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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电影”中太宰治表现出来的种种依旧很难让人不为之侧目。因此他试探性地搜寻了太宰治,在经过几天的探索后,他总算找到了这个地方。此时正是动荡时期,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找的,一个少年竟然在这种比较偏僻的地方找到水电供应充足的房子。就算是森鸥外,找他时也废了一番功夫。心里抱着各种想法,望着开了门,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时,森鸥外忽地就恶趣味爆发,说了“我是你未来的恋人”这样的话。他当然没有别的意思。森鸥外也不可能因为一份多出来的记忆就对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少年爱得要死要活,非他不可。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是——少年用嫌弃的目光看了森鸥外一眼,重重地关上了门。森鸥外:“......”刚刚建立人格不久的爱丽丝在他体内毫不客气地哈哈哈大笑。“太宰君~”这个还不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男人哭丧着一张脸,再次敲了敲门,拉长了声音喊道:“我真的是你未来的恋人,没有骗你!我也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啊!”房里面的太宰治已经开始在思考要用什么方式把外面那个家伙给抓走了。说起来,外面那个家伙叫做森鸥外,他就是其他世界的太宰治们口中的森先生了吧?为什么森鸥外会突然来到这里还自称是他未来的恋人?突然拥有未来的记忆,这种事有可能吗?太宰治这么想着,稍微有了一点兴趣,重新打开了门。“开门了!”原本还哭丧着脸蹲在外面的森鸥外看见他开门后,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那双暗紫色的眼睛都变得亮起来。“太宰君!”太宰治平静地注视着他,想着:这就是某些世界的自己未来的恋人吗?真的是一副假得要死的面孔。看出森鸥外嬉皮笑脸下的漫不经心,太宰治也对他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毫不客气地说:“这是哪里来的大叔?”他虽然笑着,但那笑容却不似普通少年那样的爽朗纯粹,反而有种挥之不去的苍白阴郁。明明只是个少年,身上却没有活着的气息,他的右眼被绷带紧紧缠绕着,裸.露出来的左眼像是一个幽深的无底洞,倒映出一片黑暗诡谲。不知为何,森鸥外突然产生了一种这个孩子和自己很像的感觉。——今天又活下来了呢,太宰君。。——是啊,今天又活下来了。脑海中忽地闪过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森鸥外沉默了几秒,蹲下身来。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再加上还没到真正长高的时候,此时的太宰治完全看不出未来高挑的模样,显得格外瘦小。让自己能够与太宰治平视之后,这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就只是个普通医生的男人笑眯眯地问道。“你饿了吗?”撇去刚刚糟糕得要命的开场白,森鸥外张开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使得太宰治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也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比较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稚嫩。“饿吗?”他无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也许生理上,太宰治应该感到饥饿吧?毕竟他从昨日到今日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吃过半点东西了,连水也只是碰了一下。这也使得太宰治的嘴唇有些干燥。但他却没有半点想要进食的欲.望。又或者说,普通的食物无法满足他。太宰治觉得自己大概与常人不同,从生下来起就身体就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为了填补身体缺失的那一块巨大的窟窿,他不得不像是狼狈又可怖的野犬那般拼命地挣扎着,希望能够寻找到什么。但是找不到,无论怎样拼命地挣扎着都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身体缺失的那一块窟窿越发扩大,像是沙漏一般不停地滴落着。连呼吸都感到疼痛起来,绝望如同毒药扩散,遍布四肢五骸,腐蚀着他的生命。看见太宰治沉默下来,森鸥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总之,先吃点什么东西吧。”“我在过来的路上买了点蟹rou罐头,你要吃吗?”森鸥外问道,他仔细地想了一想,发现这附近还真的没有饭店,连便利店也离着很远一段距离。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袋子。因为那份来自未来的记忆,在来到这里之前,森鸥外下意识地买了几份蟹rou罐头。原本他还想买几瓶清酒,在想想现在的太宰治还是个少年后便断了这个念头。森鸥外原本只是想将其当做见面礼送给太宰治,没有预料到对方竟然已经有一天多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其实一天多没吃东西的情况下吃点比较清淡温热的东西比较好,但森鸥外觉得刚与他相遇的太宰治多半不会跟他出去。并非警惕或害怕,只是厌恶着与他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放任他不管的话,太宰治也多半会继续待在这里,等到身体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再出去找东西吃。森鸥外有些头疼地想。注意到了森鸥外手里的蟹rou罐头,太宰治产生了些许食欲。那种仿佛被人侵犯了领域的厌恶和抗拒也消散了些许。他伸手接过了森鸥外递过来的蟹rou罐头。森鸥外眨了眨眼,心里涌起了一种微妙的愉快。他坐在一边,看着身旁的少年一点一点地吃着蟹rou,又看了一眼旁边垃圾桶里堆积的蟹rou罐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总是这样吃对身体可不好。”太宰治没理他,晃了晃自己的腿。为了能够好好地吃蟹rou罐头,他把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的两只手臂都缠着绷带。以森鸥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来绷带底下必定布满了伤痕。那并不是一时半会有的,而是长时间持续不断地弄上去的伤痕。一次次增添的伤疤就像是一次次增加的痛苦。连绵不断且永无止尽的痛苦。他沉默地看着太宰治吃完了蟹rou罐头,轻声地问;“身上那么多伤,不痛吗?”“嗯...”或许是因为森鸥外带来了蟹rou罐头,太宰治对他的耐心很明显也好了点,他不在意地点点头,似抱怨地说道:“痛啊,要是能够找到没有痛苦地死去的办法就好了。”“太宰君你为什么要死?”望着他,森鸥外问出了记忆里问过的问题。“为什么要死?”他露出了有些茫然的、如同孩子一般的表情。这个表情也使得太宰治显现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稚嫩,他问:“那为什么要活着?”森鸥外沉默着没有说话。明明两人就隔着一只手的距离,但在那瞬间,森鸥外却觉得自己与太宰治之间像是有一堵墙隔着,这使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