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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明白意思的沈延年立刻配合着说,随后依仗自己与梵无心的关系,朝梵无心做了礼就立时退下了。梵无心也没在意,自己吃自己的。御无垢围着御琉璃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沈延年支撑不住立时倒下。尹陆离抱着人,凭借房中尚且亮着的魔晶灯将人抱到榻上安置。他摸了摸沈延年的身体,发觉并没有魔藤生长出来。为什么身体没生出藤蔓?这一现象让尹陆离疑惑。他轻轻抚了腕上的藤环,无比担心的问道:“大师叔在吗?小师叔这是什么情况?”问出话的时候,沈逐云马上探出两根藤蔓触碰了沈延年原本生了图腾的位置,而后道:“他的花还没正式盛开,但因为心中某种情绪难以平复,所以体内的灵藤种在闹事,只不过阿御尽力把自己的藤蔓控制住了。”当遇到情感方面的问题时,灵藤一族就会频繁无意识地藤化,而且花苞藤也会萎蔫。他们一族在感情方面极其脆弱,认定一个伴侣就是一辈子,丝毫都不能容忍伴侣和他人产生暧昧。可尹陆离不是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吗?他这弟弟怎么又心头不悦了……从小就难搞,长大了也不例外。沈逐云很无奈。喜欢直言就好了,非得藏着掖着,他这做兄长的也是cao碎了心。“所以和以往藤化一样,并不会出事?”尹陆离问。“是的。如果他一会儿控制不住藤化,你稍稍安抚他的花苞藤便好。”沈逐云顿了顿,继续就眼下的情况分析着,“只不过他无意识藤化后,房内的结界就立不起来了,所以防范梵无心的事情可能要由你来了,万一梵无心来寻。”“我明白。”楼下大堂内还在歌舞升平,幽幽的丝竹声通过越发脆弱的结界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他们二人的房间。尹陆离取出焕颜蛊原地不动地守了一会儿,并把房间大门牢牢闩住,用上可以用的简单术法。两刻钟后,他听到楼下依然热闹非凡,沈延年也未藤化,就先行去浴间洗澡了。躺在宽敞的水池里,他掬了一把水,用力把脸上的胭脂水粉冲洗干净,速速清洗一遍乌发与身子,将身上的火锅味彻底洗去。修为高深的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但是他还未清根正骨,只能像常人一样洗漱。洗完后,他随意披了一件衣衫走回榻间。此时已到亥时,楼下的丝竹之声也渐渐消停了,沈延年也因控制不住灵藤种又被众多藤蔓拥簇在花心的位置。尹陆离抱起地上黑蛇似的藤蔓,对他们好言相劝,要闹就在榻间闹,千万不要爬到榻间之外的地方。他刚把蔓延出榻间的藤蔓统统收拾进榻间,好巧不巧的,屋外也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享乐完毕的梵无心几人上来了。尹陆离马上让虫子钻回身体里,重新易容成御琉璃的模样。他拉上榻间的门,在上面施了一道极其拿不出手的结界,试图将榻间门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他和沈延年是因为换衣服才回房间的,结果一换就再也没回去,以梵无心与御无垢的关系,梵无心必然是要来过问的。事情总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在他于榻间门前来回徘徊的时候,梵无心一行人的脚步声毫不意外地在他们房门前停下了。“无垢。”梵无心朝着尚且亮着灯的房间喊了一声。听到恶魔低语的尹陆离一下子拴住了榻间门,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藤化的沈延年还是御无垢的模样,可这样子被梵无心看见,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吱呀”一声,房间的外门被轻易推开了,尹陆离的小术法根本没有用。推门而入的闫克图叨了一句:“怎么连结界都没上?这两人换个衣服要那么久吗?御无垢大人。”榻间里的尹陆离狂咽口水,脑子极速运转着。要是他说御无垢已经睡下了,可能反而会把人招进来看看情况,如果换他出去应付,显然也不可行,难道是御无垢出事了才要他这个盲妻亲自出门招待?他能听到梵无心正一步步朝榻间方向走来。在已无更好的办法可以施展的情况下,尹陆离心一横,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用手掌拍起了自己的手臂,高频且用力,使之发出不断的拍打声。“嗯——御郎!停下,魔、魔君大人他们来了,啊——”他故意压尖声音,发出了细声嘤咛。“不要了——嗯——”某“黄抓声优大师”声情并茂地表演着正在享受欢情的女子,不仅拍自己的手,还用力吸自己的手臂,时不时断断续续地呜咽两句,“唔——舒服,御郎,好厉害。”站在门口本想拉开榻间门的众人:“……”在一声高亢、声嘶力竭的叫声过后,“扑通”一声,像是身体无力地落在坚硬的床板上,御琉璃在里面断断续续道:“御郎,我好累,求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了。魔君大人在外面……”“登登登。”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清脆的拍打声又开始,非常肆无忌惮。榻间外的梵无心再次翻了个白眼。“如此恩爱,成婚十余年却还没个孩子,这女人……”梵无心转身离开,却见闫克图和壬天兆还留着不肯走,“你们是不是还想开门看看?”闫克图十分率真地点了点头。梵无心一挥手,在榻间门前立下一道结界,挡下了这等恣意纵情的声响。“走了。”倚靠在榻间门口的尹陆离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但还未停止拍打自己的手臂。待到他听到外面的人通通离开,且帮忙关上门后,他才停止拍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用自己并不好的眼神往外瞄了一眼。万幸,他们走了,梵无心还在榻间门口留下了一道结界,能防止他人进入。尹陆离抬起自己被拍红的手看了看,欲哭无泪。这种馊主意,也亏得自己想得出来。他拄着盲杖小心走到沈延年身前,委屈巴巴地道:“看到没有,我为了你这么拼,你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白发倾如银瀑的沈延年尚未苏醒,所以说不了话。“花苞藤藏哪儿了?我帮你安抚安抚。”他仗着藤蔓不会伤害自己,十分大胆地凑过去,用模糊的视线找到了生着红点的藤蔓。拿到很近的距离仔细看,他发现花苞似乎开了一些,花瓣的色彩甚是红艳,但是,这花像是失了水分,有些萎蔫。然而花苞藤没给他仔细观察的机会,才被他捏在手里没一会儿马上收回去了。“跑什么,给我看看。”尹陆离追着去看,身子愈发贴近沈延年的胸膛。靠近的结果便是,沈延年身遭那一股沉稳的苦艾草气息一下子钻入了他的鼻腔。他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