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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年的事儿,现在可别想逼着我出钱。”说着他放下笔盖了章,将那张支票撕下来递给金世陵。金世陵接过支票一看:“哎?这数目……”“多填的那笔款子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以后要还!”金世陵见了钱影儿,哪还听得到其它?当即就将那支票送到嘴边亲了一口,乐的摇头晃脑的:“多谢多谢!”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去年租房时双方所签的合同,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下了租金已付清的文字。阿拉坦见状,便将自己这方的一份也打开递了过去。金世陵这一趟何家探险,堪称是大胜而归,心中十分喜悦,立刻就坐不住了,想要跑出去提了款子继续寻欢作乐。何宝廷见他要跑,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支票是哪儿来的?”金世陵眨巴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你给我的啊!”何宝廷将他往自己身边拽:“支票不能白拿,过来亲我一下!”金世陵没犹豫,凑过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何宝廷笑出声来,指着阿拉坦道:“再亲他一下!”金世陵一愣:“亲他干什么?他又没给我钱!”何宝廷一挥手:“快点!”金世陵把支票揣进口袋里,然后起身绕过茶几,在阿拉坦脸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紧接着拔腿就跑,且跑且道:“极卿兄!我谁也不亲,走啦!”阿拉坦抬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他干、干什么?”何宝廷笑答道:“好一只装傻充愣的高级兔子!有点儿意思,sao的可爱!”此时李世尧走了进来:“谁sao的可爱啊?”何宝廷伸手一指窗外:“出门右拐第二处宅子里,自己瞧去吧!”李世尧又转向阿拉坦:“我说王爷,你这脸怎么红了?”阿拉坦一般不大理会李世尧,此刻也不例外,支吾了两声,他弯腰收起支票本子和印鉴,扭头就走了。李世尧眼看着阿拉坦没影儿了,就对着何宝廷一挑眉毛:“你瞧,这个结巴还看不上我呢!你这屋里怎么这么香?来女人了?”何宝廷靠在沙发里,懒洋洋的问道:“想女人了?”李世尧在他身边坐下了:“嘿嘿嘿!那哪儿敢啊!”何宝廷闭上眼睛:“还有你不敢的?”李世尧也向后靠过去,笑嘻嘻的答道:“原来没有,现在有了。哎,你说这也真是怪了,我一瞧见你,就觉着心里发怯——可我怯的是哪门子呢?我也没干过对不住你的事儿啊!”何宝廷笑了一下:“还是心里有鬼吧?”李世尧将他的手抓过来揉着搓着,心想:“到底是谁sao的可爱呢?他这天天在家里坐着,也看不见谁啊!说的是结巴?那不可能!出门右拐第二家——哪天我过去瞧瞧。第章番外——李世尧的半日何宝廷站在自家的大草坪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何承凯。何承凯仰头迎向他的目光,两只手还捧着个大梨;眨巴眨巴眼睛,他把那梨举高了:“爸爸,你、你吃吗?”何宝廷听了这话,先是出乎意料;随即又想这儿子小小年纪倒是个孝子,心里就非常高兴,满面笑容的弯下腰伸手去接那个梨:“好孩子,爸爸——”他的手刚伸到半路,何承凯却将梨收回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大口后,他边嚼边说:“想、想吃就向阿布要吧!”何宝廷讨了个老大没趣,这才晓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讪讪的放下手,他掩饰的咳了一声:“我不想吃。”何承凯又咬了一大口:“你、你还是吃、吃吧!你不吃,就让姓李的给吃光了。”何宝廷垂下眼帘扫了他一眼,打算告诫他不要如此称呼李世尧,可是念头一转,又晓得有阿拉坦在一天,这话就是说了也白说,便终于还是没有开口。何承凯开始专心致志的吃梨,何宝廷仰起头,目光放到了层层白云之处,耳边回响着他儿子那咔嚓咔嚓的咀嚼之声;正是出神之际,李世尧忽然大踏步的从外面推开院门走进来了。何承凯闻声回头,见是姓李的,便一甩辫子,撒腿跑了。李世尧大踏步走到何宝廷面前,笑嘻嘻的开口道:“我说,我刚才去那个‘出门右拐第二家’了。”何宝廷一听他真去了,就很玩味的看向他:“是么?看到谁了?”李世尧紧闭着嘴,憋着笑望着何宝廷——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妈的巧死了!”他一拍巴掌:“我认识他!”何宝廷听了这话,感到莫名其妙:“谁?金世陵么?”李世尧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乐死我了!我当是谁sao的可爱呢!原来是他啊!他可不sao的可爱么?妈的当年他算是北平第一sao包!哈哈哈哈……七宝儿,你知道吗?他原来是赵振声养的兔子!都干到副官处处长了,正经是只大兔子呢!我那时候在北平,老能看着他——那小子在队伍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给他送过礼呢!”何宝廷听的目瞪口呆:“别叫我七宝——他是赵振声的人?”李世尧还是笑:“太是了!记着有一次我从廊坊往北平去向赵振声要军饷,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赵振声大腿上打瞌睡,后来赵振声不给我饷,我就给他送了份礼,他这人倒是收钱办事儿,回去把枕头风这么一吹,嘿!第三天赵振声就给我拨钱了!后来我带人往绥远去,就和他们分开了。听说赵振声是早死了,他一死,这小子就跑香港来了。”何宝廷一笑:“我就说他有点兔子气么!果不其然!你这一上午,是一直在和他叙旧了?”李世尧连连摆手:“没有!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一来是我和他不熟,再说他那段历史也不光彩,我乐意叙,他还不乐意叙呢!我是在咱们旁边那家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们家关着一个傻子,说话怪有意思的,我跟他隔着大门唠了半天!”说着他把手伸进裤兜里好一顿掏:“你看,那个傻子还给了我一把糖。”何宝廷听到这里,感到十分无聊,只道:“跟傻子能聊出有趣来,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李世尧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且往楼内走且答道:“我现在啊,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活,旁的是什么都不管了!我知道我这算是命好,打了一辈子仗,末了还能全须全羽的找这么个好地方养老,七宝儿,我跟你说,我心里是真知足。”何宝廷听到这里,却是垂下头不说话。李世尧知道他的心思,就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