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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声音里憋着笑,见路止真要生气了,他才说:“再亲一下。”路止又亲了一下他唇角:“好不好?”他语气软绵绵,唇也柔软。秦斯焕心底软成一片,“好,背。”大学校园很大,教学楼有些远,秦斯焕背着路止走了有二十来分钟,才终于到了教学楼下。这时候已经八点了,上课时间八点三十。大二学生都是踩着点儿来上课的,来得早的人很少。路止趴在秦斯焕背上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路孟晟工作忙,周格不理他,路瑶又小,没人陪他玩,他看着别人的爸爸背着小朋友到处玩儿的时候,就好羡慕。路止抱紧了秦斯焕的脖子,在这一刻,觉得一点儿都不丢人了。爸爸爱小朋友才会背着他玩儿,秦斯焕爱他,才会愿意背着他走这么远的路,送他来上学。路止脖子往前探了探,趁着秦斯焕上楼梯的时候,他亲了下男人的脸:“叔叔对我好。”秦斯焕闻言,故意逗他:“知道叔叔对你好,还总跟叔叔闹脾气?”路止笑了笑没说话。教室在二楼,很快就到了。秦斯焕把他放教室门口,扶着路止杵着拐杖坐到座位上,叮嘱道:“中午阿姨会给你送饭,想上厕所就让你同学扶你去,晚上叔叔来接你,别乱跑知道吗?”路止像一个什么都被安排好了的小学生,坐在座位上,仰着脑袋瓜点头:“嗯!”秦斯焕忽然有了一种,接送自己小孩儿上下学的错觉。他揉了把路止脑袋,“听话。”转身就要走。路止伸手拉住了他右手小拇指,他回头,小少年半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桌面上,手臂似乎是在书包里掏着什么东西。秦斯焕带着好奇等了下。终于,路止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不透明的蓝色包装,有点儿花里胡哨的。秦斯焕抬了抬眉骨,问:“给我的?”路止抿着唇把糖塞到他手里,仰视着他,彼时晨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光束照亮的地方,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细小尘粒。小少年头发有点儿乱,浅咖色瞳孔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他说:“我也对叔叔好。”一般情况下,路止每天都只许自己吃一根棒棒糖。把自己喜欢吃的糖给秦斯焕,也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上了一个多月的课,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凉。这段时间秦斯焕每天都送路止去上学,傍晚再把路止接回家,有时候他要加班,就直接带着路止去公司。路止杵着拐杖越走越稳,然而秦斯焕却还是每天都背他上学。秦斯焕似乎对这种相处方式上瘾了,非常的有耐心,每天不厌其烦,永远都是温柔的模样。路止倒是很想腿快点儿好起来,这样就能回剧组把最后的那幕戏拍完。之前马背上的那场打戏封勉已经让替身代拍了,还剩下的一场戏是谢小草临死前的一幕。秦斯焕还是不让路止回剧组,坚持说要等他腿完全好才行。路止决定偷偷瞒着他,反正他那场戏只要拍一天就能拍完,秦斯焕只要回来的晚就发现不了。路止私底下和封勉约好了这周六补拍。剧组里的演员基本都杀青了,男女主的戏份也拍的差不多了,路止去补拍的话要对着空气演戏,等后期剪辑才能看到完整效果。这周六秦斯焕要去公司加班,早上起床时他照例找路止讨了个吻,又把路止的头发揉的乱糟糟后,才肯罢休。他走后,路止悄悄给张及打了电话。早上九点钟,张及载着路止到了拍摄现场。封勉已经把机位都已经准备好了,见路止来了,关心了句:“腿没事儿了吧?”路止已经能不靠拐杖走路,只是走快时腿还是有些不舒服。路止笑着说:“封叔叔,我腿都好了。”等路止换了服装上好妆,场记打板,这场戏就开始了。路止没有搭档,整场戏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拍摄。这是谢小草死的那一幕,谢小草大胜之后,趁夜去了邻国皇宫,想去看一眼九公主。可是却被凌楚发现,此时凌楚与文九儿之间已经有了矛盾,凌楚怀疑文九儿偷人,气恼之下要把蒙面的谢小草和文九儿一起,都杀掉。封勉对着之前拍的镜头给路止讲戏,讲完一场拍一场,不知不觉一个半天就过去了。中午吃饭时,封勉有些感慨,拍着路止的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这小孩儿也是在我剧组里,演尸体,好像是什么尸体三号来着。这次最后一场戏,又得让你演一次尸体了。还真是巧了。”路止也想起最开始来剧组跑龙套的日子。他本来拍戏没多努力,后来认真起来,是想能够更配得上秦斯焕一点。下午拍摄的时候,路止状态很好,只有一条不是全过,拍完也才四点半。他的戏一拍完,整个剧组的戏也就全拍完了,剩下的就是剪辑配音的工作了。定的是春节档期,会在过年前半个月开播,就是奔着收视率去的。路止离开的时候,是封勉亲自送出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封勉总觉得路止特别面善,很讨人喜欢。深秋的阳光灿烂,路止和封勉有说有笑。封勉说:“真没想到,你这小孩儿居然还是秦总的侄子!我倒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路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是亲侄子啦。”“本来还想圆你一个女装梦的,可是那段儿给删了。”封勉哈哈大笑:“王导知道的时候还说你运气不好,两次想穿女装都没穿成。”路止:“……”这两个导演,还真是,童心未泯。封勉说到一半,话头忽然顿住,抬头看着不远处,招了招手:“秦总!来接路止啊?!”路止听到秦总两个字,头皮一麻,一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浮上心头,连心都悬了起来。糟了糟了糟了,这老东西最不喜欢他骗他了!这次居然直接被秦斯焕给当场抓了个现行,秦斯焕肯定会干.死他的!路止缓慢的,将视线挪到前方。男人靠在黑色的路虎边上,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头一点火光猩红,见路止过来了,抬手招了招手,声音沉得几乎听不清:“宝宝,过来。”他眉眼冷峻,周身拢着一层淡淡寒意,清贵逼人。衬衣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小麦色胸膛露出来,气质有三分痞。路止连呼吸都顿了顿,没杵着拐杖的腿开始发软,想起那晚被秦斯焕按在病床上,不管他怎么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