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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莘野踏上台阶,谢兰生的白色雨伞逐渐逐渐被遮住了,越露越少,最后不见,同时,从这新的角度,观众可以发现才宽身后多了一片枫树,两边都是红的枫叶,才宽整个被红色包围,这象征着,才宽本来苍白的心被染上了绮丽的色彩。

“郎英”终在“才宽”面前站定,楼梯作为他们之间的障碍物不复存在。

“郎英”开口问:“你……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你难道是在等着谁吗?”

“对。”“才宽”抬眸看着对方,眼睛里面流光溢彩,答:“我不知道……我等到了吗?”

到这儿,一镜结束,执行导演于千子说:“好!Perfect!”

谢兰生也感觉不错,道:“OK,下一镜。动作快点儿,不然雨势有变化了,就显得假了。”

于千子:“嗨,知道!”

又拍摄了两段对话后,“才宽”“郎英”肩并肩地走在公园的大道上。

一把白伞,一把红伞,才宽问郎英:“你在哪儿上班呢?”

郎英答了,又问回去。说着说着,才宽把他的伞收起,拖在地上,两人共打一把雨伞。这段最后,才宽鼓起所有勇气,说:“下个星期咱们可以再见一面好好聊聊。”

郎英明显有些犹豫,可是看着清丽的脸,他的内心终究还是无法拒绝,舔舔下唇,说:“好。”

于千子又喊:“OK!Cut!谢导牛逼!真的巨牛逼!”

“真的吗?”

兰生因为急着去跟于千子聊拍摄效果脚下步子大了点儿,莘野见了,把伞一倾,几乎都罩在兰生那边,自己身上渐渐湿了。

可谢兰生没太发现,心里单单只想着。

直到确认没问题了,带大家回宾馆了,他才在跟莘野聊完剧本以后猛地发现对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

莘野此时头发微乱,被他向后撩过两把。

白色衬衫全都湿了,紧紧裹在他的身上,箍出整个上身线条。它早已经变得半透,一条一条褶皱中间隐隐露出rou体颜色,年轻、强壮、肌rou结实、富有弹性。莘大影帝皮囊极好,两边肩头又宽又厚,两边衬衣随着锁骨凹入一块,积着湿气,最上面的扣子开着,因为雨水,他的颈子闪着光泽。再往下,胸肌高高鼓了出来,连……都能看见,八块腹肌十分明显,白衬衫被紧紧吸附在腹肌间的缝隙里,rou体把白衬衫都隔出块儿了。一边袖子是干的,另一边袖子却湿透了,箍着莘野健壮的上臂、小臂和手腕。

被湿透的白色衬衣罩在里面,比直接露出全身肌理还要让人心猿意马。

谢兰生被两块大胸牢牢吸引住了目光,有点儿羡慕。

挺莫名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白姐”说的发现自己是gay的过程。白姐当时在上身比划:“他很帅,给我东西,还用手……我这里,也让我对他做同样的事。我、我当时就挺害怕的。”“但也感觉好喜欢啊!”

大约是在10个小时前听到的吧。

想起白姐的那些话,看着莘野的rou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端地,谢兰生他垂在自己裤缝边的右手食指尖儿就动了动。

莘野当然没有发现,低笑一声,问:“怎么了?”

谢兰生抬眼,不是很敢直视对方,拿出演技,把眼神放空,笑道:“才发现你成落汤鸡了。谢谢谢谢。不好意思,还拉着你聊角色呢。你赶紧冲热水澡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莘野盯着对面兰生足足看了有十秒钟,才捏了捏他的脸,低笑,说:“知道了。走了。”

“……嗯。”

莘野走后,谢兰生还觉得指头跟烧着了似的,又热,又疼,又痒。

好像真的是中邪了。

怎么回事……

“……”谢兰生走进卫生间,把食指在最粗糙的白毛巾上用力蹭了蹭,才终于是觉得好点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兰生:mama,我刚才是怎么了呢?

熊猫mama:……我不知道。

兰生:哎,我太直了,体会不了gay的心理,还必须去酒吧采访。

熊猫mama:……我咋感觉你不太直。

等到他们在一起了,大概真就没眼看了……

我记得1995年,大街小巷的租书社已经可以看到了!但真同志还比较地下。

第47章(十一)

正式开机的前一天谢兰生又照例叫来全部演员围读剧本。谢兰生和莘野柳摇还有“才宽父母”都到了。有些小的配角演员谢兰生还没招募来,但问题不大。

谢兰生并不要求在场演员正襟危坐,他觉得,不要刻意追求技巧,自由自在地读就好了,如同平常念书一般。演员可以站着读、坐着读、躺着读、走着读,自己舒服就OK了,他只要求一人读时其他演员用心聆听,不能觉得事不关己,同时找出自己角色的贯串线,随时提问,随时讨论,把本子全部吃透。

于是大家七扭八歪。有几个人坐在床上,有几个人坐在地毯上,只有莘野坐在沙发里,靠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鞋尖点着房间门口,一只手肘支在扶手上,拿着剧本,整个上身微微倾斜,威压感强,大爷似的。

来对词的有个孩子,在中饰演郎英的亲弟弟,才四五岁,十分调皮。他跟众人读着读着,突然看见他左边演“才宽爸爸”的老先生手里的本,便用手一指,大喊一声:“啊!!他的本子是黄色的!!!”

氛围顿时无比尴尬,整组的人全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那老先生手里的本的的确确黄乎乎的。对方明显是有手汗,还是严重的手汗,因此在他翻过以后本子边缘全都黄了。因为需要做些笔记纸右半边也黄黄的。

即使是个老戏骨了,被整组人注视汗手那老先生也有一点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剧本围读变成这样,谢兰生刚想打圆场,便忽然听到正巧坐在孩子右边的柳摇说,“因为爷爷很努力呀。”

“……”谢兰生就没说话。

柳摇说完,又拍了拍孩子的头:“因为爷爷总是在翻,那个本子才变黄的。这位爷爷演的超好,早就把角色台词给念的滚瓜烂熟了。牛牛如果想当演员要向爷爷学习哦。”

“……啊!”那小孩子听明白了,看向那个老戏骨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样了,而是带着一些敬意。

谢兰生却望着柳摇,觉得对方真是温柔。

谢兰生是北京土著,周围姑娘嗓门都大,一口京腔,吞字、连字,说话跟机关枪似的。这是谢兰生第一次见到“水做的女人”。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大家朗读各自台词,于千子则负责旁白。几个演员提问、讨论,集思广益,排查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