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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深似海。楚行云一进府就被个母夜叉拖走,剥小鸡似的换了一身行头,轻纱的里衣、丝绸的外袍,他穿着只觉极不合身,衣服老往下掉,莫名其妙就露出肩膀来,下摆还裁得一拉即开,若去爬个树,怕跟光腿也没两样。小行云心里哼哼,有钱人家的东西原也不见得样样好,这做的甚么垃圾衣服也叫人穿,远远不如娘的手艺呢。换好后,他便被押进老爷房里,琳琅满目,唬了他一跳,桌椅床榻,奢丽得他都不认识。只拘谨得杵着,手脚也不知该往哪放。捱了好一会,才等到老爷。钱老爷像个满是褶子的元宝,见了他,下垂的rou团脸便挤出一抹慈爱笑,许是做得太过,眼睛眯得堆进□□里,泯然不可见了。小行云心头还旋着饥荒的阴影,见了这样臃肿的人,便想割了rou吃。若天下的钱老爷都能切碎了喂给挨饿的百姓,那真是活佛济世,人间第一的善事。可惜愈是胖,老天愈是要赐他长rou,故而叫钱老爷富得流油。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绽开一滩赘rou,青蛙般鼓起的肚子凸在楚行云眼前,很是慈爱地招手道:“来,钱叔叔教你写字。”第十五回一叶熊8楚行云有些不懂,他分明是做书童的,怎么变成学子了,但能习文识字,他心里还是很高兴。以前村里大多是粗朴的庄稼汉,大伙都打心眼里尊重识字的人,如今自己竟也有机会装点墨水,绝对要拿出十二分精力来。初时,钱老爷只让他站到身前,口头指导,慢慢地,手臂便伸出来,将他圈在桌椅间,渐渐地,变成半环抱着了。楚行云学起来心无旁骛,压根没注意到什么,等发觉时,钱老爷已徐徐搂过他,手把手地教他横竖撇捺。钱老爷肥硕的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不断摩挲,腻腻的手汗浸着他,楚行云觉得不舒服,但他把笔一顿,钱老爷就大声呵斥,只好硬着头皮不停写,根本无暇注意,在他背后的钱老爷,在轻轻嗅他的发……直到楚行云横竖撇捺都写得滚瓜烂熟,钱老爷也不肯松开他。不知捱了多久,屏风里转出一个人,四五十岁,一截干瘦枯木似的,怀里粘着一只雪白小童,杏色轻纱,红梅指甲,辨不清男女。那截干木头走到书桌旁,很是温声温气地问楚行云:“小家伙,你几岁了呀?”“八岁。”干木头和钱老爷相视一笑,搓着手道:“好年纪呀,好年纪。”“不过钱兄,这孩子这么小……进不去吧?何不楼里买?”钱老爷讳莫如深地笑起来:“孙弟呀,这就是你不懂了。那些孩子,懂了事,心神也脏了。不懂事的,你弄什么他都懵懵懂懂,要的就是这个天真纯洁。”那位孙枯木了然地笑起来,楚行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们,小脑瓜不停地转啊转,可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那小童好像是个男的,可为什么又染着红指甲呢?以前在村里,只有姑娘才拿凤仙花染……“你又走神!说了多少次!写字要专注!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能成什么事?”钱老爷故意勃然大怒,忽然拿起戒尺,啪啪几下,狠狠就抽在小行云屁股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给我滚去面壁!”楚行云霎时只觉背后一片火辣辣,从小到大没挨过这么重的打,疼得牙齿都打颤,可他硬是一声不吭走到墙角去。那截孙木头看着他,咯咯直笑。约莫站了半个时辰,楚行云忽而感到有一双大手在摸自己,他猛地回过头去,看见钱老爷一脸愧疚的样子:“对不起,方才打痛你了吧?为着你不学好,我心里着急,手头就没个轻重了。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我们再来学写字,你别生叔叔的气,好吗?”孙木头笑得更大声了。楚行云茫然地点头,钱老爷收了手,领他到书桌前,指引他坐。小行云刚一坐下去,就像被针扎了般站起来。钱老爷眯着眼问道:“屁屁痛啊?”楚行云窘迫地点点头。“钱兄,这么小的孩子,你打得也忒狠了些,教也得慢慢来——”那位孙老爷走来,很是慈爱,“叔叔去拿点药给你涂涂好不好?这样屁屁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楚行云只好又点头。“那你来——趴到这来,叔叔给你上药。”“我……我自己可以,不劳烦……”“傻孩子,你自己怎么够得着呢?而且这宝贝药很名贵的,岂能给你随便带走?”孙老爷很慈祥地把他拉过来。“不用麻烦了……”钱老爷忽而出手,把他拽上床榻厉声道:“刚才还给你讲道理,这回又不听话了!男子汉大丈夫,涂个药,扭扭捏捏、羞羞答答,跟个女娃娃似的,像什么样子!”不由分说,就把他裤子褪下,露出两甸通红的小屁股,钱老爷伸手揉了一把,又狠狠道:“怕痛忍着点!”小行云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心里闷闷的。他不是女孩,从没有人教他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有人教他父母之外者不可褪衣。在村里,大伙都脱得赤条条地游水,光着膀子干活,教的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不拘小节。他不知道钱老爷和孙老爷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有些不安,想把裤子提起来。孙老爷一边柔声劝他不要怕痛,一边把他脑袋按进枕头里,又作了一手势,叫那小童过来帮着摁住。过了一会,小行云只感觉有两根硬东西在戳自己,他觉得很不对劲,很不舒服,可又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奇怪给自己上药,为什么两位老爷却气喘如牛了,他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涂的什么药,小童却轻轻用枕头捂着他的脑袋,说:“你不要看。”只听身后的喘息愈来愈重,忽然,楚行云被两股热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什么也看不见的他,蒙在枕头里想,或许这就是那药膏吧……接着,孙钱老爷把那热东西抹开,又说起他听不懂的话,像什么:“钱兄,不如直接办了?”、“再逗几日吧,到时把刘老二也叫来,一起开个荤。”又等了半晌,两人才把裤子给楚行云提上,很是慈爱地跟他说:“叔叔们帮你涂好药了,这样屁屁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