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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霓,半晌,安音璇却先开了口:“春节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安鋆想都没想,答应道:“好。”随后又乖巧道:“我听同学说东边有个挺好的度假村,户外私汤,我看看现在还能不能订上。”说罢拿出手机。“已经订好了。”他用手盖住安鋆的屏幕,“梁绪邀请咱们去的。”安鋆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就蹙起了眉,警惕地问道:“几号?”“除夕待到初三,三个晚上。”安音璇问道:“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安鋆心想他哥实在太狡猾了,怪不得答应一起来看母亲,这会让自己心里有种愧疚感,再提泡温泉的事,“不去”这种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更何况他也不能放任他哥跟梁绪那厮去度假开房,绝对不行。安鋆硬着头皮回答道:“没有,一起去。”安音璇其实早在梁绪打电话提议的时候,就已经应下了与安鋆一起赴约。一方面是不好三番四次拒绝人家的好意,这段时间梁绪跟以前不太一样,不总是拉着他去开房了,经常会趁安鋆去图书馆看书的空档偷偷摸摸来他家,要么是人rou送外卖,要么带了食材过来做,吃完还替他洗完收拾,绝不留下一丁点来过的痕迹,他觉得挺好笑的。另一方面是他也想带弟弟出去放松一下,因为明年就面临一年二十几万供安鋆留学的费用,他实在没有余力匀出更多的钱来旅游或者娱乐了,还不如这次承了梁绪的情。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安鋆答应,可现在却用了最不想碰的一种,那就是让弟弟愧疚。其实他对母亲已经没有什么极端的情绪了,四年过去,姜咏霓也是如今这副样子,他再恨都没处恨了。当年最艰难的时刻他都能跟安鋆撑过来,现在日子过得平稳有序更是没必要总纠结以前的事情,一切都成为了历史,无法改变,却可以淡薄。安音璇承认今天是有点生气,不是气安鋆带他来看母亲,而是气弟弟之前偷偷来那么多次瞒着他。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安鋆马上就成年了,再也不是躲在自己身后那个个高却胆怯的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不愿分享的秘密。再过几个月他们会分离,可能更加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密。他心理上是失落的,但不能表现出来,这样安鋆就不舍得走了,不能这么自私。安鋆以后会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会遇见出色的女性,组成家庭,会有孩子,会幸福。他只需要在远远的地方守护他就好,放他飞翔。春节一天天临近,燕城也即将进入人最少最萧条的时刻。于哥要去海岛度假,酒吧也暂停营业了,要到元宵节过后才开张,所以这段时间安音璇也被迫休假了。他的休日很简单,睡到自然醒,然后带着安鋆去网红店排队买杯奶茶喝,一天只吃两顿饭,外面解决一顿,安鋆下厨一顿。因为之前挣了两票大的,他今年的目标达成了,心情相对放松,也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吃吃喝喝,优哉游哉。梁绪每天都给他发短信打电话,晚上在楼下等他,两人遛遛屯里路,或者看看马路上的花灯,俨然一副谈恋爱的架势。他觉得这样也不错,没有酒精,没有**,就单纯地谈天说地。梁绪是个很有趣的人,会说些工作上的事情,把难题都用相声体讲出来,逗得他忍不住发笑。这大概是近几年安音璇精神最放松的日子。就这样平静了几天,除夕终于如期而至。第一卷-16章除夕是中华年的最后一天,也是辞旧迎新的一天。从跨年夜开始,告别的气氛就特别浓重,直到今天人们都还在感叹一年年过得太快,而自己还是碌碌无为没有进步。与其说是不舍得跟去年挥别,不如说是不舍得与去年的自己说再见。长大一岁,生活却没有改变,总是会有失落感。安鋆昨晚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而安音璇却是最后一秒才动手的类型,他衣服倒也朴素简单,黑裤子黑上衣白裤子白上衣,来来回回也就这俩颜色。他知道自己的脸太魅了,所以衣着不能有一点亮眼,不然更会引人注目,他怕麻烦。洗漱包一装,安鋆关上了小箱子,看了眼挂钟,已经中午了。“梁绪说下午三点来接咱们,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吃个饭。”安音璇说道。安鋆问道:“叫外卖还是出去吃?”“出去吧,现在外面人少。”平日堵到水泄不通的屯里路如今畅通无阻,对面商业广场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兄弟二人选择了一家提供西式早午餐的餐厅。他们挑了靠窗的沙发坐,能看见楼下的露天步行街,视野很好。没一会儿丰盛的菜品端上来,他要了煎蛋卷鸡rou肠和烤土豆,安鋆则是要了厚切牛rou三明治。“你该多吃点牛羊rou的,总觉得你最近又瘦了。”弟弟边吃边说。他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蛋道:“下个月底录节目了,上镜要比实际胖十斤左右,到时候我脸就大了。”“你脸不大。”安鋆蹙眉道。“那你是没看到乔诗屿。”安音璇的吃相很斯文,却也不算慢,不一会儿半个煎蛋卷就下肚了。“看电视上正常吧?实际他脸可小了,还很瘦,就是不高,跟我差不多。”“他那样算帅吗?”安鋆不屑道:“我觉得Therock那种才是真正的帅。”“所以你也要把头剃秃?”他倒了很多番茄酱在土豆上,故作惊讶地问。安鋆暴躁了:“他的精髓不是秃!是肌rou!肌rou!”“哦,鸡rou,那我多吃点行了吧。”说着就咬了半根鸡rou肠。安鋆对他哥简直没脾气,怨念地啃着三明治。安音璇逗完他弟,带着笑意问道:“那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给我当亲友团?”“什么?”安鋆一脸茫然。他比了个唱歌的动作,安鋆理解了什么意思,答应道:“去。”安鋆的语言通常都是这么简单,他不会把“太好了”“好高兴”说出口,但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只要应下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安音璇自说自话:“反正我亲友团也就剩你一个了,你不愿意去我也得拉你去。”“……”安鋆觉得哥哥有时的坏心眼全数用在了自己身上。“说起这个,咱们年后去给爸扫墓?”安音璇问。安鋆重重点点头,没有露出去看母亲时的纠结与惆怅。回家的路上,两人还在说笑,就听见后面汽车喇叭有节奏地响了两声,明显是要引起谁的注意。安音璇回头,见是辆海军蓝的modelX,梁绪按下车窗在对他笑,然后又指了指前面路口,随即开了过去。等兄弟俩过了马路,车已经停在了辅路上等他们,两个后门飞起,像对翅膀一样招呼安音璇和安鋆,两人一人一侧相继上车。“刚买的电动车,怎么样,这屏幕是不是特爽。”梁绪介绍着新车,“你看我刚踩下去都没有引擎的声音,直接蹿出去,虽然没有小红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