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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狐狸剥皮发财,结果再出海,人就都失踪了。有人劝他们修一座狐仙庙,村里人照办,然后开始向狐仙许愿,祈祷亲人早日归来……恐怖的是,许完愿,一夜之间,失踪的人竟全都归来!紧接着,村里许愿的人就长出了掌中目。“楚行云,回来。”谢流水把小云拉回自己的船上,准备划船走人,楚行云坐在那,想起了人头窟,当时在水道里见到石刻壁画,画中人把掌心印在人蛇上,长出了掌中目。那七幅人蛇壁画循环观读,世间之人,由生向死,经过掌中目,又由死向生,生生死死,及至永恒。虽然谢流水说这是虚诞之谈,但不管能不能真的做到,至少,壁画想表达的就是这一层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传闻属实,这些长出掌中目的村里人其实不是朝狐仙许愿,而是朝……人蛇许愿了?但如此,又有些想不通,是有人蒙骗村民,让他们拜人蛇却自以为是拜了狐仙?还是这些村民本就想拜人蛇,却拿狐仙当幌子?可……石刻画里的画中人是把手心印到人蛇身上,才长出掌中目,那这些村中人,上哪找来人蛇印手心?最后……他们失踪的亲人,又是怎么回来的?几多思绪在脑中翻搅,人蛇、掌中目……回来……忽然,楚行云抖了一下:最后回来的亲人,很可能不是人……而是人蛇!村里的亲人,欢天喜地,去海边,把手伸过去,迎接他们……楚行云还没想完,突然,船尾一震。“怎么了?”谢流水皱眉:“船……划不动了。”他话音刚落,只见四周涛浪滚滚,隐隐有漩涡之象……忽然,一个大浪头打来,水花四溅,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搅而出……楚行云往海里一看,瞬间全身发冷翻涌的白浪里,有数十条巨大的黑鳞蛇尾。人首蛇身!1、第五十六回入心魔1第五十六回入心魔象鼻山千障狐脸,窥空洞虚无乌有。“楚燕!背后——”一条黑鳞蛇尾缠上船来,楚行云拔剑出鞘,正要杀,刹那间,楚燕腾地一翻,不假思索地踩住蛇尾,倒提起来,海中人蛇痛得翻身而出,露出半截人身,要来咬她,楚燕面不改色,五指并拢成尖,一刺,手刀穿透它的胸膛,一记抓握,抓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这招黑虎掏心流畅无比,像是历练了千百回,楚燕自己都怔住了,她看着手里的心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扔掉,茫然无措,自己这样……会不会吓到哥哥?楚行云心里明白,楚燕既然长出了掌中目,那她以前定然接触过人蛇,他上前搂住她,安慰道:“别怕,你以前是杀手,身手厉害是理所当然的。”听他这一句,楚燕才算缓过劲。被她掏心的人蛇怪倒在血泊中,沉入海底,其他人蛇蜂拥而上,共食之,倒让出了一条路。“别磨蹭了!快划船!”谢流水抛来船桨,三人抓紧时机,划船而出。蓝汪海被搅成黑蛇洞,白浪里都是亮亮的蛇鳞,他们仨武功在身,若在陆地上同这些怪物厮杀,倒也能打,但此时在海上,四周茫茫皆是水,这些人蛇占据地利,而他们只有一叶小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有些人蛇回过味来,掉头追赶他们,谢流水在船头,楚行云在船尾,时不时露几手十阳真功,有不怕死的人蛇跟上来,楚行云剑尖一点,点在黑鳞蛇尾上,霎时,那条人蛇就从海中炸出,飞至半空,血溅三尺,于此同时,它蛇尾上的黑鳞片片尽剥,楚行云运功于掌,以气纵物,以鳞代刀,蛇鳞似箭雨从天而降,刮擦水面,人蛇被砍得惨叫不绝,可能是怕了,逐渐沉进水中,看不见踪影。四周渐渐恢复平静,碧绿的海水泛滥到天边,一望无际,只有千奇百怪的石林矗立着。他们身后是象鼻山,靠岸那头是绝壁海崖,四周又是七根成天顶立的巨大石柱,只有穿过这片石林,才能回到无归村。楚行云击退人蛇群,重新拾起木桨,赶快划船跑路,划了好久,划的他大汗淋漓,忽然发现,这四周,还是那七根石柱。“别划了。”谢流水环视一圈,低头看着海面,道,“我们被困住了。”楚行云暗中恼悔,他早该想到的,那无归村不对劲,这海上石林自然也不是什么善地,否则昨夜那么多人,怎么一个也不回来?他抬头,看着周围奇怪的石头,问:“这里是不是排了什么奇门遁甲,还是有什么石头阵法?”“阵法?”谢流水摇摇头,他低头,指了指海面,“是水流不对了。”楚行云仔细去观察,发现,这石林中的海水流向……好似成了一个很慢的漩涡,水循环流圆,他们的船行在海上,此时又无大风,自然只能跟着这水原地打转,再怎么使劲划船,以三人之力,又如何能抗海。谢流水笑了一声:“看来这底下有东西不想让我们走。”这水流越转越急,一波一波将它们往后推,一浪接着一浪,愈来愈凶,划三步退十步,很快,楚行云他们又被逼回象鼻山前。他们在明,人蛇在暗,被动挨打,毫无办法。“这些人蛇长得奇怪,性子还真怂,不敢跟你硬碰硬,就潜在水底搞鬼。”谢流水摞了船桨,对楚行云笑:“它们不让我们离开,还想把我们赶进这个山洞里。”楚行云却笑不出来,他心中觉得可怖,怪物并不可怕,管它是三头六臂还是人首蛇身,说到底,就是长相奇怪的动物。世间奇怪的动物多了去,能跑能飞能游,可是只要加上一条蠢笨,就完蛋了,甭管先前有多吓人,真动起手来,保管一杀一个准。能砍能剁能杀,那就不可怕。聪明,才是最可怕的。这些人蛇还没有完全变成蠢物,甚至可能还有领头人,成群结队,在水中搞鬼。现在看来,昨夜那伙人可能也被赶到了山洞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他们偏偏不见了踪影。不惧生死,只惧未知。象鼻山似拱桥,这洞就似拱桥的洞,只不过此山厚重,洞也自然比所谓拱桥宽大高阔,但再怎么宽,说到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