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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将他全身都翻过了,没有伤口。”包玥玥耸肩,“我也不是医生,没有外伤的情况下就算将他原地解剖,我也不知道死因。”“可惜言阙没有进来,再不济有个周枕也行啊。”傅忘生感叹。虽说做事手段相去甚远,两人性格也不合,但对于包玥玥傅忘生还是放心的,她既然认定找不出死因,肯定就连脚底板、头发窝和眼耳口鼻都检查过了。“虽不知道确切死法,不过当时他是在我们三个眼前倒下的,”包玥玥继续道,她指了指两个方向,“我们在那儿,他就站在这儿,偶然相遇本来好好的,他忽然触电似得全身颤动,大概一两秒吧,就倒地而亡,死去速度非常快,防不胜防。”知道原因的死亡虽然可怕,但总有避免的办法,譬如那些装着小儿的坛子,有了相应措施傅忘生甚至可以将它拍开看看,在站点中最让人害怕的还是这种不明原因的忽然死亡,因为它可能降临在所有人的身上,且无声无息。第119章第119章“那现在怎么办?继续分开还是先合作将暗中弄死乘客的东西揪出来?”包玥玥又问,她跟傅忘生更熟,但这话却是向着赵浅说得。包玥玥大概能猜到傅忘生想跟赵浅单独行动的原因,除了二人世界外傅忘生应该还感受到了无法确定的威胁,他在赵浅的问题上会显得更为紧张……与其征求他的意见,还不如让赵浅做选择,毕竟赵浅除了可以确定自己的去留,也能顺带着决定傅忘生的。“乘客的死亡原因肯定跟今天的任务有关,其实我在想……”赵浅抬眼看着村寨的结构,“昨天村寨不大,功能也不健全,但今天这地方已经算是颇具规模,新出现的竹屋除了分配到各家各户的厨房卧室,还有功能性房间,譬如废弃的学堂之类的,湖那边甚至还有个小型cao场。”“有这么健全的地区规划,村里还有长老这样的人物关在神堂里受村民尊敬,主管村寨事物,却连个大夫都没有?”傅忘生顺着赵浅的话往下说,“没有神明接管村寨之前,这里数十上百的村民从不生病?”“你们不是想用站点自带的医生解剖乘客吧?”包玥玥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先不说这医生找来会不会跟我们说实话,我就问这村寨这么大点的地方,看生活用具虽不原始但也先进不到哪儿去,这里的医生能治个头疼感冒就不错了,你指望他解剖尸体还查出死因?”“你也说了,这里的医生不一定说实话,但肯定要开口说话,既然开口,必有疏漏……我们现在也没更多的线索,不妨试一试。”赵浅说完,也不管包玥玥那一脸怀疑,继续回答她关于分开还是合并的问题,“我跟傅忘生去找大夫,卫城东看着尸体,你们两可以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十五分钟,最晚半小时后还在这里汇合。”“哎,十几分钟你有没有把握找到大夫哦!”包玥玥这话说晚了,赵浅拉着傅忘生已经几步一拐,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竹屋地形之中。换做其他副本里要找个隐于大众的医生其实不难,难得是这一站神明主管命运,导致这大夫可能失业好些年,不知道替人看病的习惯还保留多少,住处、诊所可能都不明显了。不过此站也有好处,它所有设施不管是否空置都还保存完好,找到未曾沾染烟灰炭火和裂痕的竹屋在外面闻一闻,消毒水以及酒精的味道都还没有消散干净,赵浅推门进去——这竹屋是个简陋的病房,里面只有两张床,酒精和消毒水就堆放在柜子上,已经蒸发了一半,也没什么消防意识,桌子是木桌子,还堆放着其它易燃物品。倘若不是天火灭村,就小诊所这个袒露不设防的陈列方式,这村寨早晚也有一场扑不灭的火灾。找到诊所再找医生就简单多了,像这样的小村寨本就没有正规医院,将大夫家里改装一下也方便就近挂水打针。果不其然,诊所内部有两道门,一道朝外的大门,对面墙上还有一个长方形状似小门的窟窿,看样子诊所完整时应该是通往大夫家里的,所以接下来跟拼图似得找到对应小门的那一块,自然就找到了大夫。当赵浅推开房门时,傅忘生忽然伸手抓住了赵浅的指尖,他小声道,“这大夫好像不简单啊。”赵浅点点头表示他知道,随后未锁的房门开了半扇,上午的阳光照进来,小地方瞬间看得清清楚楚。一个青年人坐在桌子前,瞧背影是在写什么,但房门未开时,屋中阴暗,也没点灯,他是如何看见的?“请问,你是村子里的大夫吗?”赵浅开口道。那青年人闻声震了震,缓缓转过头来,他比赵浅想像中的还要年轻,感觉才二十四五的样子,五官长得也好看,只是不像这村寨里的人,他眉目稍微浓郁,却又不似傅忘生这样的混血,这医生温文尔雅,是有一种读了很多年书的感觉。只不过这一转身,赵浅才发现医生的眼睛是盲的,两边眼角与眼皮上均有陈年旧伤,一看就是后天造成的,除此以外,这医生还不能说话,他意识到有人进来时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张开的口腔内有一段破损的舌头,与那具坛子里的小儿尸体差不多。既然是后天造成的哑,就说明这医生能听见声音,赵浅就问他,“若我说,我是来请你解剖尸体的,你愿随我一行吗?”这又盲又哑不知在暗无天日处呆了多少年的小医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有人看到他这副尊容后,还会请他去做专业人员的工作,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就在这时,一直跟在赵浅和傅忘生之后的阿朵忽然发出点不和谐的声音,这姑娘还在锲而不舍的吹竹叶笛,似乎想不通自己堂堂一位神明,怎么连这小小的东西都搞不定。竹叶笛吹得还是不好,只是比拜傅忘生为师前多了点腔调,除了漏气,偶尔也能抿出些音节……赵浅转过头,在阿朵和小医生之间扫视了一下。傅忘生知道赵浅在琢磨什么,于是附耳低声道,“我确定,阿朵之所以吹不出声音,不是技巧问题。”但阿朵在这里居然突破了这层障碍。这些简单的音符都是阿朵早就烂熟于胸的,所以吹起来并不费力,她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有了进步,还没来得及高兴,作为神明而与村寨相连的那部分忽然席卷而来,那种绚烂无比的光辉倾盖,包裹着阿朵消失在原地,就好像阿朵身上有一层禁制,阻挡她与小医生的碰面。站点这么简单粗暴的行为模式让赵浅更能确定阿朵与小医生之间有故事,但这故事显然不能从当事人的嘴里套出来,小医生全程懵逼状态,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