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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同样爱你,因为没底才会在上面下了大把赌注去增加信心,我说得对不对?”周寒否认道:“不是。”周江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周寒已经在动摇了,他伸出手对着安音璇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抢救雁岚的急诊室门口,你给我的印象很深,临危不乱,在明显弱势的情况下也说得头头是道。我并不像青怡那样恨你,甚至还有些欣赏你,就算是靠了周寒的帮助,你能得到今天的成就也绝不容易。”安音璇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沙发凳上,眼神毫不避讳,周江临继续道:“周寒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要什么东西,或者达成什么目的来求过我,唯独那次为了你,居然给我跪下。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两个儿子都做了出格的事。”“所以你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自由,让人来折磨我,践踏我的尊严,侮辱我的人格,就是为了看到我不堪重负向你低头认错的样子,对么?”安音璇的声音仍旧带着魅气,但语言却无比尖锐,他问道:“让高傲之人受辱臣服,对你来说一定比任何事情都有趣对不对?”周江临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你果然有意思。”“但是我让你失望了,他们打肿了我的脸,拽伤了我的胳膊,把我的手腕和脚腕捆出血,我的伤口因冰水开裂,我的听力因殴打耳鸣。”他依次用手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说道:“我都不会忘,直到偿还的那一天到来。你是周寒的父亲,我尊称你一声周先生,请你听好,我绝不妥协,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人。”“我为他们的无理向你抱歉。”周江临哈哈大笑,他平日都是严肃的,现在却一反常态,不免让人瘆得慌。只听他道:“但还没人敢在我这不妥协。”安音璇的嘴唇依旧苍白,可话语却绝没有让步,说道:“你可以继续把我关起来,不给我吃喝,把我扒光狠打,我不会喊一声疼,但你把孩子放了,我知道你们做事都有个起码的底线,这次也不该是例外。”“我并不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何况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咱们不如聊点实际的。”周江临拿起桌上一盏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好茶,就是凉了,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像你。”安音璇冷冷道:“他是我儿子,当然像我。”周江临问道:“来,正好说说周寒最喜欢你哪里?样貌?身体?还是嗓音?”“他哪都值得……”周寒咬着牙说道。周江临打断他道:“我没问你。”然后招呼保镖要再给他打一针镇定,安音璇赶紧阻止道:“别打!别打了。”周江临摆摆手屏退了保镖,看似和蔼地说道:“你说。”“样貌、身体、嗓音都属于我,这些他都爱。”安音璇从容不迫地说道:“但即使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些,他也依然会爱我。”这时保安队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瓶,里面有白色粉末,他把盖子打开,倒入了安音璇面前的茶杯里。那粉末入水即溶,毫无痕迹,周寒心里一惊,喊道:“爸!你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在帮他证实这番话。”周江临声音低沉地说道:“如果他现在就失去这些,你还会不会爱他?”几个保镖从背后把安音璇按住,其中一个拿起了茶杯走近他,抓住他的头发把被子凑近了他的嘴唇,他盯着周江临问道:“这是什么?”保安队长说道:“让你不能再唱歌的药。”茶杯已经抵上了他紧闭的唇,周寒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试图冲破镇定剂带来的麻痹,竟是一个踉跄从轮椅上跪倒在了地上。一个保镖算了算打进去的剂量,自语道:“这不科学。”周寒不顾一切地吼道:“周江临!你放过他!他不能失去那副嗓子!”安音璇不仅仅是他的宝贝,更是歌坛的瑰宝,怎么能折损在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走廊冲进来一队人,陆悦扬见状怒道:“音旋!你们在干嘛!”保镖放下茶杯,也不再管安音璇,一队人都朝那边冲过去,两波人话都没说一句便打成了一团。虽然保镖人数众多,但陆悦扬带来的都是现役军人,一个顶好几个,几乎是势均力敌。陆悦扬本就有一腔怒火,逮着发泄口更是没了束缚,每一拳都狠狠地打在这些人身上。白雁岚躲在陆悦扬身后,喊道:“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我们都是一家人!”周江临仍旧在沙发上正襟危坐,说道:“雁岚,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事,你都忘了?你切气管的伤消掉了吗?”白雁岚下意识摸着脖子,沉声说道:“没有,它还在,可能一直都会在。但我并不觉得那件事是我人生的耻辱,我也不避讳提起。”“雁岚……”陆悦扬把一个保镖打倒在地,掸了掸手,担心地看着他,他露出了一个安慰式的微笑,说道:“没事的。”他拉开了衬衫衣领,大方地露出了脖子,说道:“这个伤口记录着我最难以忘记的一个挫折,我差点儿因此丢掉了生命。安音璇是我最厌恶的人,他做过的事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但我仍旧不想看到他以这种方式被剥夺唱歌的权利,就像当年他同样不想看到我死于自杀一样。”安音璇缓缓回过头,对上了那双坚毅果敢的桃花眼,恨意还在,却夹杂了更多别的情感,对才华的认可,对过往的怜惜,已不能用一句“我恨你”来形容。周江临问道:“你原谅了他,那你妈也不在意了吗?”“当然没有!”大门被推开,一个女性的人影站在面前,正是方青怡。白雁岚惊道:“妈!你怎么来了?”方青怡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客厅中间,有人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现在的情况简直可以用一地鸡毛来形容。她对周寒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小寒想办法联络到我,你们是不是准备把家丑闹到人尽皆知?!从你俩鬼鬼祟祟地带了好多人出发,我就一路跟着你们,有大门不走为什么偏要走侧门?”白雁岚撇撇嘴道:“那你得问爸。”方青怡挺直了腰板,还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厉声训道:“你们都在这干什么?要把我家拆了吗?都给我爬起来收拾好,去门口站着,我们自家人有话要说。”保安队长说道:“夫人,您在外许久……”“你给我闭嘴,轮不上你说话。”方青怡毫不客气道:“不管我多久没回来,只要我还没跟周江临领离婚证,我就仍然是这的主人,这所房子里还得我说了算。”周江临对保安队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