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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民必将受兵戈之苦啊!”“我老了,早没了当年同□□起事时那般的气魄。不瞒殿下,几年前我就发现了吴仪的异动,可惜我早已告老,无法阻止,便只能装作糊涂乞求混过一劫。可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被殿下慧眼看穿了我的把戏。”“宫闱已乱,父王崩殂。此相府内,玄都可信的,除了您就再无他人了。”“王上他……唉!”老侯爷忿恨的叹了口气,“老臣无能啊!愧对□□!”玄都见老侯爷悲戚甚重,不敢打扰,唯有静候。“殿下,老臣愿那这土埋半截的老命,助你平安离去。只不过,此计难保万全…”玄都立刻附耳上前,听老侯爷详细道来。“你怎么有…?”玄都望着侯爷手中兵符,难忍讶异之色。“从自家小子身上摸个一样两样东西,不算什么的。”兵符,还有装作糊涂,细细回想起来,玄都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嗣文候早就算准了会有今夜之事,所以所谓的急中生智、救人于危难其实不如说,是老侯爷在静候,看看陈王的继承者到底有没有那份睿智胆略和礼贤下士,看看他玄都,够不够担起这个陈国!在老侯爷带着玄都和流云大摇大摆的走向府外的包围时,最初禁军还在疑惑,并严格执行军令将三人抓了起来。但是当老侯爷掏出兵符,且一改往日糊涂之状,器宇轩昂,一头华发而肩背绷直,言语间缜密清晰则令黄将军肃然起敬。这是禁军第一任将军,也是左将军苑飞之父,他编造了一个逻辑合理的谎言,使得黄将军信服,并释放了玄都与流云。二人不敢多做停留,刚脱开身,便急急朝王宫方向行去。与此同时,狡诈的吴仪在闻听手下回报,刺杀三皇子失败,三皇子不知所踪后,又发现太子不明原因离席,才发现大事不妙,忙命苑飞亲去会合黄将军,围捉太子二人。太子与流云还未逃出多远,便听闻后有追兵赶来。二人心道不好,此劫难逃,流云请命前去与追兵周旋,拖延时间,而请太子尽快前行与援军会合。可当流云殉职身死,太子玄都在奋力奔逃至精疲力竭之时,却仍未见援兵,最后太子只能束手就擒。当他合上双眸时,回想种种,心内暗叹:“不可能是施鸿,是李如!所以根本没有援军,我轻信他人,败逃亦是理所应当。”与此同时,“罪魁祸首”李如正拖着几处深浅不一的剑伤,拼尽全力的逃回相府,寻找他最后的希望,也就是藏匿着的玄澈。第9章宴中(八)温热的洪流略过嘴角,滴滴坠落于展开的密信上,将娟秀字迹晕染成朵朵丹青繁花。似乎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无助的少女,一旁的玄澈几欲开口却复又忍住,最后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她因哭泣而耸动的背脊。密信上简短的八个字,轻松地将千百人的性命卷入无底深渊:韵晓,戌时行动,备妥。这封密信正是吴芊从常由她带入带出王宫的送予jiejie的食盒夹层翻出,无需多言,这定是父亲与jiejie之间往来谋反的最佳罪证了,也不由得她再存侥幸。戌时,想来,陈王应是已经崩逝了。“父亲,怎么会…怎么会,…对不起…我,我…”“芊儿,不怪你。”玄澈抿紧嘴唇,无力的安慰着悲伤的女子,安静的收好密信。“我们要想办法,阻止今夜的兵变。”“我要去找我爹和哥哥问清楚!”吴芊似乎悲急,奋力而起,转身便要飞奔出门,却被玄澈一把扯住手腕。“你不要搅入到这件事里了,太危险了。”“可我不能看着他们一错再错下去了,我不能让他们毁了吴家忠义之名!”吴芊大力甩开玄澈的桎梏,情绪激动的顾不上其他。电光火石间,一个黑影和一把闪光的寒刃拦在吴芊的咽喉之前。生死之间,只怪刚刚二人只顾着惊讶争吵无暇顾及他人接近。“听他的,别去。或者,你想害了他的性命。”灯火闪烁下渐渐清晰的施鸿的面容,让玄澈顿感心安。吴芊看清来人,怒色渐起,反驳道:“你胡说!爹怎么可能会杀玄澈哥哥?…”“你这么去质问,说不定连你都会死。”施鸿无情的打断了这沉溺于幻梦中的少女的话,又在心底庆幸,幸好自己早一步找到二人,否则,玄澈可能真的要被这女人的无知给害死了。正在三人各怀心事之时,门口一个婢女清脆的通禀声打断了这无端的争执。“二小姐,老爷来了。”吴芊面色陡然而变,爹,爹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无暇去思索缘由,便直接低声说:“快躲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玄澈十分机灵地扯着施鸿的衣袖便将他一同拉进了密室。待到相国吴仪来到之时,屋内唯有泪痕仍在的女儿和灯烛软榻而已。密室不大,徒手摸去不过两丈见方的石壁而已,内有青苔水滴并无烛火,黑暗中二人不敢交谈。但是他们二人却都清楚的很,为何吴仪会在此时来找吴芊。应是,截杀三皇子玄澈车乘之人发现三皇子不在,回来复命,吴仪才发现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他料定玄澈必然仍躲在府内,知女莫若父,于是便第一时间来逼问吴芊了。但是,这样的话吴仪父子必定警觉,玄都还有百官们,恐怕已被软禁起来了。思及兄长危境,玄澈不禁心惊,然而黑暗中,一个温暖的手掌轻柔又有力的将他的汗湿的手握在掌心。想到这人,便觉得,纵然是死,也无所惧了!密室的门外,传来了二人的不大但清晰的对话。“芊儿,怎得此种形状跑到寒院来?”“方才席间纵饮,思及往事,悲戚不止。”“爹问你,可曾见到三皇子啊?”“女儿酒醉后就一直在休息,想来玄澈哥哥应在席上吧?您怎么寻到我这里来?”“芊儿,不管遇到何事,都不要瞒着爹,爹一定会保护你的。”“那,爹您做得事,为何却要瞒着芊儿?”“……”“告诉我,您和jiejie到底在密谋什么?哥哥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芊儿,谁同你讲这些?”“你…你这是默认了吗?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既然你也知道了,那告诉我,玄澈在哪?”“玄澈哥哥早就识破了你们的密谋,带着你们谋反的证据离开了!”“不可能!”“你以为你把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就能湮没真相,我告诉你你做梦!证据和密道都是我告诉玄澈哥哥的。”一剂响亮的耳光,一个人倒地的声音。“你,你打我?我要去告诉太子哥哥,我要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