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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地否认道:“没事。”他没有想要瞒着林晗,只是现在两人见不到面,告诉他只会徒增担心。他一边跟林晗说话,一边回想,难道是自己真的记错了吗?他很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可是他对自己的记忆十分有信心,只要经历过的事,都能在脑海中留下痕迹。他很快冷静下来,觉得有这么一处空白,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一定是哪里有了遗漏。只要有遗漏,重新回想和调查,就一定能找到问题。不过现在时间太晚,明天还有新的任务,暂时不是想三年前的事的时候。林晗没多问,只是关切地说:“那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吗。”贺云霆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异常,冷静地回了一句“没有了”,过了片刻又顿了顿说:“不过可能这几天你得时不时来这边了。”林晗说“好”,没有多问。两人又很自然地聊了几句,林晗顺势将贺云霆的书房整理了一下后,就坐回椅子上休息。“你的书房好空,”林晗好奇地问,“这个宅子这么大,你平时都不怎么住吗?”“会有人定时来打扫清理,管家会安排。”贺云霆答道。“噢。”林晗应了一声,“那我回去了。”似乎两个人都有一种迟来的害羞,在那件事情过后,宁可听着声音想象着对方的模样,却谁也不主动点开视讯按钮,纯情得简直不像两个成年男人。“林晗。”贺云霆却忽然岔开话题,“这两天我打算让祁嘉木跟着你,顺便抽个时间,去许知恒的实验室看看他弟弟的情况。”“你应该对他更有印象,听说有所好转,了解一下到哪一步了。”“好。”“不用担心祁嘉木会做什么,他没有最后一道门的钥匙,更何况,现在他弟弟还需要维持治疗。”像是了解到林晗的担心,贺云霆补充道。“那你呢?”林晗开口道,即使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且没营养,却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样。”贺云霆没有迟疑地道:“没什么问题。部署好计划就可以实施了。”林晗想起之前贺云霆说的情况:“质子星是不是很棘手。”当时祁嘉泽在战舰上袭击他的时候,贺云霆也是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更何况现在质子星已经有许多人貌似融合了类似的基因,依贺云霆的作风,也许会血流成河,杜绝所有风险可能。“没什么事。”贺云霆不欲多言,甚至迟疑了一下,好像担心会吓到林晗,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但林晗猜中一二,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抚地说了一句:“你做什么都不会错。”“不要犹豫,也不要有怀疑,”林晗说,“我永远都在你这一边。”贺云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声。直到林晗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有别的什么情况后,对方才很轻地应了一下,说:“好。”“等我回来。”“那你早些睡,现在那边很晚了,”林晗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变啰嗦,只得自暴自弃地随自己去,“我明天就跟祁嘉木说。”“嗯。”林晗想挂断又舍不得,一边觉得自己竟也有这种时候,一边又想多听贺云霆说几句话。但贺云霆有时候还是很直,见林晗半晌不说话,还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没什么。”林晗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温柔,他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贺云霆。”“那我明天跟祁嘉木回来以后……可不可以睡你家。”林晗没说完脸上就开始泛红,庆幸此刻两人没开视讯,咳嗽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个一听就很蹩脚的借口:“我……我没住过这么大的庄园。”他知道贺云霆听得出来自己是找理由,但他不在乎。“好。”贺云霆果然没有多问,甚至语气里跟刚才比起来少了一些严肃,多了一点难得的柔软,几乎是从前的他不可能说出来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林晗第二天果然很听话地联系了祁嘉木,提前一小时下了班,一起前往许知恒的秘密实验室。最近研究院的同事都觉得很神奇,工作狂居然连续好几天不加班,早上也不会早到,而且时不时就跟人通讯,有时候还能看见军方专用的飞行器。不少人在心里暗暗猜测,机甲研究如此痴迷的林晗,居然也有这么一天。看上去好像还是认识了军方的人,不知道是哪个alpha居然能入他的眼,更何况林晗这种看上去只对工作感兴趣的人,真的会好好谈恋爱吗。难道林晗在实训的时候认识了什么人?首先,排除贺云霆和陆安和,毕竟这俩人都不在帝国。其次,看这飞行器的架势,军衔应该不低,也不知道是第几基地的大佬。同事们好奇心都要把窗户挠破了,却还是不知道那个alpha是谁。但林晗不关心这些人在想什么,跟着祁嘉木一起到了实验室。这间实验室在许知恒受到威胁以后被重新大规模改装过,从外观到入口层层密钥都换了一遍,祁嘉木也只有外层的,关着祁嘉泽的那扇门的密钥,只有贺云霆和许知恒有。林晗明显感觉到祁嘉木每往里走一步,脸上的神色就更紧张一分,生怕看到令自己无法接受的场景。但还好,所有的陈列跟许知恒走时一模一样,负责监测的顶级安保系统也没有被触发。而祁嘉泽,也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床上。他整个人都很安静,不知睡了多久,苍白的脸上清秀的五官舒展着,他不需要进食,有专门的营养循环系统,将治疗用的药剂和营养,通过深层的特殊留置针进入体内。祁嘉木忍不住隔着玻璃门敲了敲,叫着少年的名字:“阿泽——”“阿泽,阿泽。”“哥哥在这里。”他的声音不大,但过了不久,里面的少年似乎真的有了动静,他的睫毛颤了一下,很缓慢地睁开眼。他的耳朵好像听不见声音,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感知到有人在叫他。祁嘉泽的眼睛动了动,略显僵硬地侧过头。林晗看见他后颈处的伤痕似乎有了好转,腺体微微塌陷,但看上去没有更可怖的症状。祁嘉木还叫着他的名字,许久后,少年终于从对方的口型中明白了什么,缓缓从实验床上坐起身,朝玻璃门处伸了伸手,嘴唇喃喃地动了一下。好像在说,“哥、哥”。林晗以为祁嘉木要哭了。但他最终没有,只是眼眶发红地对里面的人说话,都是一些琐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