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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很想见她,我会先找人去和她谈一谈,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再秘密地把她接来。还记得我上次对陈导说的吗?说我们今年就办酒,我想等过年的时候办,我们去国外,到时候你小姨也休假我们把她接过来,你看好不好?至于,怎么让你小姨接受我们的关系,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我的诚意。跪一天不行,就跪三天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她认可我的,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们一定会得到她的祝福。】纪深看到后面,和穆燐烁的思路分了叉,他考虑的更多的是——穆燐烁想起来了,却没有想起全部吗?穆燐烁丝毫不介怀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吗?要知道即使他坦白过,但语言永远都是苍白的,记忆才是最深刻的东西。【那……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再瞒着你了,有什么话都跟你说,百分之一百相信你。你看完信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应该在公园坐了很久,反思很久了,从下班到现在。你真的很生气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罚我坐公园坐一晚上,明天等你睡醒了就别气了,好不好?落款是,做错事的人。】纪深能想象出穆燐烁可怜巴巴的样子,噗地一声笑出来,因为工作而疲惫的身体似乎都稍微轻松了一些。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人这么会耍宝?不过仔细想想,要不是这些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阻隔太多,穆燐烁大概会一直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吧。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只会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纪深面前。故作态度冷硬地打电话给穆燐烁,让他回来。不到十分钟,那个做错事的人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门口,见了纪深伸出手就要去抱住。纪深指着他鼻子,冷声:“别动!”穆燐烁惨兮兮地把两只手放下来,拉长了声音叫:“纪深——”“以后还装不装病了?”摇头。“还骗不骗我?”摇头,停了一下,更用力地摇头。纪深实在没忍住笑出来,笑了一半,脸僵住。“担心你小姨的事吗?放心,我绝对会处理好的!”纪深垂了垂眼睛,“洛杉矶,除夕那天发生的事也记起来了?”“恩。”抬起眼睛看穆燐烁,“不怪我?”“怪你什么?”这下实实在在地把纪深搂进了怀里,“我想谢谢你,我做了这么多让你难过的事,你还愿意坚持。”纪深以前可是一个在陌生人面前连话都不敢说的人。这下还怎么继续怪他?回抱住穆燐烁,心里默默地回:不是愿意,是毅力不够,没得选。第84章林是非【一】缘分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有时候贯穿了一些人的一生。穆燐烁回忆起了过去,在纪深的要求下,说起他和照片上那个孩子的过去。在这段过去听完之前,纪深就以“我”这个人称来称呼那个孩子了。那是一个是少年和一个还只能算是儿童的他们的当年。如今,讲着过去的人说,他当时也是“一见钟情”。穆燐烁从小就被关在一间“特殊学校”里,那里有一个“老师”全天候在他身边等待着他的吩咐,除了必要的课业由专人来教授和晚上休息以外,他几乎就住在了为他而设的学校图书馆。他每次走过那些作为幌子的“特殊儿童”教室的时候,总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一眼,这对他来说的“其他人”。这是他的母亲为他制造的没有纷争世界的假象。那些孩子要不是过于呆滞地傻笑尖叫,就是神情空洞,早晨见人坐在木马上摇啊摇着,下午再经过的时,他还是坐在木马上摇啊摇,就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他对这样的生活早已有所不甘,想要离开这没有正常人的地方,一天一天数着剩下一年多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那么渴望能够离开这里。那天,他路过那间教室,见到多了一个孩子。这本不是多稀奇的事,但他发现那个孩子有所不同。那孩子虽然满脸的胆怯和畏缩,整个人都蜷在教室的角落,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那么灵动,像是一个好好的孩子,活着的。于是他第一次放下姿态,走了进去。穆燐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个小孩子似乎更害怕了,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你叫什么名字?”孩子红润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抬眼可怜兮兮地看了穆燐烁一眼,跟触到了伤心事一样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你不知道?”孩子又摇了摇头。现在想来,穆燐烁也惊讶于那时候他竟然这么有耐心。因为常年被关在一个地方,不能离开这个被规定好的豆腐干大小的一块地方,他变得很暴躁,甚至给他讲课的老师都会因为出一点错,而被他骂得第二天不敢再来。他有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三四岁孩子身上的戾气。这戾气却在这个看起来胆小到不行的孩子面前,完全隐匿。万一这本就一声都不敢吭的孩子被他吓着怎么办?这大概就是他当时的潜意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穆燐烁向他伸出了手。孩子抬起了头,慢慢把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抽出来一点,但是才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摇头。“你很想出去吧?没关系,跟我走,老师不会说的。”穆燐烁尽量笑得温和,“来。”圆嘟嘟的小手又慢慢伸出来,才松开拳头,就被穆燐烁牢牢握住。小手掌里温温热热,还湿湿的,但他丝毫没有放开的念头。带着他,放慢脚步在楼底下的小花园晃了一圈,还买了个纸杯蛋糕塞给他,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看着他满眼放光地捧着纸杯蛋糕,就这么看了半天。“喜欢吗?”他点头,但神色挣扎。“喜欢就吃吧,明天再买。”他犹豫了一下,把纸杯蛋糕塞回穆燐烁手里,摇摇头。“怎么了?我又不是坏人。”他有些惊讶,嘴唇又动了动,这次终于吐出了如蚊子叫一样轻的声音,“不……不是,不能要。”“为什么不能要?”他又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偷看一眼穆燐烁手里的蛋糕,再次低下头去。“嗯?”“不……不认识。”穆燐烁笑出来,开始长篇大论地自我介绍,哄了大半个小时,最后逼着这“好玩儿”的小孩叫了他一声哥哥。这下小孩终于肯收下蛋糕,小小地咬一口,笑得令人觉得他在发光。穆燐烁见到了这十四年“囚禁”生活里的第一束光。之后这小孩就常常被穆燐烁带在身边,穆燐烁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动不动就抱着让他坐在腿上。这小孩对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