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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在那里。”64、家祭无忘告乃翁池尔万万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双眼瞪的前所未有的大。周清却忽然换了个话题:“正堡客厅墙上挂的东西你有印象么?”池尔冷不丁她问起这个,稍一回想后点头,墙上挂着许多画,画什么的都有,水平不一,但都裱的很好,他们还看到苏菲擦拭,被珍藏的很用心。“那些画是礼物。”周清语速很慢,给池尔足够的时间反应理解,“是送给沃克的礼物。”池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智商不足,周清说的话过滤到脑袋里竟然什么都没剩:“什么意思?”孙飞喝完水也帮着解释:“是沃克治好的人送给他的礼物,有些画根本不好看,他都好好收藏起来了。”沃克治好的人?这几个字使劲拨动池尔神经,他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忽然茅塞顿开。手术刀、器官肢体、白大褂、血迹,这些当时看着可怕的东西仿佛指向同一个事实:“他是医生?”周清笑了:“不算吧,沃克的技术是自己学的,柜子里那些器官肢体都是他做的,并不是真的。”池尔只觉得自己近三十年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不过转念一想,只是游戏设定的话也能说通,但新的疑惑席卷而来:“他帮人看病吗?”“是,乙土和我们三个一开始就走错路了。”周清微笑摇头,神色语气中多有无奈,“不同的是乙土救治的早,我们差点错过救治时机。”池尔想到马丁带领乙土在古堡里走动的场景,合着那会儿其实他们都中了|毒,马丁请他们到客厅的意思,应该是等待沃克回来帮他们治疗,可他们误解了其意思,这才有后来的一系列闹剧。可是:“他们不能见光还要喝血,是什么道理?”周清的笑掺入了一些落寞的成分:“因为他们就是不能见光,不过那些不是血,是一种特殊的饮料。”“沃克说了,他们那个地方的人患有同一种疾病,肤色雪白不能见光,不影响日常生活,就是没法晒太阳很遗憾。”孙飞用一句话帮池尔解开了疑惑,说完长长叹气,“他们好可怜的。”池尔没再问下去,其实他心里尚有其他疑惑,比如误入的第一条长廊里墙上各种各样的头发,以及凯西第一次引他们见沃克的时候分明被太阳照到,为什么会没事?周清:“喏,这个给你。”池尔低头接过,是一本手掌心大小页面的本子,封面古老而精致,上面落着几个字:普瑟日记。“沃克给的,我们走得匆忙,很多事情解释不清,他把这个给了我。”池尔当即打开,本子不厚,每一页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今天治好了A先生,他送我一幅画,画的是太阳,真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真正走到阳光下面】【他们剪了好多头发给我,没有用处,凯西说可以用来装饰走廊,以后他们过来还能瞧见,总不能扔了】【C先生的病比较严重,我正在想办法治他,希望他好运好】【凯西年纪渐长,越来越惧怕阳光,我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况】【真希望将来的某一天,我们所患疾病能彻底痊愈,自此之后不用害怕太阳】【阳光那么美丽,好像泛着香气】池尔大致翻完,沉默的将日记还给周清:“我明白了。”这一刻池尔忽然明白,其实这一关的主旨“家祭无忘告乃翁”严格来说不算任务,而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离开之前沃克站在廊檐下对他们挥手微笑:“我们都不能见阳光,就不送了。”现在回想,每每提到阳光,对方的语气里都有掩藏不住的羡慕和憧憬,但落在当时的他们眼里,认为那是一种单纯的惧怕。于他们而言无比正常的东西,有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严格来说这一关其实算顺利,没有妖魔鬼怪和太过困难的部分,偶遇的三名玩家相处融洽,可通关后他却很不舒服,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绞住,酸楚的厉害,喘气都有些艰难,索性在草地上躺下来,手背挡着眼睛平复心绪。周清和孙飞也在一旁默默无言。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李站等人陆续通关,每个人表情都透着一股子难过和疲倦感,但他们默契的没有提起。很快要进入下一关,太多的愁绪会影响思考和行动力,如今池尔只能用“这只是游戏设定”来安慰自己,打起精神踏上新的征程。根据游戏规则,这一关为四人搭档,他们一行九人原本多出一个,恰巧李站偶遇一名之前通关里的故人,那边缺少一人喊他加入,九人兵分三路。要说这九个人,其实熟悉程度相差无几,但人跟人关系总有好和更好的区别,分组的时候自然会考虑一下,但每个人也都很清醒的尽量根据各自优缺点来安排,取长补短,一切为了任务通关。一番商议后,上一轮的池尔孙飞周清继续为一组,再增加徐淼,四人为一组,程一姐弟和邵波小两口为另一组。稍加休息后,新的任务下达。【鬼船来了】池尔猛的睁眼,入眼,是一望无垠的海面,和天空相同颜色的碧蓝,首连着首,却看不到尾,浪头一阵一阵掀来,只是对航行在海面之上的巨大游船毫无作用,池尔站在甲板之上岿然不动。他清晰的记得,扑克牌3的通关场地就是一艘游轮,他当时的任务是寻宝。历经艰险过了关,可一直到现在池尔都有意避免去回想那次的通关过程,准确的说,是竭力避免想到夏伟和洪雁父女。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回到游轮后不久,又回再次以新乘客的身份,开始新一轮的航行,只是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会遭遇什么。他们没死,可也绝对不算活着,池尔当时还想过,那个样子也不比死了更好。孙飞低声说:“池大哥怎么了?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周清和徐淼都看了看,摇头示意孙飞不要多管:“让他一个人待会吧。”不过池尔并没有黯然神伤太久,下一个巨大浪头冲击船身又离开后他就找回了原有的精神状态:“刚才的任务是什么?”“鬼船来了。”徐淼观察了一下池尔的表情,“你确定没问题?”池尔笑了:“我能有什么问题?”“看你的样子不像没事。”“我是想到以前通的一个关卡,也是在游轮上。”池尔有心将那时候的情况解说一遍,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算了,“这个游戏结束后再好好聊吧,现在进去?”甲板之上风越来越大,似乎要把人掀到空中,孙飞摸了摸被风吹起的鸡皮疙瘩:“说起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