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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了各种丧心病狂的案子,没有一个让她觉得像现在这样心痛。嫌疑犯在审讯室里,四十来岁貌不惊人的男子,家中藏有各种yin秽碟片和书籍。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没有一丝悔意。他对顾小暖的称呼始终是“没爹没妈的小婊/子”。“蕊哥,你要干吗?”有同事发现了陈蕊的异常。站在审讯室外一直看的陈蕊突然卷起了袖子,她把长腿搁在椅子上系紧了鞋带,拳头握得紧紧地。“陈哥你别拦着我,我会自己写检讨的。”“哎,陈蕊!”话音刚落,陈蕊径直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二话不多说一把拽起嫌疑犯,伸手就是两拳,然后把他推在墙壁上抬腿狠狠地踢着他下/体。“陈蕊你冷静点!”同事用力拉开她。“我打完这个畜生,自己会走。”说完陈蕊又用劲儿踹了下那个混蛋的膝盖,疼得他直接跪了下来。蕊哥拍拍手说,“对不住了,你们继续。”她从门口走出去时,就看到了蹲在走廊角落里的顾小暖。“吓到你了吗?”陈蕊试图让自己平静一点。顾小暖摇了摇头,她已经在女民警的帮助下收拾干净了。穿着普普通通的裙子,长发随意扎了起来,是个很乖很乖的女孩子。她被人贩子几经周转卖给了里面那个混蛋,甚至连民警问起多大时,顾小暖都回答不出来,因为地窖里的那些日子是没有时间尽头的黑暗。顾小暖一声不吭,也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安静地蹲在角落里。面前有同事在跟陈蕊开玩笑,说她真是比汉子还汉子,不愧是蕊哥,说着说着还调侃起了陈蕊胸前的飞机场。顾小暖抬起头看着陈蕊,后来没人的时候,她轻声说,“陈警官,不要叫自己哥。”“那是他们开玩笑呢,没恶意的。”陈蕊解释道。“嗯。”又过了好久,顾小暖看着陈蕊说,“你不是哥,你是jiejie,很好的jiejie。”第二十七章帮忙“所以,你就把顾小暖捡回家了?”骆百川问,两人匆匆约着见了一面。“嗯,她也没地方可去了。”“唉。”骆百川长叹了口气,着实为顾小暖的遭遇感到痛心。陈蕊也跟着叹气,又握紧拳头,感觉上次那顿打实在不解恨,对这些垃圾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对了蕊哥,带小暖去看过医生吗?”骆百川关切地问,“这种创伤之后好像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嗯,早就利用过乐子洋了。”乐子洋针对性地进行了心理治疗,还配了药,但效果好像不是特别明显。因为每到夜晚,顾小暖就会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卧室角落里,整夜整夜不睡觉,等着黎明。起先陈蕊以为顾小暖怕黑,还特意帮她开灯,结果发现恰恰相反,她怕的是开门、亮灯和脚步声。只要夜里有一点点走动声,顾小暖就会吓得蜷缩起来。或许对顾小暖而言,没有开门、没有亮灯、没有逼近的脚步才是一个平安的夜晚。所以她宁愿就这样蜷缩在黑暗里,等待第二天的太阳出来。发现这件事之后,陈蕊连半夜上厕所都不敢了,偶尔经过侧卧门口都学猫垫着脚走路。只是乐子洋反复告诫陈蕊,一定要看住顾小暖,警惕她有自杀倾向。所以蕊哥给了小暖两个选择,要么待在家里但一定要装摄像头,要么就跟着自己去警局。顾小暖选择了后者,她很乖,会一个人在传达室里呆一天,一本书从早看到晚。“唉小半仙,要是时光能倒流就好了,真不想她遭遇这些事。”陈蕊感慨道。“蕊哥,我也希望时光能倒流。”骆百川想时光倒流救回哥哥,此刻他跟陈蕊仿佛有了共同的愿望和目标,于是小半仙准备把骆海的事情再告诉蕊哥一遍。“蕊哥,我待会儿说的话,不管你觉得真的假的一定要相信我。”骆百川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于是,骆百川把他跟哥哥之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给了陈蕊听,还说到了“祝蕊哥早日脱单”这件事。“骆海真这么写过?”“如假包换。”“骆骆,要不是我们有二十几年的交情,我一定以为你疯了。”陈蕊依旧一脸不可置信。骆百川笑了下说,“我也以为自己疯了。”“所以蕊哥你可以帮我一起查哥哥当年的意外事故吗?”“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陈蕊笑了,搭住骆百川的肩膀说,“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礼尚往来。”“您请讲?”陈蕊带着骆百川往奶茶店外面走,说,“这周六我要出公差,你可以帮我照顾下顾小暖吗?”“可是…”骆百川侧过头看着蕊哥,“小暖应该害怕跟陌生男人接触吧?”“那把你化妆成女装大佬就行了。”“蕊哥…”陈蕊捏了下骆百川的肩膀说,“开玩笑的,你这么人畜无害,小暖不会害怕的。再说我经常跟她提起你。”“好吧,你早点回来。”“嗯,完事了我就赶回来。”跟陈蕊分开后,骆百川想着顾小暖的遭遇心里愈发难受。每当这种不开心的时候,他就很想很想见哥哥,于是小半仙决定今晚就不玩什么被子游戏了,而是直接去找哥哥。小半仙也不管哥哥同不同意,拿起针扎了自己一下,就掉进了时间的黑洞里。“哥哥!”“哥哥?”骆百川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哥哥,正着急时骆海就出现了他的身后。“创口贴用完了。”骆海说。“没了就没了,反正伤口这么小。”骆百川顺口说道,“血早就止住了,也不痛。”骆海扫了他一眼说,“哦,那是谁每次好像痛得要哭出来?”“额…”哥哥这么一说道倒显得骆百川每次缠着要包创口贴像是在撒娇,小半仙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说,“那我下次再带几张。是痛的,你看。”说完,骆百川还把手指尖伸到哥哥眼前,被哥哥一把攥住手指仔细地看。即使不痛,手指上也早就有过各种伤口,有愈合的,有太深的还留了淡淡疤痕。到底是心疼的。骆海看得这样认真,这个角度,骆百川差点以为哥哥要亲自己的手指。于是他脑子里轰一下又想起那天哥哥给自己种草莓时的模样,慌忙抽回手指说,“其实不痛的,就像被蚊子叮下。”“哦,一会儿说痛一会儿又不痛。”“不行嘛?”骆百川瞪了哥哥一眼。“行。”骆百川尴尬地转移话题说起了顾小暖的事情,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