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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眼眸迷离,双唇被自己吻得通红,一声低唤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彻底褪去平日的淡漠。酒不醉人人自醉,方代月满心欢喜,眼睛里看见的只有商柔,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他把商柔推到墙上,埋首在他的颈间反覆吮/吸着,一手往後探去,一手着急地解开商柔的腰带,轻轻地揉着那敏感的樱红。「不要??在这里??」商柔在方代月耳边呻吟着,身体却诚实地作出反应,因为方代月完全知道怎样燃点商柔的情/欲。方代月扯开商柔单薄的衣衫,胸前的刺青被大红灯笼的光芒染成旖旎的粉红,花蕊已经红肿起来。商柔抬头看着宫墙後的桃花,心里猛地一凉—不行,自己的夫君或许还在墙外的琼林宴上,自己怎麽可以在这里跟夫君未来的臣子苛且,甚至连身体都开始迎合他了??自己从来都只是属於是牧晚馥的,之前被人强逼也是无可奈何,但现在他把自己接回来,自己就依然是他的姬妾,就算他不再碰自己,自己都得对他忠诚,这副身体也只能为他而动情,只能被他所进入占有。只要自己放声大叫,一定会有宫人来把方代月抓走的,可是商柔却开不了口,他勉强张开嘴唇,却是身不由己地喘息着。商柔痛恨自己的软弱,明明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背德的,但他的身体却顺从本能地强烈渴求着,几乎是紧紧地吸/吮着方代月的手指,只能无力地任由心理的堤防一步步地支离破碎。他想要被爱。牧晚馥的眼神太冰冷,他的心思太深沉,商柔已经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商柔只想找个人愿意接受他的一切而已。他合上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泪水。多少年前,自己背着怀孕的妻子与牧晚馥幽会,在铜雀宫里颠莺倒凤,缠绵不休,今天自己却背叛了身为夫君的牧晚馥,身体为另一个男人而动情了。或许闻萧伶说得没错,自己是个天生的荡妇,总是喜欢越轨,总是喜欢背叛。正在此时,一阵朦胧的光芒从不远处传来,割开了在黑夜中发芽的暧昧情愫。「陛下,上次我把那个江南来的厨子送到宫里。听说他很会做甜点,我们一起去吃甜点吧!」竟然是闻萧伶的欢声笑语。牧晚馥没有坐御辇,而是跟闻萧伶一同散步,他正兴高采烈地挽着牧晚馥的手臂。牧晚馥笑语盈盈,穿着一身绛紫金丝长袍,秀发只以银冠束起来;闻萧伶则穿着暗红云纹长衫,愈发显得唇红齿白。当他看着牧晚馥时,那双平日总是有几分暴戾阴鸷的墨眸就会亮起来,洋溢闪烁着温柔单纯的光芒。这对君臣身後只跟着赵公公一人,赵公公手里提着油灯为二人开路。方代月和商柔吓了一跳,他们连忙分开,然而光芒已经隐隐约约照到他们的身上。商柔紧紧地拉着衣襟,只希望牧晚馥什麽都没有看到。他从未想要背叛牧晚馥??这是他真正的想法吗?如果自己还是像以前那麽忠诚,自己早就该用力推开方代月,或者是咬掉方代月的舌头,也不让任何人染指自己。商柔不断地告诉自己,牧晚馥是自己的夫君,当年花前月下,他们曾许下山盟海誓,曾彼此以夫妻相称??天下人皆知,当今圣上纳其姐夫为妃,虽为男子却是椒房独宠。而自己现在却在夫君的家里,就在夫君曾温柔地抱着自己穿过的走道上,跟另一个男人缠绵偷欢,顺从地在他的怀中抱被他爱/抚。自己背叛牧晚馥了。无论谁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这个残酷的认知让商柔全身冰冷。自己是疯了吗?此时,方代月已经有点生疏地跪下来,他全身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地行礼道:「参见陛下丶参见闻萧大人。」方代月没商柔那麽多心思,他只是酒醉还有三分醒,知道宫里规矩森严,自己却在宫里跟一个娼妓拉拉扯扯,一个不小心就是足以砍头的御前失仪之罪。毕竟主动的是自己,若自己一力承担所有罪责,让云湘坚持说他是被自己强逼的,云湘应该会没事的。他无暇想及自己的前程,只是担心自己的云湘会被重罚,尤其是云湘本来身体就不好,一定捱不过宫里的酷刑。「那不是新晋的榜眼吗!长得挺可爱的!」闻萧伶的笑容如同小孩子般天真烂漫。方代月一怔,没想到迎面扑来的不是巨浪,而是闻萧大人春风似的甜笑。他悄悄地抬头,只看见那个传说中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陛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或者是自己身後的云湘?刚才在琼林宴上,方代月也远远地看见牧晚馥和闻萧伶,却看不清楚他们的容颜。现在靠近一看,方代月不禁惊叹。所谓绝代佳人,原来是真的存在的。陛下真的很美,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美眸,像是含着千般柔情,又像是幽怨娇怜,樱/唇如同花瓣般精巧玲珑,灯光在他温玉凝脂似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光芒。而且陛下/身上还有一股浅淡的茉莉花香,清香美妙,让人心神俱醉。确实是国色天香,连闻萧伶也被重重地比下去。但方代月在心中悄悄地比较之後,还是觉得云湘好,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最重要的是,陛下和闻萧大人看起来也没有动怒。陛下的神情淡淡的,闻萧大人则是巧笑倩兮。方化月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转头向云湘打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害怕,却看见云湘还在匆匆地整理衣服。商柔躲在方代月的身後,他不曾想到这行为带有什麽含义,只是想借着方代月的身影挡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先把衣服整理好,再出来向牧晚馥请罪,却没想到这反而是欲盖弥彰。闻萧伶看了牧晚馥一眼,只看见牧晚馥微微偏头,幽深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背对着他,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的商柔。「後面那位是??」闻萧伶立即笑得眉眼弯弯地说道。「就是……以前认识的。」方代月红着脸,有点害羞地说道。他没有看见牧晚馥琥珀色的眼眸已经愈来愈冰冷。商柔只想按着方代月的嘴,但方代月说的都是实话,而且自己要以什麽说服他?难道当面把自己是牧晚馥的姬妾一事说出来?「陛下??」商柔很快就把衣服整理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