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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唐锆的人。朱莺语显然是斗不过伊嫣然的,不过伊嫣然的路也没有那么好走。不管外界的传闻如何风轻云淡,伊嫣然的处境确确实实比水深火热还要糟糕,伊如惜自不必说,不对她恨之入骨就不错了,朱韧止再如何心疼他的宝贝女儿,这种关头也不敢迎难而上,只能让伊嫣然再忍一忍。伊嫣然终究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没有朱韧止那种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耐力和定力,在她的眼里,这场灾难的代价看上去永无止境,再多的谋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无足轻重。朱莺语拥有伊家全部的财产,而她除了一个伊家养女的头衔以外一无所有,以后也不会再拥有,这与智力品性人格无关,是一出生就已经注定的命运。如果十八年前没有发生那件奇事,现在的伊嫣然就连和朱莺语一起喝咖啡的资格都没有。伊嫣然想要自救,而她向来依赖的叔叔秦峥则告诉了她一条明路——和唐锆结婚。秦峥一直都希望伊嫣然能嫁给唐锆稳固他的势力,而他能在这个关口依然帮助支持伊嫣然的原因,则是因为他比很多人都要清楚伊家的权利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遗嘱能改,资产能转移,改变不了的,是对于朱韧止而言,伊嫣然才是他心爱的女儿,而朱莺语,却是他被一个女人压在头顶上的证明。曾经的伊嫣然再怎么早熟稳重也对包办婚姻有所抵触,但现在,她那被泥浆污染却依旧聪明的小脑瓜迅速地意识到,唐锆是她得到伊家的最后的机会,所以这两人便一拍即合,迅速同流合污。用有点哲学的话来说,唐锆觉得现在的伊嫣然无疑已经丢失了一部分构成她人格的特质,并且以一种名为仇恨的材料加以填充,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伊嫣然突然就笑了:“我有多讨厌朱莺语,我有多希望看她倒霉……你的话,应该是明白的吧?”唐锆当然明白,这哑迷一般的话正是对他在医院里那通嘲讽的回答。现在,他们无比相像,像是一个悲剧遇见了另一个悲剧,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止一个人像自己这么倒霉。前世,虽然早就结识伊嫣然,但他却是在这个时候,才对伊嫣然动了心。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孤单。哪怕能有一个理解他的人,哪怕能有一个感受过同他相似苦难的人,他也不想放手。但今世,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唐锆喝了一口八二年的可乐,在伊嫣然满含期待的目光中开口说道:“我明白,但我不会帮你。”“为什么!”“我不需要给你理由,伊小姐。”唐锆的语气冷漠到无情的地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您的父亲一样,会把婚姻当作飞黄腾达的筹码,至少,您,还配不上我这么做。……“走了?”秦若宵踱步出来,优哉游哉地坐到唐锆对面的沙发上,把一盘准备好的小点心放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哥哥……”唐锆翘起二郎腿,捏起一块小饼干扔进嘴里咀嚼:“你现在讨好我已经没用了,我已经在生气了!”秦若宵:“你生什么气?”唐锆:“哥哥把我骗回家,难道我不该生气吗?”秦若宵:“我哪里骗你了?”唐锆:“伊嫣然算人生大事吗?”秦若宵:“小姑娘上门来求婚不算人生大事吗?”唐锆撇撇嘴,认真地看着秦若宵的眼睛:“只有哥哥的事,才叫做人生大事。”秦若宵的目光有些微闪躲。他承认他确实有试探的心态,不然他直接回绝伊嫣然就好了,没必要把唐锆叫回来。不仅是因为原著中崽子和伊嫣然的恩恩怨怨,更是因为唐锆对他的表白和最近越来越越界的行为。唐锆站起身,长腿一跨,便坐到了秦若宵身边。“哥哥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应该把我往外推吧?”唐锆说着便握住了秦若宵的手,另一只手亲昵地绕过去搂住哥哥的腰:“这种送上门来的个女人就想打发我,哥哥也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秦若宵对此不置可否。他在想什么,唐锆都知道,但唐锆在想什么,他也都知道。他们之间本就藏不住什么秘密。不过唐锆不知道的是,现在的伊嫣然根本就入不了秦若宵的眼,即使崽子想和伊嫣然在一起,他也不会同意。婚姻是否能幸福暂时两说,伊嫣然为了报仇连自己的人生都能牺牲,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恐怕连呼吸都是污浊的。只是……秦若宵狠狠拍了下在他腰上作怪的手。唐锆的动作僵了下,然后可怜巴巴地把手缩了回去。秦若宵:“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嫌弃人家。”唐锆歪头:“什么?”秦若宵不理他。唐锆想了一会儿,自己想明白了。哦,哥哥大概是想说他这只只吃窝边草的兔子,比起伊嫣然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哥哥,再过三个月我们就放暑假了。”“干什么,想出去玩?”“哦,不是的,我是想说,四年里的第一年就要过去了。”唐锆眨眨眼睛,抛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秦若宵的眼里渐渐充满迷茫,他突然想起了他曾经发到一半弃坑的帖子。突然被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崽子求婚要怎么办?这个问题,别说一年,就算再过十年他也不一定想得出答案来。“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哥哥也该认真考虑一下了吧?”唐锆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虽然我不介意多等哥哥几年,不过,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吧?”秦若宵晃神的时间里,唐锆就已经在他脸上偷亲了好几口,下一步像是要对着嘴唇下手了。……咚。一记爆栗敲在唐锆脑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响。秦若宵冷眼看着抱着脑袋打滚哀嚎的崽子,居高临下道:“你等我?我等你还差不多,没到结婚年龄的人可不是我。”唐锆于是嘿嘿笑着直起身来,一点都看不出脑袋疼的样子:“好嘛,都是我的错,那哥哥,我们可以开始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吗?”秦若宵一噎,抬着头震惊地看着唐锆,仿佛在谴责他怎么能说出这种另辟蹊径的话来。唐锆由上至下地看着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性的气场。他从来都没有放过自家哥哥的打算,他只是愿意等哥哥自己想通,这种退让般的等待,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秦若宵一个人能享受得到。不过,唐锆也不是干等,这段时间里,他不断拉近和秦若宵的距离,包括同睡一张床,其实都是在试探秦若宵的态度,对于同性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