是无心,单纯地应和几句罢了。但乔安屿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很生气。大概是从刚才开始,他们缠着裴冬原问东说西的就让他有些不悦了,现在则是火上浇的油,他心头的小火苗差点就要蹿到眼珠子上来了。问这家论那家的也够了,一下子手未免也伸得太长,都管到他们要不要孩子了。况且什么叫“将来老了病了怎么办”,孩子难不成是不老油?还是药引子?可他清楚,年长一辈的看法跟他们完全不同,还是在这样好日子,只听听过就算了,没必要开口争个什么闹僵气氛。但可能是一瞬间太气,乔安屿感觉自己的额头都昏了一下,然后肚子就开始疼,小腹那一块是刺刺痛痛的下坠感。乔安屿赶紧平复心情,他都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块小宝贝,现在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的时候,自己身体要紧。等这段话头过去,乔安屿跟裴冬原朝老人家打了招呼,就回去了。太爷爷今晚的心情出奇好,都已经到了平日里休息睡觉的点,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满屋子的孩子晚辈们让他高兴。乔安屿说要走了,他还步履蹒跚地站起来,非要送乔安屿到门口。不过乔安屿连忙劝住了,他哪里承受得住。来时乔安屿就觉得冷,现在深夜漆黑,寒风呼啸,自然更冷。尤其是刚从暖烘烘的房间里出来,风一吹过,乔安屿只一阵哆嗦,牙齿都开始打架。而嘴巴闭合的短短瞬间,好像又有一口冷风灌进了他嘴里似的,乔安屿感觉小腹都被冷得抽了一下。乔安屿有些怕了。上了车,他就小声地告诉裴冬原:“……裴冬原,我肚子疼。”裴冬原本来倒不觉得今晚哪里累,而且现在都已经结束,结果乔安屿来了这么一句,别说裴冬原被吓到了,在前面开车的周柏渊也被吓了一大跳。“……疼得严重吗?!”“……少爷,还好吗?我直接开车去医院吧!”“不用不用。”没想到裴冬原跟周柏渊的反应这么大,乔安屿就不敢说这起因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自己被那么一句话给气到了,他只说,“刚才就对着吹进了一口冷风,估计是冷着了,所以才疼,你们别担心,没那么疼的……”但即便如此,谁也不敢就这么放心了,裴冬原眉头还皱在一起:“还是去医院看看。”乔安屿笑他紧张过度:“现在陈医生哪里还在医院,他提前说过的,新年找他需要运气,叫我们别这么背,新年都去见他……真的没事,就是刚才冷着的那一下有点疼,上回不是配了药回来的,回去吃些药就好了。要是明天还疼,再联系陈医生吧。”陈郅皓就怕乔安屿的胎儿会不稳,给他开了不少孕早期的保胎药,但因为乔安屿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到目前为止就只吃过一些叶酸。“……嗯,那先回去吃点药,要是明天还难受,我就去把陈郅皓揪出来。”裴冬原说得无比认真。然后那回去一路,周柏渊的车速都特别平稳缓慢,生怕颠簸一下就会惊到乔安屿。而裴冬原一直环抱着乔安屿,大掌贴在他的小肚子上,时不时问他现在怎么样,还疼不疼。其实还有隐隐约约在作痛的感觉,可裴冬原的担心安慰让乔安屿无比受用。他佯装认真地问裴冬原:“……你是不是更担心孩子啊?”乔安屿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玩笑逗一下裴冬原。哪里想到裴冬原生气了。因为乔安屿这么一句无心的话,裴冬原居然生气了。他登时就坐直了,虽然手还放在乔安屿的小腹上没有拿开——裴冬原似乎很不乐意乔安屿问出了这句话,可惦记着乔安屿的肚子,依旧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就是乔安屿完全能听出来裴冬原的语气是在生气,他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乔安屿偷偷瞥一眼裴冬原的表情,也是少有的严肃神情。“……再敢说这么没良心的话,看我怎么教训你。”乔安屿来没开口解释说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裴冬原又这么说了下去,他威胁乔安屿,“……我把你舌头都割下来。”还是第一次被裴冬原这么威胁,这下是轮到乔安屿难以置信了。乔安屿觉得裴冬原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他不过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裴冬原做什么这样生气。乔安屿知道真论起来是自己理亏,毕竟引出这个话的人是他。但他现在毫无畏惧,哼着说道:“……你这么凶干嘛,我被你吓得肚子疼了。”“……”这一句,又是捏在裴冬原的死xue上了。裴冬原没有办法。只好再去哄:“好好好,是我凶了。”但也不忘说:“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听到了没?”乔安屿看到台阶就赶紧踩着下去:“知道了。”乔安屿这一晚上没吃太多东西,裴冬原在边上看着他,太油腻太重口太刺激的东西一律没让他入口。只还好有周柏渊在。他是万能管家,到哪里都受欢迎,一人更比五人强,刚才就在那边的后厨帮忙。后来几道菜都是他做的,就是怕前面的菜让乔安屿不好吃,所以想办法做了一些他能吃的。乔安屿倒是不饿,就是一直到家为止,小腹的刺痛下坠感还隐隐约约,一时都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自己产生幻觉了。陈郅皓开的保胎药都好好收着,上面还贴着陈郅皓的备注,出现什么情况吃什么药,方便他们对应寻找。吃过药又被塞了一碗粥,毕竟他晚上吃的那些不够多,裴冬原放不下心。那晚裴冬原是真心紧张,乔安屿都能感觉出来。喝粥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自己一口口喂,等乔安屿喝了一碗休息会儿后,他都不让乔安屿落地,是抱着他去浴室的。最后上了床,乔安屿被棉被裹得暖暖柔柔,而关了灯后,裴冬原依旧撑着脑袋支在一侧看他。月光微弱,透过落地窗只照进零星些许罢了,乔安屿看到裴冬原还未躺下的轮廓,问:“……你还不睡吗?”裴冬原声音很轻:“……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睡。”乔安屿知道裴冬原是在为自己担心:“我吃药后好多了,现在不疼了,你不用太担心,快点睡吧。”裴冬原伸手过来,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乔安屿的背:“……不疼就好,没事,你先睡,等你睡着我就睡了。”乔安屿还想坚持劝裴冬原睡觉的,可这两天他一沾床眼皮子就发沉,撑着跟裴冬原说了没几句话,眼皮子就要合起来了。乔安屿往裴冬原那边蹭了蹭,然后很快就睡了过去。裴冬原的确是被吓着了。可也不能怪他。毕竟是第一次,有点风吹草动就难免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