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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疏离,从前的信赖和笑意不复存在。顾恒心头微微一窒,即便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真正面对时,远比他料想的更痛。他站起身,紧攥拳头,道:“我可以不杀傅行。”沈眠指着他的枪口分毫不动。“作为交换,你留下。”沈眠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顾医生现在在我这里,信誉度为负。”顾恒道:“你希望我怎么做。”沈眠略一思索,道:“路泽就在城区外,这会应该快醒了,我要亲眼看到你的人把他送上车。”“好。”顾恒唤人进来,准备把傅行放到担架上。手腕忽然被人握住,那力道很小,手背却布满了青筋,看得出已用尽全力,沈眠骤然怔愣住。傅行眸光黯淡已极,却固执地看着他,用尽力气想抓紧他,沈眠心下难免惊慌,又含了颗培元丹,俯身亲吻住男人的唇,将药丸推入他口中,冷幽的药香弥散在二人唇舌间。见他气息均匀,沈眠才稍稍退后,余光瞥见顾恒面色冷凝,他勾起唇,又再次堵住傅行的唇,与他纠缠了好片刻,水声啧啧作响,周遭围了不少人,他却毫无羞耻之心地与傅行唇舌交缠,放肆吞咽男人的口津。亲了好片刻,等到顾恒忍耐将到极限时,他稍稍退后,捧着傅行的脸,小声道:“一定要活下来,否则我死给你看。”把傅行扶上军用担架,见顾恒点头,那些人才敢上前抬人。沈眠用枪顶在顾恒的后腰,一路跟随,直到出了旧城区,远远看见傅行被放在车后座上,那些人与路泽交代了什么,路泽将信将疑,大抵瞧自己小舅伤势不轻,终是驱车离去。顾恒道:“满意了?”沈眠把枪中子弹卸下,扔在地上,淡道:“悉听尊便。”顾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跟前,他向来从容冷静,即便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时,也不大瞧得出有什么情绪,此刻却称得上阴鹜。他道:“你激怒我,有什么好处?”不等沈眠回答,他便猛地将人扣入怀中,堵上他的唇,撬开紧闭的朱唇,入侵更深处,就在沈眠将闭紧牙关时,男人低声道:“我现在派人去追,也来得及。”沈眠微怔。“总归我在你眼中已经这样不堪,不介意再卑鄙一回。”见怀里的男孩终于乖顺下来,他再次含住那两瓣朱唇,轻易入侵唇舌,吞噬搜刮蜜液,那张漂亮的精致的面庞染着冷漠之色,浓密的眼睫微垂,既不拒绝,却也并不配合。吻毕,顾恒抬起他的下巴,道:“药香,很罕见的冷冽的药香味,你喂傅行吃了什么。”沈眠似笑非笑道:“自然是我的口水。”顾恒并未被他激怒,只仍是冷静分析道:“傅行中弹伤在要处,又流了许多血,你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并不足以为他保命,他能活下来,有别的原因。”沈眠道:“顾恒,你如果单单是想找借口为难我,也不必兜圈子,我敢拿枪指着你,威胁你放人,就知道你不会轻易饶过我,你想如何报复,只管来就是了。”顾恒沉默,此时孟维宇拿着手机走过来,“是您父亲。”顾恒拿过手机,仍旧紧钳着沈眠的细腕,强行把他带上了车。“回老宅。”司机应了声“是”,缓缓驱车。顾恒看着来电自动挂断,过了两秒又再次响起,终于接通电话。“什么事。”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顾恒蹙起眉头,目光转向身旁的少年。沈眠知道是顾院长打来的电话,张口便要呼救,才喊出个“顾”字,便被顾恒圈进怀里,男人的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唇,对那头道:“我很累,有什么事明天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阿眠?”男人的目光看向怀中的男孩,嗓音稍稍温柔些许,“怎么会,我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是,我是跟爷爷有联系,他如今病重,您作为独子不肯尽孝道,我这个孙儿略尽绵力罢了。”沈眠被他圈在怀里,听见电话那头接连传来质问声,都被顾恒四两拨千斤地敷衍过去。挂断电话,男人把手机扔给前座的保镖,低头瞧着男孩煞白的脸蛋,问:“是你告的状?”沈眠道:“是我,顾叔叔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顾恒道:“他窝囊,不代表我要和他一样窝囊。阿眠,很多事你还不明白,但这很好,说明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暗,所以才能保留单纯善良的心性。”他把人抱在腿上,沈眠被迫分开双腿,宛若婴孩般跨坐在男人腿上,大腿根紧贴男人小腹上,这个姿势尤为se情,叫沈眠不禁恼火,正欲发难,顾恒道:“想让傅行活命,至少今晚,乖乖听话。”他勉强按捺住火气,被顾恒紧扣腰肢,在侧颈上落下几个吻,察觉到怀中的男孩无意识的抗拒,他眸色微黯,道:“阿眠,人不是天生就坏的。”沈眠仍是阖眸,冷淡道:“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也没有理由谅解你。”顾恒颔首,道:“你不必谅解,但你要记得,我不会再放你走。”沈眠心说,这句话他听许多人说过,但还没有谁能留下他。东方破晓,朝阳露出第一抹光辉。等到车子停下时,沈眠已困到睡了过去,顾恒俯身盯着男孩精致的面庞看了许久,俯身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抬手将人抱起。踏入古朴的门槛,入目便是一列穿着整齐的保镖,管家上前,低眉顺眼道:“少爷,老爷等您许久了。”顾恒道:“我等下就去。”管家面色犹豫,并未去复命。顾恒稍顿,又道:“放走傅行的事,我会去找爷爷说清楚。”管家这才颔首,退了出去。第183章7-19书房里,顾老爷子提笔一挥,纸上落下一个大气磅礴的“顾”字。他身着一袭白色宽松的绵绸长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镜框,看上去儒雅随和,并不像一个纵横黑帮五十多年的枭雄,倒像是个退休的教书先生。“爷爷。”顾恒递过去一条手巾,老爷子接过,擦了擦手,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顾恒略一停顿。顾老诧异了一瞬,抬起眸,已然年迈,却依然挟着锋芒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独孙。顾恒在他迫人的视线下,平静说道:“放了。”“放了?”老爷子眉头微微蹙了一瞬,问:“为什么。”顾恒道:“原因我不想说。不过傅行中了弹,伤得不轻,暂时对青帮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