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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了两张红本本上,刻上钢印。出了民政局,万里晴空远眺过去刺得眼睛有点疼,温时初收回目光,随手把自己的那份结婚证塞进包里。祁骁目光落在温时初纤瘦的身影上,声音深沉:“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⑴“什么?”温时初一时走神,没太听清。“没什么,走吧,我让人来帮你搬家。”祁骁心情舒畅,帮温时初开了车门。温时初上车的动作顿了顿,看向祁骁。祁骁解释道:“就算是假结婚,总得住在一起是不是?放心,我……尽量不碰你。”许是上次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要了温时初,男人现在一看到温时初,一闻到温时初身上那味儿,身体就有些飘飘欲仙。俗话说的好,对自己媳妇儿没有歹念的丈夫不是好老攻。“那我跟软软一个房间。”温时初回答得漫不经心,别过脸。“好。”祁骁知道温时初这是答应了,松了口气。车开到一半,忽然一声急刹车。温时初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怎么了?”“前面有个孕妇被撞了。”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果然看到在前车的斑马线那里,有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上半身被前车挡住了,鲜血正从那白花花的大腿间流出来。忽然,撞了孕妇的前车一踩油门,绕过孕妇,嗖的一下开跑了。作者有话说[1]民国时期,结婚证上的结婚誓词。【特别鸣谢】橘猫爱吃糖的100耽币打赏;伪'德'的1张月票;卿上本月半的3张月票。第90章老婆,我错了(好甜好甜好甜)这是……开车逃逸了!?温时初看着不远处斑马线那一滩鲜红,忽然就想起那次在孤儿院里,自己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然后,孩子没了。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急忙跑出去。祁骁突然紧紧攥住了温时初的胳膊,不让温时初下车。“那人不是我们撞的,别过去,省的到时候讹上你说不清。”祁骁生冷道:“而且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就算被讹了有视频证明,但只要谣言一出,总会有不带脑子的会信。”对待外人,男人向来都是冷漠如冰,甚至保有防范。“你疯了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温时初满脸惊愕。“要是你以后的老婆怀了孕被车撞了,你也希望别人见死不救吗?”祁骁在温时初错愕失望的瞳孔里,看到了冷漠如冰的自己。“那我跟你一起下去。”祁骁做了妥协。下了车,因为是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从孕妇旁边不断有车经过,行人走走停停,最后还是有几个人停了下来,站在旁边打电话,应该是在叫救护车。“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虚弱的惨叫声钻进耳蜗,温时初走得近些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孕妇,而是孕夫。—个跟自己有着同样体质的青年。虚汗从那孕夫的额头、脖子间渗出,鲜血染红了裤子,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继续向外扩散蔓延。温时初看得一阵心悸,抓住青年的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坚持一下!”“怎么办?120—直占线,打不通啊!”旁边有路人说。孕夫忍着小腹剧烈的胀痛,脆弱的手掠过温时初的发丝,伸向了身后的一一“祁骁……祁骁……求你、救救我……啊……”“你是一一傅文?”身后的祁骁,身体僵在原地。“你俩认识?”温时初抬头:“120占线,我们送他去医院吧。”祁骁犹豫着。“祁骁……对不起,你要想见死不救也可以,反正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的……”青年眼角含着虚弱的泪,毫无血色的唇瓣艰难闭合。“姓祁的!”温时初踩了祁骁一脚。祁骁面如冰霜,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眸光,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傅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傅文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搂住祁骁的腰腹,晕了过去。下午五点。手术室外的长廊发着明亮的白,傅文被几名护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此时青年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干枯苍白的脸间罩着呼吸仪器,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病房。“还好送来的及时,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那孩子呢?”祁骁站起来,看了一眼被推进病房的傅文,声音冷淡。“抱歉,之前孩子卡在产道里时间过久,我们剖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医生惋惜地摇了摇头:“不要放弃,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医生与祁骁擦肩而过。祁骁听着话不对劲,跟着医生到厕所,一把将医生壁咚在了墙壁上。“你……你干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医生满脸惊恐。“那个患者不是我妻子,我妻子叫温时初,所以不要乱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医生点点头。“我叫你回答我,哑巴了?”祁骁骇人的气场让医生不寒而栗。“我、我知道了,那名患者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温时初。”“嗯,这还差不多。”祁骁满意地放开了医生。优雅地整理领结,祁骁走出厕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温时初。温时初刚刚去幼儿园接软软了,此时青年正拉着小家伙的小手,慢慢朝着他走来。祁骁眼底漫过几秒的温柔。“傅文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温时初问。祁骁:“嗯,医生说命保住了,不过孩子没了。”“这样啊……”温时初低头,看了看一脸天真的软软,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他那个肚子,看样子至少得八九个月了吧?都快临盆了,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那个肇事司机算是杀人了。”八个月以上的胎儿,理论上已经发育得基本完全,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温时初叹了口气,细软的睫羽轻轻颤着,落了一地悲伤。温时初是真的觉得伤心。那种感觉他太能感同身受了。—个孕夫,不仅要遭受周围人的非议和白眼,好不容易孩子快出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了车祸。快出生的宝宝就这么没了,如果是自己,怕是得疯。“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祁骁以为温时初是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手掌下意识地摩拏温时初的发丝。温时初往后一退,躲开了:“不早了,去吃点东西吧,软软也饿了。”“耙耙我想吃汉堡包和炸鸡腿腿。”软软一听说可以吃饭了,开心地拍拍小肚皮。“不许吃,你前两天才吃过,不能吃那么频繁,今晚我们去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