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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之外,还不多。”徐升盯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徐升很轻地说,“信托金够你花吗?”“……你什么意思。”赵韶的脸色变了变。“我知道你为什么急着结婚,”徐升说,而后客气地邀请她,“再往前走走,怎么样?”二十分钟后,徐升和赵韶达成了短期共识。赵韶会按照徐升的意见行事,将订婚仪式的筹备期无限延长,直到可以取消为止。和两位长辈用完晚餐,徐鹤甫主动替徐升解释,说徐升是工作到一半紧急被他叫来的,现在得回去了。赵老表示理解,夸了徐升几句,徐升便告辞了。出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徐升没有再和汤执联系,在车上工作了一会儿,忽然接到了来自母亲主治医生助理的电话。那头的状况好似很混乱,医生助理对徐升说:“太太下午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急救。情况不是很好。”助理的声音低沉,徐升一开始没有太反应过来,问他:“情况不好,有多不好?”“……”助理犹豫几秒,还是照实告诉徐升,“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回溪城的公路照明不好,车外成片黑峻峻的树影穿过,像伺在车旁的游魂。徐升没再问下去,挂了电话,让江言立刻安排回程的飞机,刚说完,忽然又接到了徐鹤甫的电话。“徐董事长”四个字在屏幕上,手机不断震动着,照亮徐升的下颌和眉骨。徐升盯着看了一小会儿,按下接听,徐鹤甫在那头对他说:“明天签约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的语气竟是轻松的,好像不知道他的女儿躺在手术台上一般,告诉徐升:“这场收购这么重要,外公交给了你。”徐升沉默着,徐鹤甫又问了一次:“没问题吧,徐升?”忽然间,徐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握着手机,没有太过用力,也不曾松开,静了几秒,告诉徐鹤甫:“没有问题。”徐鹤甫便满意地挂了电话。徐升看着电脑,打算继续把合同再看一遍,但是车有些晃,他最终还是将电脑合上了。他模糊地想,如果汤执恰好坐在他身边,他就可以抓着汤执的手。又过了没多久,他们抵达酒店楼下,江言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与他一起上了楼。徐升刷卡进了房间,房里很黑,他打开主开关,把整个套房点亮了,发现汤执不在里面。可能去吃饭了,徐升想着,走到沙发旁,看见了汤执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徐升站了一两分钟,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看。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徐升看见了来自自己的未读短信,想了一阵子,才想通汤执可能很早就出去了,所以没读自己发给他的,问他在做什么的短信。徐升垂着头,拿着汤执的手机,又站了一会儿。他想不出汤执为什么要出门,会在哪里,他想往门口走,房间的门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了很轻的“滴”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汤执穿着一件看上去很舒服的浅色外套,手里拿着一瓶汽水,站在门口。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颊也有些微红,眼睛很亮,很温柔地看着徐升。徐升叫他的名字:“汤执。”汤执就向他走来。汤执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专注地看着徐升,徐升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汤执走到了徐升面前。徐升伸出手,拉住了汤执的手腕,像拉扯一朵很轻的云,把汤执拉近了怀里,然后很紧地抱住了汤执。他闻到汤执身上甜蜜的香气,碰到晚风在汤执身上留下的冷意。徐升贴着汤执柔软的头发,低声说:“汤执,我的母亲脑溢血了。”汤执好像是微微地僵了一下。紧接着,徐升便获得了汤执毫无保留的,带着爱意和抚慰的拥抱。正文4747.徐升几乎把汤执箍得喘不过气了。在温暖的、玄关和客厅交界的地方,徐升低下头,微微俯身,用一种让汤执觉得应该不会很舒服的、像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地扣着汤执的腰,将下颌贴在汤执肩颈之间。“她在急救,”徐升又忽然说,“医生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的声音很低沉,明明很成熟也很好听,却莫名也有一些伤心和任性。汤执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徐升。徐升靠在他耳边,缓缓地呼吸,有一种汤执并不熟悉的难过从腹部向胸口蔓延。他觉得徐升有一点可怜。伴随汤执在外游荡了一下午加一整晚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失魂落魄,仿佛也因为徐升亟需安慰的模样,主动地跑进了暂存的容器中。汤执想,可能是因为他母亲出事时,徐升也给过他安慰,也可能只是他自己单纯想抱徐升一下。汤执有点小心地轻轻抚摸徐升的背,过了一小会儿,问他:“我们是不是现在回滨港?”徐升静了静,低声对汤执说:“还不能回去。”他松了手,离开少许,垂头看汤执,而后又靠近了,吻了一下汤执的额头,说:“明天签了约才能走。”徐升似乎已经平复了一些,脸上的表情很淡,唇角平直,好像没有因为母亲在重症室急救,而产生太多激烈的情绪。汤执说“好”,徐升看着汤执的眼睛,过了片刻,忽然问:“你下午去哪了?”汤执愣了愣:“我出去转转。”“是吗?”徐升垂眼盯着他,停了几秒,低声追问,“出去那么久,不带手机吗?”汤执这时才发现他的手机被徐升拿在手里。“哦,”汤执不明原因得有点紧张,支吾着说:“忘记了。”“又懒得上来拿。”他补充。徐升“嗯”了一声,问他:“去哪了,去了这么久。”说实在的,汤执说不清自己去了哪些地方。他只是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