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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来的除了酒,就只有大量的胃酸和血丝。温时初趴在床边,胸口起伏得厉害,原本惨白的脸终于因为剧烈呕吐而有了些许血色。祁骁默默托起温时初的头,把人安放在床上。医生临走时开了窗户通风,初秋的时节,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冷意,温时初身子缩起,睁开眼,恰好看到男人成熟宽阔的背影站在窗户处。祁骁关好窗户,转身时发现温时初醒了。青年呆滞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应该是还醉着。“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祁骁犹豫了下,摸了摸温时初的脸:“心情再不好也要按时吃饭。”喝醉的温时初就是个孩子,男人也只能趁着这种时候,多多跟温时初亲近一些。温时初脸蛋微红,祁骁原本只是想捏一下,可微凉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发痒,下意识地就倾身过去,贴上了温时初的额头。—个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吻。温时初没有太大反应,许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男人倾下身的瞬间闭上了眼,随之又睁开。“想吃什么?”“我……想吃城东的那家烧鸡,还有奥利奥奶茶。”温时初揪着嘴巴,眼底泛着还未褪去的水光,声音里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城东?”城东距离这里怎么也得有40分钟,而且和卖奥利奥奶茶的地方相隔甚远。“好,你等我回来。”温时初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祁骁还是答应了。走出医院,祁骁下意识地就想拨通江冥的电话,但大拇指在屏幕上摩拏,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病房里,温时初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原本迷离小可怜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清醒的冷漠。之前那阵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其实早就把温时初吹得清醒了。之所以清醒之后还继续装醉,是因为青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骁,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喝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只好凭借自己半吊子的演技继续撑着,假装还在醉。只是没想到,祁骁竟然会吻他。温时初摸了摸额头,中间那里似乎还留有男人唇角的湿润。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换掉医院里的病号服,办了出院手续。温时初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祁骁。或许还是爱的吧?可是每每看到祁骁,就会想到这个男人其实根本都没信任过自己,心脏好像裂开一道口子,被人撒了一把盐,疼到钻心,锥骨。温时初戴着口罩,在街边随便买了件新衣服,又去公共澡堂把自己一身的酒味洗净,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往家里赶。已经是快下傍晚的天,软软一只崽在家,温时初实在不放心。到了家门口,温时初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被祁骁拿走了。敲了敲门,房子里传来小崽子走路的声音:“谁鸭?”软软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立刻传来大型犬狂哮的声音。“软软,是爸爸。”门咔哒一声开了,小家伙开心地冲出来,温时初还没看清,怀里就跳进了一个软乎乎的崽。温时初下意识地接住,脸上带笑:“瞧你急的。”抱着软软进屋,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一只大狗的视频。这是温时初教软软防坏人的方法。如果外面有不怀好意的人,软软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这个时候就循环播放大型犬的狂吠声,一般来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爸比爸比,软软好饿鸭,想吃你做的饭饭。”软软腻歪着从温时初怀里下来。温时初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筷纹丝未动,碗里的面食早已凉得变成了块状。“软软,怎么不乖乖吃饭?”软软挠挠小屁屁:“窝不想吃大灰狼的饭饭。”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闻到香喷喷的面,肚子会忍不住咕咕叫,但是一想到是大灰狼蜀黍带来的,小家伙还是忍住了,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两包小零食充饥。温时初端起那碗早就坨得不成样子的面,面食上还覆盖着几条淡水大虾、牛rou卷、海苔、半颗咸鸭蛋,许是祁骁从某个日式拉面店买的。“爸比,不要吃鸭,小心有毒……”软软小手拉着温时初的衣角,眼睛警惕得像小侦探。“好。”温时初犹豫了几秒,把碗向下反转,倒进了垃圾桶里:“不想吃就不吃好了,爸比重新给你做。”刚醒酒的身子实在是疲乏,温时初想起冰箱里还有上次包的饺子,拿出来煮了两碗。香喷喷的猪rou菩菜馅饺子,软软吃得香喷喷的,小脸泛红:“还是爸比做的饭饭最好吃。”吃过晚饭,温时初草草收拾完餐具,脑袋实在晕得不行,嘱咐软软不要看太久电视,跌跌撞撞摸到床边,倒头就睡。莫约睡了不到半小时,电话突然响了。“喂,谁啊?”温时初眼皮沉重,看都没看直接接通。“你人去哪了?”电话那头传来祁骁冷硬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怒意。温时初睁开眼:“我回家了。”“你不是说你要吃城东的烧鸡,还想喝奥利奥奶茶吗?我都给你买回来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温时初看向天花板,天花板的轮廓简单,还有几处掉漆,温时初想到,也该换一个新房子了,不然下次下雨,又要漏雨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温时初收回思绪,坐起来,倚在枕头上。“这些都是我亲自买的,奶茶店和烧鸡店离得这么远我都绐你买回来了,没找人帮忙,温时初,你逗我玩呢?白瞎我的一片苦心!”祁骁气得差点当场爆炸,手里的奶茶成了牺牲品,被甩了个奶浆四溅。“那我谢谢你的苦心,但是我当是喝醉了。”温时初现在不止身体累,心也很累。青年知道祁骁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从来都是别人奉承他,别人给他跑腿,所以人生第一次亲自为—个人跑腿买饭,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场空,当场就炸了,仿佛也情有可原。可是这些对于温时初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甚至可以说,拿祁骁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比,这买饭被放鸽子,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你现在人在家?立刻马上出来,奶茶可以不喝,把烧鸡吃了。”祁骁似乎也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过重,稍稍缓和了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吃过了。”“温时初你不能这样!”温时初闭上眼:“我累了,就这样吧。”说完,直接按上挂断键,顺便把祁骁的手机号再次拉黑,睡觉。莫约八点多的时候,软软看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