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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虞颂,月嫂说:“小简抱着他睡了一会,小简一走他就醒了。”虞世尧眉心皱着,觉得哪里不对劲。简然怎么这么巧赶着他不在家的时候过来?虞世尧把儿子抱起来,手指碾着从他身上找到一根细长的头发,“怎么不把你妈留下来?就知道对着我哭。”虞世尧把儿子的脸捏成金鱼嘴。虞颂马上嚎啕大哭。虞世尧不慌不忙抱着儿子,拿出手机给简然打电话。回到陈家的时候,简然还在想,虞颂被自己抱了一会,就乖乖睡着,根本没有虞世尧说的那么爱哭。然后虞世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之前虞世尧也会打电话给他,就是问问他在学校那边的情况。简然犹豫了一下,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先听到的就是虞颂很有穿透力的哭声。“你下午来看过虞颂了?”虞世尧低磁的声音才响起来,“虞颂那个时候是不是不太舒服?”简然怀疑,但还是马上紧张起来,说:“没有,他怎么了?”“像是吓到了,你抱着他出去走了?”“就是在房间里走了一下。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不知道,你过来看看,他以前没有这么闹过。”不给简然说话的机会,虞世尧就急匆匆把电话挂了,像是着急去看虞颂的情况。简然不太信虞世尧的话,但是虞颂一直在那边哭,虞世尧之前和他打电话也没有用这个骗过他。陈蓓拿着飞行棋来找他玩的时候,就看到他去换鞋准备走,偷偷问他是不是要去找虞世尧。陈蓓一直都知道家里不同意他和虞世尧在一起,而阴差阳错的,她现在成了家里少数支持虞世尧的人。看简然点头,她又偷偷说:“你快走,我和爸妈说是季沛找你去玩了。”简然又打车去了虞家,和之前去心情不太一样,毕竟知道还有一个虞世尧在等他。出租车和虞家端庄的大铁门不太称,停在门口就有人来给简然来开了车门,好像他坐的不是出租车,而是高级房车,弄得出租车司机都一愣一愣的。“虞颂好些了吗?”看佣工不说话,简然就有点明白过来,想要走,但是已经看到了虞世尧,站在门厅那里,薄唇挺鼻,有些邪气的眼睛似笑非笑上挑着,迈着长腿走过来:“胆子这么小,看到我都不敢过来。”虞世尧打量着简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尖瘦的脸,外套空荡荡套在身上,从脸和脖子都很白,隔得近能看到苍白皮肤下的血管,还有很淡的,属于简然的味道。简然好像一株阴郁不见光的植物,骤然看着太耀眼的东西,下意识闭着眼,沉寂的温度在身体游走,带来有些刺痛的热。第四十一章生下虞颂后,他有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不会爱这个因为他的私心留下来的孩子,甚至在这种长长久久剜rou一样的钝痛里觉得自己也不爱虞世尧——伴随着虞颂的出生,他可笑的爱情也结束了。他在家接受心理疏导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避免去提起虞颂,还有他的父亲,好像时间能帮他忘记过去一年的事。没有谁能帮简然处理这段前途毫无前途的关系,而幸好简然比所有人料想的都要快的从自我痛苦的旋涡里挣脱出来,只要离开虞世尧,他那套奇怪又强大的自愈系统就恢复了过来。他如期去上学,也如常的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他一贯会用麻木的情绪安慰自己。现在虞世尧站在面前的时候,简然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些在深夜翻看虞世尧发来的照片,等着他打来电话的片段,匆匆在心里掠过,也像无数夜不能寐的时候一样,沉入不足为人道的寂静。虞世尧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像是叹了一口气,往前跨一步把他抱住,手臂把他消瘦的身体都圈在怀里:“让我抱一下。”他像是很累一样压在简然身上,贴和的体温,还有共振的心跳,无一给了简然难言的悸动。“我之前去医院,你哥他们不让我见你,也不让我去送你,你去学校的时候,我去了机场,但是没有看到你。”虞世尧怎么会这么可怜,简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了酸软和难受:“是我不想见你,不是我哥他们。”虞世尧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现在呢?没有虞颂,你还是不想见我吗?我很想你,每天,但是我答应给你一点时间。”简然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虞世尧的手,修长用力,苍白的手背上还有一些没有淡掉的伤疤。他分神想到,那个时候他光顾着自己伤心,也没有问虞世尧的伤严不严重,疼不疼。简然有些艰难的按下自己真正的想法,克制地点了一下头,像是礼尚往来一样回抱了一下虞世尧,然后偷偷地闻了一下虞世尧身上的味道。虞世尧眉尖动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怀抱意味着什么,牵着简然去婴儿房看虞颂。虞颂每天的任务,除了哭,就是睡觉吃奶,现在哭累了,睡在小床上,眼角还噙着泪珠,粉白的小拳头放在嘴边。简然站在婴儿房外看了一下,就想要走,就被虞世尧按着肩膀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说:“他只有晚上才会闹人,白天很好睡觉,现在不会吵到他。你去看看,他刚才发脾气把自己脸抓破了。”简然将信将疑,看到虞颂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果真有一条红红的抓痕。“他想打我,抓到了自己。”虞世尧还挺得意。简然自己查过,这个时候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力气和意识,根本没有虞世尧说的那么机灵,不过还是有点想笑。之前当着月嫂的面,他还是一个克制的陌生人,所有应该有的感情都被被严严实实藏了起来。现在虞世尧贴在他身后,他的体温和声音撬开简然心里那个禁闭的盒子,有一种迟钝的感情被虞世尧几句话就唤醒了一样,他现在看着虞颂有些移不开眼睛,突然无声无息流下泪来。当初是他自己不想见虞颂,在自我定位的矛盾和痛苦里选择了放弃,现在好像才知道愧疚和难受。简然突然落下的眼泪好似烫在了虞世尧心口上。他知道简然在想什么,顺着简然颤抖的脊背,在他耳边温声劝慰:“别难过,你要上学,没人怪你,你之前那么辛苦,他更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虞世尧自己之前一点时间都没有给简然,就一味地强迫简然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没有细想过简然面对他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简然见过他抱着别人,也被他忽视过,听到他给出的那些承诺,全部都是枷锁,每一句话都是在消磨简然对他的感情。简然克制地抽噎了几下,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