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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穗高的作品。穗高把剩下一半以上的香烟在烟灰缸上捻熄。他那双锐利的眼光仿佛要看穿透也似的凝视着他。也许他会生气透也轻视他的作品,甚至用它来当作打赌的道具,只是不赌在这一丝丝的希望上,要穗高替自己写原稿比登天还难。“那么,如果我赢的话,你要给我什么?”穗高会感到兴趣固然可喜,可是透也却提不出打赌的保证品。“既然没有相对的赌物,打赌就不成立了,是不是呢?”“可是,我又不会写,哪有什么可以拿来当赌物的?”出其不意遭到他的反击,透也露出困惑的表情,穗高撇撇嘴笑了一下。“你真是个有趣的男人!”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抓住透也线条纤细的下巴。虽然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可是透也故作镇静。“我是愈来愈想要你了。”他悄声地说,距离近得连呼吸的气息都灌入耳膜。那是多么蛊惑人心、让人陶醉的声音。透也完全忘记讨价还价的事,只是全心地沉醉在他的声音中。过去也曾好几次被他的声音迷惑。迷人的指尖、动作、声音,一再地差点让透也迷失。“关于打赌的奖品,就把你的身体献给我。”“身体?”“如果我赢了,今晚我就要你的身体,可以吗?”透也不相信这种话会出自穗高棹这男人的口。透也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有可能是他的声音的魔力,导致透也的思考麻痹。然而,穗高既然不认为身为男人的透也在rou体上有足以吸引他的魅力,那势必会向他要求做些找寻复杂的资料,或替他整理书库之类的工作;只是用这些劳力来赔偿,对透也而言,是很划得来的代价。“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没问题,你尽可随时吩咐!”看到穗高对打赌的事有兴趣,透也在放心之余,也同意的点点头。胜负就在谈笑之间简单地解决了。事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当初透也还认为,自己在这场比赛中占了便宜,可是只在学生时代打过几次撞球的自己,技术怎能比得上自己家里就放有撞球台的穗高。胜负是选择最基本的九号球。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用母球将1到9号的子球依序打进球袋,最后一个将9号球打进球袋的人获胜。当然,以母球撞击子球是需要有很好的球技的。也未经过激烈的厮杀,花不了几分钟胜负就分晓,透也输的很难看。穗高出于同情的心理,同意以三局决胜负,结果还是败在他手下。他叼着香烟撞球的样子很优雅,自己明显地是被轻视了,透也对自己被轻忽、玩弄感到羞耻和焦急。“好……现在我就想得到我应得到的!”穗高微微笑着,漆黑的眼睛像是要射穿透也般。仿佛深深地看进了透也的心底深处。“你是说身体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当然能!否则我不会和你打这个赌!”男人叼着烟走上楼梯。“客人房在这边,你冲了水后换上睡袍,到我的卧室来!”“睡袍?”透也的思考回路像在刹时间停顿住。穗高饶有兴味地望着皱着眉头的透也。“我不是说要你的身体吗?”透也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到现在终于才明确掌握住穗高的话的真意。“你怎么开这种玩笑……?”他在说什么,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透也的喉咙干涩,连声音都颤抖着。不给透也思考的时间,穗高继续说下去。“你要我的原稿,也是开玩笑吗?”说得透也毫无后路可退。透也暗自深呼吸,想理清现在的状况。“反正你就冲冲水吧!”穗高的眼神比平常更冷酷,且不见一丝情欲。透也看到这种情形才略微放了心。大概是穗高的恶作剧,寻透也的开心。事实上想占有他的身体,本就是非常恶质的玩笑,像穗高这么高雅聪明的男人,不可能会做出类似性sao扰的事情。可是,把他的玩笑当真而逃之夭夭,又怕会搞砸了自己在穗高心目中的形象。“其他还需要什么东西吗?啊,反正要脱掉,没有内衣内裤也没关系吧!”“是的。”这一切看来并非是玩笑,也未免过于认真了,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根本就是他的作风。“我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准备好就到那里去!”穗高指示他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透也的视界中。虽然是供客人使用的浴室,但宽阔得会让人不禁倒抽一口气。透也心不在焉地开始冲水,如果不象征性洗个澡,可能会被穗高误以为他是在敷衍。透也心中的恐怖始终挥之不去。万一他是认真的,简直是不敢想像。发觉待在浴室太久,只好穿上睡袍走出浴室。透也按照他的指示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敲敲房门。“请进。”穗高正在喝威士忌,他把酒杯放在桌上,看了一眼透也。“你把衣服脱掉!”“这个……”听到穗高的话,透也不禁犹豫不决,因为只要把睡袍一脱,他就变成一丝不挂。也许自己所做的事真的激怒了他。也许自己确实渺视了穗高的原稿,把重要的作品当作打赌的对象,怪不得作家会动怒。如果穗高当真,自己就得献出身体。“请你脱掉!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残酷的话语从穗高嘴里流出。“你赌输了,就要按照约定履行!”被穗高催促着,透也只好照办。如果对方只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心,希望这么做可以结束整件事。透也战战兢兢地解开睡袍细细的带子,胸部露了出来,细腻的皮肤在光线照射下一览无遗,男人的视线毫无顾忌在他身上游走着。但透也只能脱至此而已。“既然是我赢了,你就得顺从我的规定……”脖子被他的嘴唇轻轻触到,湿润的触感让他大吃一惊。“啊,老师……请等一下。”这样就够了。这一切已让透也感到害怕,希望穗高只是在吓唬他。“这怎么成!”穗高的口气既冷酷又简洁。“再怎么说,开这种玩笑对我并不好玩!”“你以为当作是玩笑一笑置之就行吗?你实在太天真了!”在透也完全搞不清楚情况下,身体已突然砰的一声倒在床上。在他想把睡袍拉好之际,穗高趁着这个缝隙压在透也身上。反射性地想逃走的身体,毫无困难地就被穗高压住了,在有所顾忌及困惑下,使得透也失去了判断力。“你应该放开心!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如果不是玩笑,这样做也不对呀!”“我真想不通!你明明是那种眼神,难道会没和男人上过床吗?”“当然没有!”穗高的舌尖从下巴开始沿着脖子一路舔下去,透也在惊吓中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