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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莫名地有点儿心堵。两人从甜品店出来已经快午夜了。张致这才想起这里是香山不是羊城,若是现在开车回去大概要到两点多……“这么晚了,不知道你的公寓有没有多余的地方,让我借宿一晚?”张致只得利用他比轮胎还厚的脸皮。“不方便,”杨若愚干净利索地答道,说着看了看他,“怕晚上开车不安全?好在这里有交流中心,开房的话教师证可以打折,需要帮忙吗?”张致急忙点头。于是杨若愚领着他再次长途跋涉,从北门走到南门口马路对面的交流中心——结果令张致目瞪口呆。“不好意思,昨天到明天这里正在召开一个学术会议,已经没有空房了。”前台小姐歉意地笑着。“这可怎么好?”杨若愚也跟着抱歉地看着张致,“这里是市郊,附近都没什么像样的旅馆了……你怕是不能忍受那种私人旅店吧?大学生去的那种?”张致理所当然地摇头。他的目光瞥到酒店大堂门口挂着的水牌——“全球视野下的汉语文化学术研讨会”,看起来很像中文系开的会——终于有点儿明白杨若愚不厌其烦地陪他聊了这么久的原因了。于是张精英踩着硬皮鞋,忍着脚疼,跟着穿休闲鞋的杨老师再次走回自己放在教学楼门口的车子旁,在小杨老师不断加深的笑容中发动了车子,咬着牙往羊城赶。大半夜的,一路上虽然顺利,但天太黑跑车底盘又低不敢开太快的张致直到快三点才到家。第二天一早,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开会的他站在电梯里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眯着眼睛想到,很好小杨老师,我张致果然没看错人,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在很久之后,我们的社会精英摸熟了香山校区周围的地形才知道,原来两站地远的唐家市场附近就有不少酒店,顿时无比鄙视自己的智商,这是后话了。而那晚送走了张精英之后,杨若愚就像刚遛完狗一样,怀着十分愉悦的心情向自己的公寓走去。路上收到了蒋琛的短信:“老师,小助教羊城这边有点儿私事,跟你请一次课的假哈!怕你睡了没打电话,收到请回复哦!么么哒O(∩_∩)O~”杨若愚望着最后的“么么哒”笑了,回了句“好的”,收起了手机。上堂课蒋琛的状态就不太好,问他怎么了也不肯多说,但杨若愚觉得似乎跟他们那天一起见到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有关。说起来蒋琛一直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学弟,除了一副招人喜欢的长相,听说他是个富二代,却完全没有富二代的架子,性格随和,学术上也挺能吃苦——所以虽然之前接触不多,杨若愚还是忍不住跟他亲近。那个男人……拿出钥匙开门的杨若愚想到,难道,蒋琛他也是……?但随即他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都不是他该管的。杨若愚不再多想,打开门走了进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工作日日更,加油!第7章两地冯晓生了个粉嘟嘟的女儿,刚出月子的她急吼吼打电话来感谢杨若愚给孩子寄的那一大堆礼物,还不忘骂他败家,不知道给自己攒点儿钱。杨若愚嘿嘿地笑:“不是说是我干闺女吗?我给我闺女买东西要你管?”冯晓于是又骂他溺爱闺女,骂完问他:“智障后来又找你了?”杨若愚如实汇报。冯晓撇嘴:“这是明显又惦记上你了啊!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帮你介绍个对象,介绍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让智障知难而退!”杨若愚挤兑她:“是啊,首尔离这儿这么近,你随便给我批发几个帅哥过来就行,五六个就行,别太多挑不过来。”冯晓怎能听不懂他的意思,愤愤道:“你等着,看我不给你介绍一个不罢休!”杨若愚笑道:“静候佳音!”“在我搬到救兵之前,你给我守住了,别让敌人给攻陷了,知道吗?!”冯晓叮嘱道。“遵命,长官!”杨若愚应道。下堂课蒋琛来了,脸色仍然不是太好。下了课,杨若愚忍不住关心道:“最近,你好像状态比我前阵子还差了?”蒋琛苦着脸叹气:“情关难过啊……”果然如此,杨若愚觉得似乎不该继续问了,于是有些语塞。蒋琛笑道:“不过好在我决心比较大,所以就算前路漫漫,总有彻底解脱的那一天吧!”“解脱?”杨若愚惊讶道,原来不是合,是要分吗?“恩,解脱。”蒋琛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又说,“老师最近气色倒是真不错哦!好像还晒黑了点儿。”杨若愚摸了摸脸:“生命在于运动!”这个礼拜他已经领着张致沿香山市的情侣路走了两遍了,不晒黑才怪。蒋琛赞同道:“老师说的太对了,我前段时间为情所困,连运动都疏忽了,一会儿吃完饭想在这边打个球,还特意带了装备来,听说香山校区的球场比较好占?”杨若愚回答:“羽毛球场确实比较好占,别的很少玩,不知道。”“就是羽毛球啊!”蒋琛高兴起来,“老师也喜欢打羽毛球?我高中的时候可是校队的哦,有空没咱俩切磋一下?”杨若愚笑了起来:“巧了,我高中的时候也是校队的……那先食堂小炒吃饭去?老师请客,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哦也!”蒋琛棋逢对手,精气神立刻恢复了八成。第二天并不是周末,但张致又来了。杨若愚已经不会为此产生情绪变化,直接换了运动衣领着他出门:“渔女、野狸岛、白莲洞公园都去过了,这次我们去淇澳岛溜达溜达?那里可是有红树林哦,国家级生态湿地!”张致似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穿得也很运动,十分自然地为杨若愚拉开了R8那感觉要飞起来一样的车门。天气不冷不热,淇澳岛上又没什么人,两人慢慢地走着去看了红树林,然后一起在沿海沙土路上散步,倒是十分惬意。张致侧过脸,望着神情自在的杨若愚。这些年他的外貌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秀气、白皙,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还有一双细长的凤眼,笑起来很有风韵。唯一变的,是他的气质。十年前初识的他意气风发,带着一股年轻男孩儿特有的冲劲,还有一份被刻意隐藏起来,却被张致一眼看穿的——柔软,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而现在,饱读诗书的杨若愚变得谦和、淡然,如同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