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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松阪小姐的性命,在他/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他/她就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知情者了。他/她的行为严格而言,同样也能算是一个“杀.人凶手”了。哪怕这个人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这样的行为也是不能纵容与宽恕的。乘客们的态度虽然站在松阪小姐的角度,有些不太友好,但有一点他们没有说错。那就是这个知情人,是应该被找出来、接受来自法律的审判的。至于他会不会被判有罪,那就是法官和检察官的事情了,侦探们是无法做出最终裁决的。他们只是负责将这个人找出来而已。可现在的问题在于,无论金田一还是柯南,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出这个隐藏在暗中的知情者。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和演技,都太过优秀了。该说不愧是戏剧社的成员吗?事实上自打金田一宣告谜题已经全部解开了开始,在整个推理的过程中,他本人也好,柯南也好,都在暗暗观察着乘客们,尤其是戏剧社那几个成员们的反应。但结果却令他们失望。无他,所有人的表现都太“正常”了!正常到他们的每一个反应,每一次的神态变化,都是完全合理的,甚至就在金田一第一次展示出那张口香糖包装纸,和乘客们七嘴八舌,讨论起应该怎么对待那个知情人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任何一点马脚。所有人看上去都不像是那个知情人……这难道就是戏剧演员的实力吗?!侦探们第一次遇到实打实靠演技蒙骗自己观察力的对手,一时都有些无措。敏锐的观察力失去了用武之地,以那位知情人如此小心谨慎的表现来看,包装纸上会残留下属于对方的指纹或者DNA信息显然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那么,他们要如何找出这个知情人呢?直播间里,远在次元另一头的沙雕网友们显然也意识到了侦探们的困境。“emmmmm,感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卡住了呀,就算真像那些乘客猜测的那样,知情人主动抛出包装纸是为了揭发朝仓理奈杀.人凶手的身份,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但就凭这么一张小纸片,也找不出这个人的踪迹啊……”“更别说这压根都不是人家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朝仓理奈自己准备的,就算上面真的残留有什么可供调查的线索,也该是指向朝仓理奈这个人,而不是指向那个知情者吧?”“——你们要找的是真·犯人,与我知情不报好市民有什么关系?”“……这种时候就别玩梗了吧,讲真,那些乘客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我觉得本意是对的,不管是不是为了救人情急之下没有其他办法可用吧,那个知情人利用这整个交换杀.人的‘系统’杀.死了朝仓理奈,这总归是事实吧?那些乘客说的没毛病啊!”“我也赞同这个人应该接受审判,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根本就没什么办法能找出这个人啊……”“我感觉金田一和柯南也很为难啊,他们不是不想把人找出来,是根本毫无头绪啊……”……乔温之前为了不打扰网友们看直播,一直闭着自己这边的麦,现在看大家也为这个问题苦恼上了,忍不住重新开麦,将巴卫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给他们转述了一遍。不出所料,听了来自乔温的新鲜爆料,弹幕再次炸了——“还、还有这种cao作?!”“不是……你们魔法侧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这破线索普通人还就无法追查了是吧?口亨!心疼我们在科学世界观下成长起来的侦探们╭(╯^╰)╮”“莫非柯南和金田一无案不破的神话就将在此终结?!不!我不信!!!”“前面的朋友别演了,你幸灾乐祸的语气都快破开屏幕向我扑来了→_→”“所以真就对杀死闺蜜执念那么大呗?女孩子的友情这么可怕的嘛?!”“少地图炮啊,女孩子可不背这锅!”“别什么都往性别上扯,说得好像另一组凶手和被害人不是被公司同事盖章认定的‘好兄弟’似的。”“都别生气啊,不管是兄弟情还是姐妹情,都可以塑料,都可以!”“一看前面就是老调解员了→_→”“不管真开玩笑还是真吵出火气的都消停消停,我现在就想问,是不是柯南和金田一今天就找不出这个知情人了?”……乔温看到大部分网友最关心的问题,想了想,说:“不太好说,毕竟留下的线索太少了。”倒是他这边,如果巴卫愿意,很容易就能指出那个知情人——毕竟神使大人之前也说了,属于朝仓理奈的那股怨念,虽然一直“趴在松阪小姐肩膀上”(他这个形容真的让乔温感觉背脊一阵发凉_(:з)∠)_),不过除了松阪小姐,车厢里还有两个人,也沾染上了属于朝仓理奈的怨念。其中一个不用说,自然是错将她当成目标杀.死的须藤。至于另外一个……巴卫倒是无所谓公布答案,但乔温还是坚定地拒绝了——“我都说了,这种时候,不能依靠神秘力量作弊的啊。”他倔强到甚至有些固执地这么说。乔温没说的是,就算是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他还是相信柯南和金田一,相信曾经给童年的他带来无数阴影,但同时,也是让他相信了就算有再多阴影,人间始终还是有法律和正义存在的这两个人,不可能那么轻易认输。而那两个人,也的确没有辜负乔温的信任——“内田先生,你……就是那个知情人吧?”直播画面里,已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金田一,终于再次开口。而被他点名的“内田先生”,则是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被金田一叫破身份以后,也不急着辩解,更没有惊慌失措,或者干脆像是被冤枉冒犯一样大喊大叫,而是微笑着反问:“金田一君为什么会这么想?”——那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宽容的年长者,并不想为难一个推理出现错误的后辈一样。金田一可不吃这套。“内田先生平时恐怕对口香糖没什么了解吧。”他说。“你以为我刚刚的长时间沉默,是找不出你的破绽,所以在继续加大对你们这一行人的观察是吗?其实也的确是那样。”“拜内田先生你出神入化的演技所赐,从你本人身上,我的确没能找出任何破绽。”“不过,幸运的是,我终究找到了这个——”金田一再一次举起了手中包裹着口香糖包装纸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