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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脸下露出慌张的神色,小手扒拉着温时初的胸口,要抱抱。温时初接过了祁骁怀里的软软,在众多快门按下的一瞬,低着头,顺从地被祁骁搂着,下了台。温时初跟着祁骁进了一间私人化妆间。化妆间门口,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双腿岔开,双手背后,脸戴墨镜,一脸厌世相,原本还想偷偷听点消息摸到后台的狗仔立刻被这架势吓得灰溜溜跑了。空空荡荡的化妆间,黄色的高瓦数灯光很亮,温时初刚把软软的口罩摘下,小家伙就嗷呜一声哭了出来,明显是被吓到了。“不哭不哭,是爸比不好,软软最乖了。”温时初心疼地安慰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小家伙。“呜呜呜呜爸比,今天家门口有坏人,他们、他们还想撬玻璃,好阔怕好阔怕,比大灰狼还阔怕。”软软—把泪一把鼻涕地哭诉,抹到温时初胸口。“有人撬玻璃?!”温时初脸色微变。“估计是个狗仔,不过你放心,软软的脸没有被拍到。”祁骁递过来纸巾。温时初接过纸巾,擦掉了软软的眼泪鼻涕,短暂的思考过后,也大概理清了来龙去脉。所以,是祁骁及时赶到,赶走了狗仔,又带着软软过来他这边救场的吗?青年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只不过是拍了一部戏而已,竟然在无意间惹来了这么多暗地里不好的目光,甚至,这些人竟然还把爪牙伸向了无辜的孩子。“今天谢谢你。”温时初眉眼低垂,抱紧了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刚刚祁骁没有赶到,恐怕现在的自己还被那些记者围在中间,最后只能被人唾骂着离场吧。“小初,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疏离?”男人喉结上下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掌悬浮在半空,想要摸摸温时初的脸,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温时初没说话,眼底被温热的液体挡住了视线,可并不想被祁骁看见,只能尽力低着头,闭上眼,装作哄孩子的样子。“其实你不必感谢我,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今天的这些事,要不是我当初埋下的祸根……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困扰,这都是我该做的。”祁骁声音里夹杂着沙哑,忽然想起什么,打开了身后包装精致的纸袋子。“听伶俐说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绐你买了点糕点,还有一杯卡布奇诺。”“谢谢,我不饿。”温时初睁开眼,眉眼微弯。怀里的软软脸上还挂着泪珠,小鼻子动了动:“好香鸭……”说完还吸了口口水。祁骁深邃的眸光微亮,找到了突破口:“软软吃一块?可好吃可好吃了。”—份切割精致的三明治散发着诱人的rou松香味,被递到小崽子鼻子前。软软猛地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痕呢,口水都流出来了。“耙耙,真的好香噢……”软软舔掉口水,可怜巴巴地看向温时初。温时初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吃吧。”满眼宠溺。“爸比最好了!”软软开心地撒起小肚子吃。吃到最后一口了,还不忘递给温时初。青年轻轻咬了一口:“嗯,很好吃。”祁骁倚在旁边,看着父子俩温情的互动,不动声色地从塑料袋里也剥开一份三明治,假装融入。化妆间的门被敲开,江冥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祁总,微博上的公关伶俐已经回公司做了,车就停在外面,就等您的话了。”祁骁优雅地吃完三明治:“走吧,送小初和软软回去。”江冥面露难色:“可是现在温时初住的地址已经被人在微博曝光出来了,不保证不会有私生饭摸着地址去偷拍。”网络的传播速度,实在太过恐怖。“那就……先回我那?”祁骁征询式地看向温时初。温时初发干的唇微微发颤。其实青年是不想接受祁骁的好意的。祁骁越是帮他,就越是让他感觉自己欠了祁骁很多,那颗该死的心仿佛又要开始心软。青年现在很矛盾,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对祁骁的感情是怎样的了。温时初打开手机。“没事,我刚刚已经在网上订了酒店,今晚先跟软软住在外面好了,祁总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祁骁微微失神。温时初总会找出理由远离他。就跟四年前在伦敦时那样,18岁的温时初哭着闹着不想分手,可自己总能找到理由甩掉温时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那我送你去,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不会都不满足吧?而且这样也更安全。”温时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祁骁一直把温时初送到酒店的房间门口才走。温时初把软软放到房间后,忽然追了出来:“祁骁!”祁骁已经进了电梯,见况,手指疯狂按打开键,内心翻滚着,步履优雅地走了出去。“还有什么事?”温时初抓着上衣边缘,声音柔软:“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这个人不习惯白拿别人的,下次如果祁总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上床……也可以。”青年说完这话,脸上扬起轻松的笑。祁骁呼吸停滞。他是想跟温时初睡没错,可并不想以这种方式。之前他拿温时初的事业做要挟,强行把温时初绑在身边,那种被迫交易的滋味,即便占有着温时初,也让男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强扭的瓜,不甜,很苦,甚至还会把温时初伤得遍体鳞伤。“那先存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说。”祁骁说。“好。”温时初转身回房。“小初。”温时初回头:“怎么了?”男人俊逸的脸颊被走廊的光晕染得不真切。“没什么,晚上注意安全,如果外面有动静,随时打我电话。”祁骁很怕温时初再说出那种’我跟你没关系,凭什么要我给你打电话'之类的话。“谢谢,不过我还是觉得……祁总您有这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那些爱着你的家人。”温时初收回视线,进了房间。其实温时初有时候也很羡慕祁骁,有一个疼爱他的奶奶,还有爸爸和弟弟,只是祁骁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偏爱得不到的东西。而青年自己,就只有软软这么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至于那个远走高飞的母亲,就算活着也跟没有一样。望着青年消失在门缝中的背影,祁骁心里五味杂陈,并未把温时初说的最后一局莫名其妙的话放在心上。果真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温时初这四年来所遭受的不公,哪里是他一点点示好就能弥补的,当初在医院里他不信任温时初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