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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北大概基础到了哪个程度。“十三岁吧……”奚北慢慢回忆着,“本来快要去省队了。”“那为什么后来不练了?”焉之衍下意识地问出口,却立刻有些后悔。他想,奚北不像是容易半途而废的人,或许背后有什么不得不让他放弃的理由。然而奚北却很坦然,“因为后来受伤了……不过放心,基本的动作都没什么问题的。”焉之衍忽然想到了当时训练营的时候,奚北在练习室里练舞的片段。有那么几次,少年忽然神色痛苦捂着腰弯下身子,然而一会儿之后又倔强起身。原来是因为这样,他练舞才总是会比别人慢一些……冰场边放着,焉之衍拉着奚北的手,慢慢地跟着爵士乐的节奏带着身前的少年踩步。奚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上冰场了,此时被焉之衍在温柔的带领之下,却也慢慢找回了那种节奏。他抬眸,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焉之衍的眸光。焉之衍也看着他,眼神中泛着光芒。过了半秒钟,他听到身前的少年忽然问道。“你……是他吗?”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要上课了555一会儿再补一章!☆、睡在上铺的爱豆(9)奚北的声音轻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他紧张地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忽然又觉得有些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万一不是呢?刚找回在冰面上的平衡,说这话的时候又一时分心,奚北忽然身子歪了歪,冰刀呈外八“刷——”地往前滑去。焉之衍赶紧在他小臂上轻轻扶了一把,这才“咔”地一下刹住车。冰刀在平滑的冰面上留下了白色的印痕,最后用力刹住的那一刻在与冰面的摩擦下,发出低声的呼啸。焉之衍扶着奚北站稳,像是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没听清,你再问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口的问题,谁知道对方竟然没听见,特么还真是命运弄人。先前那种不安和害怕又涌了上来,奚北觉得装傻糊弄过去,“啊?我也忘了我要问什么了。”焉之衍没在意,随口“嗯”了一句,一边慢慢指导着他站稳姿势。他握着奚北的手绕着滑冰场滑了两圈,见奚北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慢慢放开了手给他自由发挥的空间。他靠在墙边看着奚北在场地中央做了几个基础的步法和转体,一开始的动作还有些放不开的青涩,之后慢慢地自然了许多,也看得出来当年的基本功应该很扎实。少年的身影渐渐自如起来,如轻盈的飞燕一般在冰场上翩跹而动,甚至小心翼翼地尝试了一个勾手跳。意识到焉之衍还在场边等他,他稳住身子大跨步地向着对方滑去,“怎么样?还可以吧啊啊啊……”因为成功复健跳了1周跳而太过兴奋,所以没能刹住车直接往随手就能勾手四周跳的世界冠军身上撞了上去,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会说么……于是焉之衍一脸无奈地扶住了没心没肺直接撞上来的奚北,有些无语,“还想练什么动作?”两人还保持着撞上的姿势,此时贴在一起,焉之衍却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无所适从。奚北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似乎莫名很习惯这种平淡却熟悉的对话。他拉着焉之衍滑到一块空地边上,抬眸看着焉之衍,眨了眨眼,“冠军哥哥,可不可以教我练下腰鲍步?”焉之衍喉结微动,想,这可真是难顶。鲍步是大一字步的其中一种变体,滑行时一腿弯曲一腿向后伸直,看似简单实际上却需要运动员有极强的身体掌控力。奚北当年也练过鲍步,但是下腰鲍步由于对柔韧性的要求高,通常只有女运动员才会做。焉之衍是难得的男运动员里会在做下腰鲍步的选手,腰细腿长的天然条件让这个动作总被他做的极富美感,也因此成为他的标志性动作之一。可是这个动作其实很容易伤到腰部,更何况奚北腰部的伤很明显,即使是刚才的转体也看得出来腰部的不自然。他看向奚北,用温柔的口吻商量道,“就鲍步吧,好不好?下腰我担心……”担心会出事。然而奚北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少有的柔软,“可是……鲍步已经会了诶。”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试图说服焉之衍的意思,在婉转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就将选择完全交给了焉之衍,给对方足够尊重的同时,也信任对方做出的决定。焉之衍低声叹了口气,“嗯……好吧。”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他扶着奚北站直上身,让他保持在一个不容易受伤的姿势上,接着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奚北看着他,随着场边慵懒散播的音乐声慢慢仰身伸展开身体。他向后弯下腰,努力保持着平衡,而焉之衍的臂弯在他身后,但却并没有触碰到他的腰部,而是很是绅士地保持这一段距离,让奚北可以自己完成这个动作。但若是真的在他保持不住的时候,也能及时地扶住他不出意外。以防万一,焉之衍侧着身子弯过一条腿抵在奚北身后,远远看去并不是单人赛的下腰鲍步,倒反而更像是双人滑里经典的男女深情对视。蔷薇色从颈边一直盛开到耳根,奚北看着对面那双专注地看着他的黑亮眼眸,蓦然开口。“……是你吧。”他原本想以一个更直接的问句来换取一个更确定的答案,然而他们还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在摄像头的监控下,奚北并不愿意用他们两人去冒险。因而,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更模棱两可的问法。少年散落在额前的黑发零零散散地被汗水润湿,愣怔片刻,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奚北的问题。然而一瞬之后,他带着笑环住奚北的腰,让他以一个更舒适也更暧昧的姿势放松下来。他轻轻“嗯”了一声。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被植入了一个屏蔽系统,无论是他自己想要告诉奚北、或是奚北指名道姓地问他是不是言鸣,最终都会被系统自动屏蔽成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或许系统也想不到奚北会通过那些微乎其微的细枝末节认出来,更想不到他会心思缜密地将问题控制在一个似是而非的范围里。最终让这个答案变得确定的,却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许久,奚北移开目光,眼眸中有些微热的雾气升起,“……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呢。”他微微扬起颈项,伸手扶着焉之衍的后颈,手指松松地放在少年稍长的黑发里,焉之衍看着他勾了勾唇,手上释出气力将他的身子调高一些,慢慢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