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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寺回过神,跳下床去拉住他。白寺牙痒,说:“谁让你这么喊的啊。”昨天晚上小孩知道回不去了,很反常地没哭没闹,谁都知道一定是宋清致说了什么话。但宋清致具体说了什么,别人又不知道,白寺好奇死了,希望能从Bingo的嘴里听出来点什么。他等着Bingo点头,只要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能像重启的引擎一样,马不停蹄地奔去找宋清致,然后纠缠个你死我活,理由都想好了,让Bingo改正称谓。Bingo看着白寺,特别认真地眨了眨眼睛。白亭白寺姐弟俩的父亲是白家老爷的大儿子,现今在环游世界没回家,而白家其他人平时没什么机会留宿在本宅,昨天大部分都没走,这会儿已经起得七七八八,坐在楼下陪白家老爷喝茶用早点。Bingo在二楼走廊踮着脚,冲着楼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打招呼:“曾爷爷、二伯父、四姨母……”把所有人都招呼了一遍之后,Bingo扭头对白寺说:“你不是mama,还能是什么呢,我想不到了。”所有的亲属称谓都能对得上号,就剩一个mama了。原来是这样的理由,白寺:“……”“我是你爸爸!”白寺咬牙,一字一句。Bingo不为所动,转身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说:“我爸爸是博士哦。”白寺:“……”还有半年才毕业的白寺,一口气闷在了胸口,脸又臭又长地下楼,在白家老爷的旁边坐下。还没碰到餐勺,白家老爷对他说:“你让让,这里给Bingo坐。”白寺:“……”Bingo腿短,还没走过来,白寺把四肢一瘫,说:“您不爱我了嘛,明明我从小到大都坐您旁边的。”“爱啊,爱了你二十几年呢。”白家老爷没看白寺,一把将走过来的Bingo捞进怀里,笑呵呵说:“想吃什么,曾爷爷帮你拿。”每个字的尾音都一翘一翘的,翘得白寺忍不住哆嗦,非常没眼看。眼角余光看到Bingo的半个身子已经往餐桌上抻,抓着勺子挖了一大坨的草莓酱涂在吐司上,没吃,而是送到白家老爷的嘴边,把白家老爷逗得牙齿全露了出来,抱着小孩就是一顿猛亲。Bingo严肃着小脸说:“吃饭要紧,吃完要漱口,再亲亲。”“对对对,吃饭要紧,Bingo想吃什么。”白家老爷高兴地恨不得山珍海味全放在面前由Bingo随便选,白寺嫌弃到把脸瞥向一边,只用余光瞄,瞄成大小脸。楼下人太多,杨希就待在房间里,白亭陪他吃完早饭才下楼,从礼盒里拿出一块儿童手表给Bingo戴上,她说:“Bingo,这是姑姑送给你的手机,你可以随时联系你想联系的人哦。”“可以吗!”Bingo的眼睛瞬间亮了,晃着腿冲手表喊:“爸爸!爸爸早安啊爸爸!”儿童手表有AI设置,识别确认了使用者的声音之后,直接喊亲属称谓就能自动拨号,白寺忍不住扭头看Bingo,看到白亭揉着Bingo的脸说:“现在还打不通爸爸的电话,要先把号码存进去。”白寺哼了一声,Bingo说:“现在存,我记得爸爸的号码,所有的都记得。”白亭这么明显的行为,白家其他人岂会没看见,早有准备的现在不慌不忙掏礼物,迟钝一点的赶紧从身上薅金银珠宝。Bingo只专注地盯着儿童手表,其它东西对他来说也就是上了色的破铜烂铁。只白寺什么也没准备。白寺这两天过得惊心动魄,几次要把魂儿吐出来的程度,根本不像其他人那样接受良好,他都不能理解这些人怎么可以连句屁话都没有,搞得他一肚子的屁话没法儿撒。而且二十多年里,他一直是白家最小的那个,谁见了都喊一句乖乖,怎么转脸就换了个众星捧月的对象了呢。媳妇儿没过门,哪里来的儿子,亲子鉴定也不搞,白寺说:“别管我要,五十万呢,利息滚到现在一百万也有了。”凉凉的,放高利贷的口气。Bingo不懂白寺的别扭,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桌上新收的破铜烂铁全推到白寺的面前,什么五十万一百万的,断绝父子关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白寺:“……”白寺知道Bingo不喜欢自己,但这小屁孩要不是宋清致生的,还长得几分像宋清致,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偏偏所有人没词夸了就开始夸Bingo长得帅,像白寺。白寺心说像个屁啊,明明像宋清致,还像宋清致一样不喜欢自己。热闹了一个早上,大家终于各忙各的去了,本宅恢复了清净。搁在平时,白寺要么睡回笼觉要么在屋里玩游戏,他不爱宅,但在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以玩的,总不能围着杨希打转吧,会被白亭削成刀削面的。但从今天起多了个Bingo,白寺没法一个人在房间里了。小动物刚进门还有个适应期呢,Bingo完全不怕生,从后厨窜到屋外小森林,在温房里摘了一大把花束,眼巴巴看着女佣剪去多余的花枝,嘀嘀咕咕开心得不行。白寺就瘫在客厅里,瞄一眼手机,瞄两眼Bingo。新鲜花枝用深红色丝绒扎为很大的一束,Bingo看向白寺,白寺盯着手机一动不动。Bingo抱着花束往大门走,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一眼白寺,白寺用后脑勺对着他。Bingo就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儿童手表有定位功能,白寺点开手机连接追踪设置,不知道Bingo要做什么。直到范围超出了安全距离,他才起身,懒得开车,戴上头盔,骑着摩托就出门了。附近没有公交路线,偶尔有出租车开进来,开出去的就特别少了。Bingo沿着路边的绿化带走着,艰难地抱着一大束花,走累了就蹲下来歇一会儿,然后气吁吁站起来继续走,时不时对着手腕上的儿童手表嘀嘀咕咕说几句话。白寺想,或许是在跟宋清致联络。但小孩对脚程没数,宋清致也没数?白寺“嗞啦”在Bingo的面前停住,套着铆钉靴的一条腿撑着地,头盔也不拿下来,就这么臭屁地说:“去哪儿啊,我送你。”Bingo看了他半天才说:“真的?”“哎,五十万呢,买你不容易,不会再卖了的。”白寺心里嘚瑟得不行,待会儿见到宋清致就卖惨,往死里卖,台词都想好了:“你看这小孩还赖着你呢,你确定不来我们家住几天,陪小孩适应一下环境,不然小孩搞出什么毛病了怎么办。”他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对五十万很心虚,不敢主动提,但要是宋清致真的要钱,大不了就再给呗,把他整个人给宋清致都行。他就不信以情打动不了宋清致,以钱还能不行吗。各种话在白寺的心里翻来覆去,好像宋清致已经答应了一样,他带着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