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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侄子。”盛嵘道:“他背叛了盛家,背叛了我。他该死。”沈眠道:“那就交给盛鸿来处理,盛鸿既是他父亲又是盛家家主,于情于理这个坏人都不该由你来做,而且盛鸿对你的事一向尽心尽力,你这么做,会让他心寒的。”盛嵘沉声道:“可他动了你。”沈眠道:“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带我出来兜了个风。盛天泽的性子其实很像小孩子,比盛小三更暴躁,比盛二更偏激,这种脾气的人不好好管教最容易闯祸,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盛嵘道:“你和他是一样的年纪。”沈眠愣了一下,他其实真实年纪比许慕还小,只是在任务世界辗转了这么多年,心理上觉得自己年纪很大了。他笑道:“年纪是一样的,可辈分不是大了一辈吗。”他跟盛天泽是没有辈分讲究的,说大一辈,自然是按照盛嵘的辈分来算的,这话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们二人的关系。盛嵘微怔,眼底的阴郁终于消散了一些。沈眠再接再厉,手臂又圈上男人的脖颈,软语说道:“盛嵘,我累了。”盛嵘没有犹豫,便将他打横抱起,稳稳地抱在臂弯间,没有再看那辆车一眼。因为他怀里的宝贝心地善良,所以盛天泽捡了一条命。沈眠想的却是,既然是他男人抢走了盛天泽的主角气运,导致这个世界崩坏,就当做一报还一报,偿还因果罢了。沈眠抬眸看着男人一如往昔的冷峻英挺的面庞,直觉有什么不同了。在这短短半天时间里,他的身上,似乎有了什么变化。不是盛嵘那种纯粹的冷漠的气息,而是别的,更加复杂诡谲的力量。第220章8-228-22盛家此时正乱作一团。书房,盛鸿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还没有消息吗?”陈清河道:“泽少没开自己的车,我们无法追踪定位,而且,我们的人出了京城以后一直被阻碍,似乎一路有人帮他掩护。”盛鸿眉头一皱,问:“谁的人。”陈清河斟酌片刻,才低声回道:“看样子,好像是冯骞的人。”“冯骞——”盛鸿冷笑连连,“盛天泽好样的,跟外人里应外合,来对付他亲爹,我真是养了好儿子。”陈清河道:“泽少年轻气盛,难免有冲动的地方,何况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为了许慕,并不是真心要背叛盛家。”盛鸿听到“许慕”那两个字,想起医院里自己弟弟那番话,想起他对许慕的百般维护,又是狠狠拧了一下眉。“一定要赶在盛嵘之前,找到他们,把人带回来。”陈清河一愣,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道:“二先生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对泽少不利,他往日最爱护这个侄儿,就算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也不会……”盛鸿站起身,走到窗边,低喃道:“平常的他,或许不会。”陈清河问:“这是何意。”盛鸿眯起眼眸,看向越发昏暗的天色,徐徐说道:“盛嵘的身体里,住着别的怪物。他极少动怒,所以,大多数时候看上去平静淡薄,可他的表象越平静,说明他心底压抑的情绪就有多么深沉可怖,人类所能负荷情感是有限的,他活得像个清心寡欲的谪仙,正说明那个怪物也在日趋渐长,早已经无法把控。”“二先生为什么会这样?”盛鸿闭了闭眼,道:“这都是老爷子造的孽,是我们盛家的因果报应。”陈清河呐呐不敢言。这时管家敲了两下门,道:“先生,前面传来消息,说二先生回来了,已经回去他自己的院子了。”盛鸿一下子站起身,问:“就他一个人?”管家鲜少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吓得舌头直打结,道:“不,不是,还有那位许慕少爷。”陈清河也是一惊,慌忙看向盛鸿,却见他脸上已经惨白一片,大步走了出去。-回到盛嵘的宅院里,盛子尧正蹲在门口等着。瞧见那两人,小孩一下子站起身,喊道:“爸爸!……”见盛嵘比了个“嘘”的手势,忙捂住嘴巴。“伯伯,我爸爸怎么了?他睡着了吗?”盛嵘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勾了下唇,道:“破境,消耗了太多灵力。”盛子尧愣了一愣,眨巴着眼。盛嵘道:“用这里的话来说,他的异能等级要提升了,体内异能不足,所以睡了过去。”盛子尧拧着眉头认真想了想,便惊喜道:“那我爸爸醒来以后会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吗,比伯伯还厉害!”盛嵘沉默片刻,一双黑眸在夜色中宛若幽潭般深邃,只是视线在落在怀中人白皙的脸蛋上时,不自觉多了一抹柔色,道:“他原就比我厉害,我向来敌不过他。”把人抱上楼,盛子尧在他身后说,“佣人阿姨说这是伯伯的房间,不是我爸爸的房间。”盛嵘道:“破境这几日,我必须寸步不离守着他。”盛子尧道:“我也要寸步不离守着我爸爸!”盛嵘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问:“你作业写完了?”“……”盛子尧撅着小嘴,蔫头耷脑地回自己房间去写作业了。沈眠听见动静眯开眼睛,刚好瞧见盛嵘看向盛子尧的目光,那是看不相干的人的冷漠。他揉了揉眼睛,道:“你不喜欢尧尧。”盛嵘一怔,才发觉他醒了过来,垂眸轻声道:“我只喜欢你。”沈眠便弯起唇,在男人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可以不喜欢他,但不可以伤害他。”不明缘由地,他下意识添了这一句。他才醒过来,嗓音瓮声瓮气的带着一丝软糯,盛嵘听得心都化了,应了一声,抱他进了房间。沈眠躺在床上的一瞬间,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但他没忘记问:“你跟尧尧说的话我听到了,你知道我不是异能者,也知道我是修行者?”男人默然不语,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他丹田处,朝内缓缓注入灵力,沈眠原本近乎干涸的丹田再次充盈精纯的灵气。沈眠轻舒一口气,好似没有先前困倦了,他握住盛嵘的手,继续追问:“你都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我都知道。”男人反手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摩挲他修剪整齐的泛着浅粉的指尖,道:“不过没有多久,原本异能和灵力本质都是一样的,要想分辨,也并非易事。”“并非易事,那你是怎么分辨的?”盛嵘道:“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