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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感情一直没有坦白,容易受伤。”李彧搬出至理名言安慰我,“傻人有傻福。”我想到这两个人的傻逼程度,顿时安心无比。-社员分了几波,有的玩桌游,有的打台球,还有去楼上唱歌看电影的。李彧问我想玩什么,我想了会儿,说,“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李彧闻言就笑了,眼神温和下来,头顶的旋转灯从他脸上扫过,浅蓝色明黄色的光投映进他的瞳孔里。明光跃入湖底。“想听我唱歌了?”他低声问。我盯着他的双眼出了神。昏暗迷乱的灯光下,他的眼睛看上专注又深情,他注视着我,也只有我。眼下的气氛太好,连心也跟着躁动起来。我点点头,“想了。”不仅是想听他唱歌了,更多的是想他这个人。这种思念不是距离带来的,是灵魂上的饥渴,渴望被滋润,被包裹,这份爱意密不透风,在心底蔓延疯长着。李彧就伸手按了一下我的头,“上楼。”楼上小k厅里坐着几个新生,都还有些拘谨。屏幕上放的是前段时间流行的歌曲,大家都听过,几个人就跟着哼哼,“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疯狂却怕没有退路…”正哼着就看到了李彧,其中一人赶紧招呼,“彧哥,来唱歌吗?”那人本来是随口问的,没想到李彧真的点了头,“我来唱一首。”前者愣了一下,立马热情地送上话筒,“来来来,让彧哥唱!”周围的人跟着鼓掌起哄。李彧在小屏幕上点了首,音乐一切换,节奏就变得轻缓,悸动中带着伤感。这首歌原唱是女声版,算是比较古早的情歌,我原以为李彧会唱英文歌或者当下的流行曲,没想到他会选这首。歌词带了种质朴的情愫,莫名有些戳人。李彧随意地坐在旁边的高凳上,一条腿支地,另一条腿踩在横杆上,抬起话筒看着我,隔了半个k厅同我在绚烂变换的灯光中对视着。前奏结束,他轻轻开口,“从来没想过不能再和你牵手委屈时候没有你陪着我心痛”李彧的声线磁沉婉转,像在深情呢喃,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虽然分开的理由我们都已接受你知道我会有多难过所以即使到最后还微笑着要我加油”李彧唱着,深色的瞳孔里有细碎的光。我他妈都有点想哭了。“曾经完整幸福的梦在脑海里头”“我多希望你还在我左右”……我喉头发涩,胸中有翻腾汹涌的情愫,我只能把指尖死死地掐进手心,掐得指甲发白,才不至于情绪失控。我可能高估自己了,我根本听不得李彧唱情歌。他这该死的伤心情歌小王子。主要是这首歌的歌词太他妈贴合我俩了——如果不是这次恰巧成为室友,我和李彧,大概这辈子就错过了。我真的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他。我很清楚,虽然我们每天恩爱秀得跟矿灯一样扎眼,但心底怎么可能真的没有间隙。分开过了就是分开过了,只是我们都刻意淡化了痕迹而已。伤痛也还是在那里的。就像歌词里唱的,“你知道我会有多难过”,我现在想想,李彧那时候应该也是很难过的。分手是我提的,我那么深刻地伤害过李彧,我这么爱他,却伤他伤得比谁都深。……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李彧站在我跟前,双手捧着我的脸,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掌心沾了泪,打湿一片。“晔晔,别哭。”李彧的大拇指压住我的下唇,指尖抵了抵,把我死死咬住的牙齿顶开。我才发现我已经哭成了个傻逼。“李彧,”我叫他,声线是嘶哑的。他应了一声,我就又叫,“李彧。”旁边听歌的人都呆住了,没想到剧情能这么急转直下。李彧把我按进他怀里,轻轻拍我的背。我想和李彧说“对不起”,但我知道不能说。一旦说了就等同于把伤口掀开,皮rou连着骨血,李彧也会疼。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环在我脑后,竖起了一道屏障,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让我很有安全感。我抓着他的衣摆,呜呜咽咽地大哭出来。K厅里的歌声盖住了我的哭声,李彧的温柔盖住了我的自尊。-李彧带我去没人的三楼坐了会儿,我平复好了情绪,便说,“可以了,我们下楼吧。”“可你眼睛还是红的。”“那是因为你歌王再世,嫉妒使我两眼发红,恨不能取而代之。”“……”李彧对我的瞎扯无发可嗦。我拖着他下了楼,好在篮球社的社员们都带了情商,看见我眼睛红了也没人真的跑来问。南嘉逸还招手让我们过去一起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聚会必玩!”我和李彧入座,坐在沙发外侧,中间是南嘉逸和简祁怆。简祁怆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拉了听啤酒,一副大佬做派细细品味着。南嘉逸洗了扑克,从A到大王,16张牌刚好对应16个人。拿到大王的人随机喊个号,被叫到的自己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第一轮,一个社员抽到大王,喊号点到周静西。他愣了一下,充满畏惧,仿佛一不小心说错话就是他本人的大冒险,“经理大人选什么?”“大冒险吧。”球员的运动计划和后勤都是周静西负责,没人敢在她脑袋上薅毛,那名社员就说,“亲一口副社长。”南嘉逸赞赏,“懂事。”转头就和周静西打了个啵,周围人起哄了两句,接着开始下一轮。第二轮抽到大王的是简祁怆,被点到的是我。简祁怆就问,“选哪个?”“大冒险。”我的心中藏了很多事,真心话我一向敬谢不敏。当然,选大冒险还有个原因,我希望简祁怆来点事儿,让我跟李彧打个啵什么的。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简祁怆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兴奋。“把女神的照片传给我。”“……”麻木地发给他一张甄阳戴假毛的自拍,我们又很快进入下一轮。几轮下来,喝酒的喝酒,搂抱的搂抱,还有两个直男被要求公主抱转圈圈。气氛炒得火热,桌上的易拉罐空了一摊。“这轮大王是谁!”“是我。”我喝饮料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出声的人——梦浅手里捏着王牌,笑盈盈地说,“8号吧。”我身旁,李彧的手动了动,我心里一紧,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