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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风景不错,可以逛一逛看一看,一刻钟后集合,小僧带你们去看将军石……”“……”楚行云站在对面,忽然好像明白了玄黄教白天的营生是什么了。他内功十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对面山坡草丛中,传来一声骂:“妈的,那群狗`逼养的穷逼,当年就该杀死他们!”楚行云凝神,听这声音好像是……萧砚冰本人?他赶紧拉着meimei远离,萧砚冰那暴脾气,若看到死仇玄黄教把他和寂缘做成雕像摆出来赚钱,还不知要如何发飙呢。萧砚冰气疯了,可是碍于脚踝上的红莲缚杀锁,敢说不敢做,他若真的杀一人,这串红莲会死命掐紧,最后足踝分离,切断他的脚。寂缘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砚冰,玄黄教上下全换了一波人,你看看那位小僧,比你还年轻。你该报的仇,早报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呵,玄黄教杀我萧家人的时候,怎么没人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个死婊`子不要逼脸,为了钱,连我屠杀他们的事都可以拿出来说道,这样也算僧人道人?满屋子臭钱,侮辱神佛,我看不用我动手,过几年老天爷自会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弄死他们!”寂缘看出萧砚冰在为自己不出手杀人找台阶下,他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待酸梅树下的那一拨人走了,他幽幽道:“这树旁的雕像,不是玄黄教弄的,是我们佛门送去的。”萧砚冰皱了皱眉,不知何意,又听寂缘道:“佛门弟子,慈悲为怀,当昭告天下,阿弥陀佛。”“寂缘!我……我cao`你妈`逼的!”萧砚冰顿觉怒火攻心,“我早晚干死你们这些咕……咕……咕咕……”萧砚冰像一只小鸽子,咕咕咕咕,咕了半天也说不出话,寂缘在一旁好心接道:“沽名钓誉。”“cao!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妈`逼的!”寂缘双手合掌:“沽的到名,钓的到誉,心想事成,求仁得仁。”“我早晚撕破你们这些伪君子的脸!”“阿弥陀佛,小野猫才爱挠人脸皮。”寂缘看也不看他,自领着一条小黑犬,走了。萧砚冰气到极点,冷笑一声,两指微动,几根无影丝就捆住那只狗的四肢,将它吊起来,吊到酸梅树下寂缘木像的头上,狞笑道:“你们佛门太抠门,这雕像也忒不传神了!瞧我来帮帮你!”无影丝抽了那狗几下,可怜的小黑犬吓得哆哆嗦嗦,撒出一泡腥臊的尿,滴滴沥沥,全淋在那尊寂缘木像上。萧砚冰哈哈大笑,得意极了。当年萧砚冰被擒,吊在这棵树上,他想解手,可无人敢让他去,生怕这少年魔头又大开杀戒,憋到晚上,换寂缘值班,他瞅准机会,对准寂缘的光头,就尿了下去……那时候的萧砚冰也像今日一般,哈哈大笑,得意极了,他想这佛门弟子,天天背佛经,板着张死人脸,此番作弄他,定要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真是太有趣了!谁知寂缘被浇了一头一脸,竟也没什么反应,他无言地起身,到小河边清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坐回来。倒是萧砚冰自己先受不了,他自负少年功成,昨日屠尽玄黄狗,报得灭门大仇,春风得意马蹄疾。不料今日就被人吊在这里,初时他还精神抖擞地破口大骂,宁死不屈,可吊了大半天,手都麻了,再吊下去,他经脉就要废了,经脉废了,武功也废了,他就成了个废人,任人宰割……少年小萧难过极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尿完,爽得一时,可裤子湿湿黏黏的,还发出一股臭味,没多久,有几只蚊蝇探头探脑地在他身边打转,萧砚冰再也受不住,呜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要换裤子!我要换裤子!”寂缘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萧砚冰放下来,给他换了条干净裤子,接着,又把他吊回去。萧砚冰不安分地在酸梅树上晃来晃去,随口乱骂:“你个傻`**!”“你妈`逼的!”“我cao`你爹!”“喂我又要尿尿了快放我下去!”“喂!你是不是木头人啊?我说我要尿了,听不见吗?朝你头上撒尿不嫌脏吗?”寂缘停下捻佛珠,头也没抬,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施主,事已至此,你大势已去,且省些气力吧。”“哼,掉书袋子,臭和尚!我问你,既然是何处惹尘埃,那我先前撒尿你洗什么呀?有种别洗,一辈子顶着泡臭尿啊!”寂缘摇摇头:“我没有洗。”“你是眼睛被狗屎糊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你刚还夹着尾巴溜去小河边,当老子我眼瞎啊?”寂缘念着佛珠:“阿弥陀佛,本来无一物,何为水?何为洗?”“狡辩!你这是狡辩!”萧砚冰一激动,晃得绳子大幅荡漾,结果脑袋重重地一下镐到树上,发出“砰”的巨响——小砚冰一愣,剧痛劈头盖脸地打在额头上,顿时委屈极了,当场哇哇大哭,他本来色如好女,容貌极美,但如今脸沾泥渍,身带尿味,言行粗鄙,涕泗横流,边哭边痛骂寂缘,骂到半夜,寂缘把他放下来,松一松他手臂的经脉,那时萧砚冰声音全哑了,只会一下一下打哭嗝。少年小萧恶狠狠地盯着寂缘,从嗓子眼中挤出几个词句,发出公鸭一般的声音:“喂,臭和尚,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们是不不是要……凌迟我了?凌迟……要剐几刀啊?嘿,说话啊!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带怕的!我……我……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活到今天……我……我,呜哇——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死!”那时的寂缘看着眼前又矮又小又爱哭的死小鬼,叹了一口气,他蹲下来,往萧砚冰脚踝上,紧紧地系了一串红莲缚杀锁。过往屈辱,切齿难忘,此时的萧砚冰看着寂缘的木像狗尿淋头,拍手称快:“喂,死秃驴看一下!现在这木像顶着泡狗尿,真跟你当年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寂缘挥手切断无影丝,接住小黑犬,他看着那尊腥臊的木像,颇为赞许地点点头:“确实跟当年一模一样,都是狗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