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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戏,都采用这种衔接、这种表达。虽然失去商业片应有的直白简明,但和它本身的段落式结构很搭,细细读来别有韵味。继续说回剧情。在幻想中实现愿望,让阿京心情变好,病情有了起色。这时他突发奇想:别人能不能也用这种方式治病呢?于是,他开始心理学书籍,自学催眠、心理暗示……最后,总结出了一套“幻想疗法”。具体来说,就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病人幻想实现愿望、幻想病情好转……在幻想中舒展心情,进而影响健康状态。剧情最后一段,阿京的幻想疗法大获成功,在病人中推广开来。他赚到了一大笔钱,把这笔钱全部投入了导师的项目。最终,抗癌药物研制成功。这个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倒数第二个日历牌:阿京再次做了检查,病历显示的症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倒数第一个日历牌:他看起来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并且已经不住病房。他来到导师的实验室,看到自己的心愿清单,往上面写了最后一条愿望。*张三把剧本放下,沉吟片刻。随即,他抬起头对林景说:“不可否认,这是个好本子。虽然现在还没加入喜剧元素,但看出来是个绝对的喜剧故事,完全可以笑料百出,包袱不断。”“幻想故事不光有主角的,也有其他病人的,幻想内容是我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很丰富,很刺激。”“我最欣赏的,就是这部戏的整体构架。它采用了断章式的手法,一个日子一个故事,虽然幻想显得相对割裂,但它和现实双线并行。现实线非常完整、圆满,最后反倒让这个割裂的故事,变得很有意思。”“说实话,过去十年,没有人这样拍喜剧,我们的观众也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喜剧。我不敢妄言它会否成功,但至少,成功的可能性,比失败的可能性要大。”“虽然‘靠幻想治病’显得荒谬不现实,但它是一部喜剧,越荒谬越出彩,甚至带有一种特殊的……浪漫主义色彩。说实话,作为我本人,真的很喜欢‘靠幻想治病’这个命题。”“最后,这部戏的表达手法也很先进,通过镜头衔接,让观众自己把剧情连贯起来。只要导演的表达能力强,剧情就可以承接得很自然,给观众带来一种真实、直观的观影体验,这是我爱用的表达手法之一。”他先把这部戏夸了一顿。而林景听着,全程只是微笑,一言不发。“但是,”张三终于话锋一转,“抱歉,请恕我还是不能接下这个项目。”“为什么呢?”林景问。“成也幻想,败也幻想。”张三说,“这部戏全是由幻想填充起来的,就连现实线,也是一种荒谬的幻想。幻想治病不可能存在,新的抗癌药物更不存在……”他叹了口气,“算了我直说吧。其实还是因为,这是部喜剧。”张三有很多拒绝这部戏的原因,比如虽然梗概还算有意思,但剧本根本就不完整;比如这么扯淡的剧情,硬写的话会有很多硬伤;比如这种形式的喜剧前所未有,从来没人拍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只说了最根本的原因:他不想拍喜剧。作为国内最厉害的文艺片导演之一,他虽然惯用浪漫主义手法,但拍出来的故事,内核无一不悲,无一不立足现实、关注现实主义问题。他最爱的,是摔碎虚假的浪漫,暴露现实的无奈。所以他拍的戏,几乎全是悲剧。而这部戏,从头到尾由幻想充塞,太理想化,太圆满。林景安静地听完他的理由。他微笑了一下,对张三说:“不是的。”张三皱了皱眉,“不是什么?”“这部戏不只是幻想。它既是幻想,又是现实。”林景说:“全部都是幻想。全部都是现实。”*张三很无奈。他根本搞不懂对方在打什么哑谜,也不想搞懂。他正要再次推拒,却听林景又道:“张导,您还没把剧本看完呢。”“什么?”张三一愣。他低头去看,果然剧本还没看完,后面还有一页,他没翻开。但这一页已经写了“尾声”的字样,后头还能有什么剧情?他把最后一页翻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奇怪的图案。其次,才是上方那只有两行的剧情。难道仅仅两行剧情,还能出现什么反转不成?他无奈地往下看。第一行是:阿京在心愿清单上,写下了最后一个愿望,“希望能有一种‘幻想疗法’,让人们靠想象力就可以治愈病症。”张三瞳孔骤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是他现在想的那种可能吗??难道——仅剩的两行剧情,真的另有玄机?他再往下看,几乎屏住了呼吸。下一秒,他倒吸一口冷气,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浑身遍起,骇得坐都坐不住。那剩余的最后一行字是——阿京发现桌上的日历牌放反了,于是随手一摆,将它摆正了过来。*焦宏文诧异地看着韩沐风。“什么意思,你能把韩铎请来?”他说,“就算你开挂了,我特么也不信啊!”“信不信由你,我自请我的便是了。”韩沐风耸肩,“何止韩铎,就连剧本我也给你找来了。”“???”焦宏文非常焦虑,“你别胡闹啊,这部戏对我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