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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度》,还要点单。若沧阻止不了他,于是只好跟杜先生说,走个祈福延年的法阵,顺便给欧执名祈福。圆满他想看**事的心愿。夜晚,宅院一处空荡的地势,画好了五米见宽的祈福法阵。杜先生几个弟子,正在燃香清场,拨弦调音。工作人员屏退后,只剩下主要的人员在场。康犹衍挽着康杰生的手臂,眼神得意的看向若沧。就跟他这个乩童说服了杜先生,而若沧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凡夫俗子一样。若沧懒得理他,小孩子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可以理解。而康犹衍的小心眼,绝对是从康杰生身上学来的。言传身教就是这么一回事。哪怕康杰生装得端端大方、儒雅温柔,映射到康犹衍身上,仍是真实的胸襟狭隘。若沧琢磨着杜先生写符烧符,就够驱散康犹衍的晦气,于是不打算出手。他站在欧执名身边,像极了什么都不会的看客。然而,欧执名觉得一切充满了语言无法言说的幽默感。上次是若沧持剑,现在是杜先生。他马上就能见到不同的走阵风格,完善他理论里的道教法事。当杜先生拿起黄符,烧掉祭祀天地的时候,欧执名忽然问:“你和杜先生是同门吗?”“是。”“可你们做法事的流程怎么不一样?”若沧走阵,是不会起符烧祭天地的。桃木剑有杀鬼除祟的功效,他以剑痕起势,通达天地,能省很多工序。杜先生稍弱一些,形式大于意义,从头到尾恭恭敬敬摄召安灵,总不会出错。若沧没答。欧执名困得眼皮沉重,还在自问自答:“因为你们同门不同宗?像三才观道士说的那样,不同科仪的方式不同。或者,你是他弟子?不对,不像。”他自己否定掉,絮絮叨叨的,完全是低烧患者脑子不清醒的表现。若沧不得不再给他量了体温,37.7,已经降了许多。欧执名疲惫还能精神奕奕的钻研道术。若沧不得不佩服,“别说话了,好好看。”烧完符,杜先生的法事就开始了。仍是锣鼓喧天般的道乐起音,从旁弟子辅助诵经。桃木剑招招凌厉,看起来在给欧执名驱散野鬼。事实上,在场如有邪祟,都会同凌冽剑风一起,散得干净。诵经声到了终末,杜先生走阵越急,周围徒弟敲打乐器声音越重。若沧远远看着康犹衍,那一身阴晦淡了不少。沐浴在香烛符纸气息之中,康犹衍应当会渐渐的减少心中的虚荣,不再用谎言维持自己的自尊心。若沧神色轻松一些,视线无防备的与康犹衍对上。忽然,康犹衍怪笑起来。他咧嘴灿烂的笑,穿破道乐的吹拉弹奏,突兀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的视线。杜先生骤然看向他,果断持剑横劈过去。然而康犹衍早有准备,并不害怕,扬声说道:“若沧,你和欧执名站那么近,野鬼会变得更加嚣张!”他话音刚落,残存的阴晦气如脱壳魂魄,直冲欧执名而来。杜先生并不能看见如此清浅的祟气,转身看向若沧之时,只见若沧快步走来,夺走桃木剑,狠狠一挥,狠厉的斩断了冲向欧执名的邪祟之气!虽然欧执名会主动吸引这些玩意儿,但是不代表若沧乐见其成。若沧持着桃木剑,不管身边的康杰生如何诧异,他仍是将剑尖对准了这个十岁的孩子。他说:“我知道你能看见一些东西,也懂什么是降神请鬼。但是,如果你继续装神弄鬼,影响了欧执名,我不会再放任你恣意妄为。”若沧视线冰冷,如同伏魔斩鬼的无情修罗,连话语都变得阴森可怖。谎言也是、骗术也是,游荡于世间的阴晦气运,会不断滋生。从rou眼能够忽略的灰尘,变为沉重的灰烬。孩童的眼睛比成年人澄澈,他们可见邪祟,可造业障。若沧唯独不允许的,是康犹衍明知妄言生祟,还故意引导到欧执名身上。要知道,欧执名的阴损气运,已经够诡异了!若沧本就气势决绝,此时持剑威胁,如夜色鬼魅,吓得只想恶作剧的康犹衍脸色苍白。经历过绝望的孩子,不会用哭泣表达无助。没有人会因为哭泣帮助他。他只有自己。骤然,康犹衍跌坐地上,不吵不闹,目光呆滞。大家正诧异的看着这出戏。谁知康犹衍跟魂魄出窍似的,嚎出扶乩的咒语,低低喃喃,听不清晰。情形异样得如同请神附体。康杰生仿佛见怪不怪,皱着眉站在旁边等待结果。忽然,康犹衍抽搐般,一般念咒一般断断续续的说:“笔呢?笔!”康杰生转头呵道:“给他笔!”康杰生随身助理赶紧小跑过来,熟练的把笔记本和笔交到康犹衍手上。康犹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简直是邪鬼附体,浑身痉挛。他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写下了歪歪扭扭的“杰生”二字。“衍哥?衍哥?”康杰生低声轻唤。显然不是在叫康犹衍,而是透过十岁孩童,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然而,写完字的康犹衍晕了过去,助理接住他的动作,跟演练了千百次一样,毫无差错。双眼紧闭的孩童,皱着眉的模样痛苦十足,好似与鬼怪缠斗。连康杰生都吓到了,转头求助杜先生,“你看看犹衍,让他醒过来!”若沧冷眼旁观,看向杜先生。杜先生点点头,回身拿了一道符箓,走到康犹衍面前烧掉。然后一掌拍在康犹衍脑门上,大喝一声:“凶秽消散,道炁长存!”康犹衍完全是被拍醒的。脑门红彤彤,视线茫然的从杜先生脸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