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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到的所有视角里,冷付俊并不像是想再有一个孩子的模样。而这回钟乐悠又是一个人来,要他将这件事情告诉冷付俊,未免显得多管闲事,所以才多嘴说了这么一句。可这句话叫钟乐悠听了不是那么舒服:“……为什么这么说?”陈郅皓看钟乐悠的模样却好像跟冷付俊不太一样,怕自己口快说了不恰当的话,他又赶紧解释:“……职业习惯,说顺嘴了而已,没什么其他意思,你别想多了。谁来检查我都会这么问一句的。”可陈郅皓是医生,他说出来的话免不得让钟乐悠多想一些——钟乐悠当然是想留下孩子的,以后家里有两个小孩多热闹多幸福啊。他不希望冷付俊会不要这个孩子,于是钟乐悠道:“……可你先前不是说过,我的身体,不适合做引流手术吗……”都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陈郅皓哪里还会继续隐瞒,眼下钟乐悠问了,他就半真半假地说了:“……那时我也没经验,有些检查做的不到位,其实你的身体是很健康的。对了,这件事情冷付俊是知道的啊,他没有告诉你吗?”“………”钟乐悠想了又想,记忆中的冷付俊应该是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的,他真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大概是从他确定留下面面开始,他跟冷付俊之间就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跟“不要孩子”有关的话题了。但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即便当初冷付俊是真的隐瞒了,钟乐悠也不会再去跟他计较什么。毕竟当初他自己也动了想留下面面的心思,而现在面面的存在完整了他期待中的家庭模样,他很幸福。钟乐悠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先给冷付俊打了电话,他没有在电话里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冷付俊,毕竟这样的事情当面说更好,还能算是一个惊喜。因此他只叫冷付俊今晚早些回家,他有话要对他说。冷付俊应了好,但最后却晚归了。晚上还去喝了酒,回到家的时候一身酒气,看着走路步子是稳的,再看眼神却是明显醉了。冷付俊回家看到钟乐悠就跟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二话不说先过去将人抱住:“……宝贝,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是什么话?”冷付俊开口满嘴的酒气让钟乐悠一股怒气只往心口飚——熏死人了!钟乐悠用力推开他:“……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朋友叫我,就多喝了几杯。”钟乐悠推开,冷付俊又黏上来,“说吧,你要对我说的事情是什么?”“……”“……怎么了,说啊?”钟乐悠大概是有点被这样的冷付俊气到,也想故意玩弄一下这样的冷付俊:“……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有隐瞒过我什么事?”冷付俊的眼神躲闪:“……没、没有啊,我瞒你什么……”连钟乐悠都能看出来这样的冷付俊是有问题的:“……你真的没有瞒我?今天我去了趟医院,陈医生都告诉我了。”“……陈医生?陈郅皓?不会吧……”冷付俊就算没全醉也有半醉了,“……陈郅皓不可能知道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还真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钟乐悠难以置信:“……你快点自己说了!”“……不行,这事我不能说……”钟乐悠故作声势地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生气了,我就不理你了。”“……好,好,我说……我说,你别生气,我说……”钟乐悠洗耳恭听。冷付俊心里至今装着的愧疚心事只有一桩,那就是冷面面的真实由来——他原本做了这辈子都烂在心底的打算,没承想今夜半醉归家,却被钟乐悠突然出手的套路给意外套了出来。冷付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他的确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向钟乐悠交代了。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到了!我终于写到了!第68章冷付俊宿醉醒来,头疼欲裂。他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没有太深印象,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隐隐约约只记得并没有很多,回家的时候脑子也是清楚的。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真一点想不起来了。今天周日,他醒来的时候钟乐悠跟冷面面都已经不在了。冷付俊没想多,起来去洗脸。直到碰着脸了,他才发现自己昨边脸颊有点抽疼,再照镜子,有两道奇怪的红痕,就是并不怎么明显,要仔细看了才能看出。如果冷付俊多想一些,就能发现这两道红痕其实是巴掌手指印。可冷付俊活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甩过巴掌?因此他以为大概是睡觉时压到了哪里,没有往心里去。他从房间出去,依旧不见钟乐悠跟冷面面的身影。这时冷付俊终于感觉哪里好像是不对劲的——难道冷面面被宋声巧抱去了?但他去到宋声巧那边的时候,宋声巧只一个人。宋声巧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午饭给你热着呢。”冷付俊问:“乐悠跟面面呢?”“去林家了,说今天去那里吃午饭。”宋声巧这么回答冷付俊的时候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今早他们走的时候,冷面面还是开着小汽车去的,那模样跟平日里出去外面遛弯没有区别。但现在对上冷付俊的疑问模样,她就感觉哪里不对了——哪有可能钟乐悠带着冷面面去林家会是冷付俊不知道的?平日里钟乐悠最听冷付俊的话,他跟孩子回家,怎么会不跟冷付俊说呢?再回忆一下今天早上钟乐悠的神情,的确是哪里不对的,明显是闷闷不乐,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宋声巧立刻质问冷付俊:“……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惹乐悠不高兴的事情吧?他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模样好像是不太高兴……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人甩耳光了啊?”耳光?那怎么可能……冷付俊正想说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记忆猛然蹿到了昨晚这一幕发生时的画面——是了,他记起来了,昨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