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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针剂的血。等等……说起端木蕊,尹陆离一直觉得她对尸身似乎有些执念:“处理尸身一事便不用劳烦沈贤弟了,由书院出面安置便可。”这话,是沈延年第一次提出要看护谭春华尸身时,端木蕊说的。“谭贤弟,春华的死终归是我看守书院不当引起的。我能否单独和她说两句话,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我在此保证书院会尽快找出凶手,并承担相关的责任。”这话,是端木蕊在谭春华的棺盖即将盖上之前说的,却被谭老太爷拒绝了。“二位,我知晓你们爱子心切,但是当前将孟峡的尸身留在书院,有利于尽快找出凶手。我建议二位将尸身留下,暂由书院看管,届时调查完毕,书院会将尸身归还。”“我、我们要把峡儿的尸体尽快带回家,谁知道你们趁我们不在会私自对我儿的尸身做些什么。把、把峡儿交还给我们!”“二位,请以大局为重。”当初眼见孟父孟母两位老人家被书院的各个仙君围堵的时候,尹陆离也愤愤不平过,好在那时候卿玉也在边上,没让书院的高层“威逼”成功。那时候,端木蕊同样出面挽留了尸身,但被爱子心切的孟父孟母拒绝了。最后的晏以……尸体直接由端木蕊保管,正是这样,他的尸检工作才得以顺利进行。尹陆离乍然抬眼,看向地上的洛楹楹,问:“你‘杀’了人以后,是不是返场看过?”一般人做下错事后,会因心虚返回现场观察情况,例如想看看发现这事的人是如何处理的,例如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当然有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返场是为了回味犯下罪行时的快感,洛楹楹只是被考核分冲昏了头脑,还算不上真正的心理变态,否则她也不会对谭春华等要好的三人心生愧疚。洛楹楹迟钝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怕自己所做的被人发现纰漏,所以前几次确实偷偷观察了。但我发现书院里的人在这样的情况发生两三次后,很潦草地就对死因下了结论,所以后面几次我就没那么提心吊胆了。”“然后呢?”洛楹楹回道:“到最后院长都不再检查尸身,一概将他们当成焚心草中毒而亡。有些无父无母的,在尸体安放四五天后直接埋了,有些家中父母健在的,也是等人死了四五天后才偷偷叫来家里人暗中处理。因为我还是有些怕,所以一直留意着书院的处理方法。”尹陆离乍时泄气,嘲讽而无奈地笑了笑:“洛楹楹啊,你真是……够傻的!”洛楹楹迷惘地站起身来。“为、为什么这么说?”“你被人当成了刀子却不自知,这难道还不够傻吗?”洛楹楹喃喃自语:“别人手里的刀子?”“你在前头疯狂杀人,殊不知身后跟了一个现成捡‘尸’的。书院死的都是一些精英学子,且都是中焚心草之毒而亡的,如此巧合的事情,哪怕告诉任一学子让他们细品,他们都能察觉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作为书院上头,最在意学子去留的高层,他们却选择了敷衍了事。不是他们被你的手段糊弄过去了,而是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借你的手杀人。如今东窗事发,你的罪行昭然,那人把你交出去,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洛楹楹惊恐道:“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尹陆离道:“谁告诉了你焚心草的毒性,谁就是那个引导你的人。”“端木院长?”“你以为她真是因为你的考核分一落千丈而关心你?她只是在物色她的刀子罢了。成绩起伏大的学子,必然是心里出了什么状况,压力大,心思重,若加以引导,定然有人中招。虽然我不知道她具体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能猜测,她应该说:以你现在的考核分,怕是要和晏以分开了之类云云,想想你和晏以未进书院之时过得如何,如何受人欺负,讨点吃食都要看人脸色;对家中有父母的,便问rou骨凡胎的父母如何如何被人瞧不起……”洛楹楹捣蒜似的点着头:“她是这样说的,她说我若不努力,恐怕就要跌出百名的精英行列,沦落为被内门弟子瞧不起的外门弟子……”“身为书院的院长,她接触最多的人便是你们这样的学子,利用内心缺陷进行引导,广撒网多捞鱼,定然会有一条鱼上钩。人有了,用来“杀人”的毒物也有了,她只要在后边处理被你‘杀’了的人。这样做就算会被学子的家属为难,也不会被书院其他高层怀疑。你懂了吗?”洛楹楹再次跌坐在地上。也就是说,她只是把人弄成了假死状态,而这些假死状态的人都被端木蕊杀了。前前后后,她就是个替死鬼?“可、可她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单纯为了让精英学子死?”尹陆离也给不了回答。这只是他的推测,沈延年现在就和端木蕊在一起,他得通知沈延年。然而他通灵好几次,沈延年一直未应答。再通灵卿玉,卿玉亦没有反应。“端木蕊埋葬父母双亡学子的墓地在哪儿?”他问。洛楹楹哆哆嗦嗦道:“北、北环山的老学堂附近。”尹陆离当即离开关押处,用蹩脚的扶摇功一起一落地飞向寝院。北环山离现在的学堂建筑太远了,就凭他走地鸡似的扶摇功,怕不是要把自己弄丢在深山老林里。“小芍?!”他莽撞地推开西厢房的门。西厢房里,楚芍还在对神农美人像恭敬烧香。我的好徒孙,你师祖我还没死呢,你一天到晚要烧几柱高香?尹陆离想把心中的吐槽大声吼出去,但是念在楚芍此举是出于对自己的敬意,便没往这事上说。“小芍,带我去个地方。”楚芍软糯糯地道:“可师父交代要我拜完祖师爷后就沐浴看书。”“我无法与你师父通灵,祁山君很有可能出了事。你赶紧带我去北环山的老学堂,我修为……没你高,不会御剑。”但愿,楚芍一辈子都不要知道他就是灵药宗祖师爷。太没面子了。“好的哦。”于是,小个头提上桃木剑,把剑刃驱使至离地面三尺高的位置。“但是我师父很厉害,不会出事的。一会儿师父若骂我不用功读书,尹仙长要替我说话。”尹陆离一看,这剑是当初他为卿玉买来的那柄桃木剑。剑被用了十余年,剑身已裹上一层薄薄的油脂,看起来就像打了蜡似的,十分光亮。“好,若祁山君骂你,由我为你说明缘由。”楚芍提醒道:“会很快,尹仙长站稳了。”“嗯。”下一刻,桃木剑“咻”的一声飞窜出去。尹陆离“哇”的一声,心道这小娃娃怎么没个加速过程,直接灵力全开地朝前冲。楚芍用小手牢牢地抓住了尹陆离的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