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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开门!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要对那个昏迷貌美的小修士做什么!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傅长陵听他越骂越离谱,想着外面还住着几百只爱看热闹的鬼,赶紧开了门,揪着檀心衣领就提了进来。檀心在空中挥舞他的小拳头,怒气冲冲道:“你关我,你居然敢关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傅长陵用脚勾着关上门,提着檀心回到他的小窝里,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跟着张二不学好,学这些胡说八道的骂人东西。”檀心被这么一拍,抱着脑袋委屈了:“你欺负我,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你新欢来了就打我了。”“你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傅长陵嫌弃又痛苦,觉得以后不能再放檀心和张二这批鬼玩耍了。他领着檀心一起回了小床,檀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远处的秦衍一眼,有些震惊道:“你不睡你的床,你要和我挤?”“挤挤又怎么了?”傅长陵侧身躺在床上,不满道:“你这床还是我给你做的。”“你床那么大。”檀心从床上爬下去:“你不去睡,我去。”“你回来!”傅长陵一把把檀心拽了回来:“谁都不准睡,我们两挤挤就成了。”“我不和你挤,这是我的床!”檀心愤怒挣扎,傅长陵被他吵得头疼,按住他脑袋道:“行了行了,睡觉睡觉。”檀心被强行镇压,傅长陵起身去吹了灯,回了檀心的小榻上来睡着。檀心的床是真的小,就是个小孩子的床,傅长陵本就生得高大,这八年又长了许多,整个人侧着躺在床上,都觉得艰难。檀心不满抗议了一阵,也觉得困了,慢慢睡了,只有傅长陵还躺着,完全睡不着。黑夜里他能嗅到秦衍的味道,感觉到秦衍的呼吸。这让他陷入了一种,极端理智,又格外茫然的状态。他觉得有些恍惚,因为八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得他面对这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睡不着,就听着檀心打着小呼噜的声音,过了许久后,他不知道怎么的,茫茫然然站起来,走到了秦衍床边。他在夜色里看着秦衍的眉眼,秦衍紧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一种很焦灼的状态,和他平日那份沉静完全不一样。傅长陵披着长衫,静静凝视着这个人。可能是被夜色遮蔽,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他用一种少有沉稳的姿态,微微弯腰,靠近了秦衍。他靠近他的时候,总是情绪震荡,要么高兴极了,要么难过极了,鲜少这样,心绪平静如水,没有半点起伏。他的头发落在秦衍脸上,静静看了片刻后,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上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柔软的唇,然后不由自主伸出手,滑到他耳边那颗红色的耳钉上。他没有灵气,无法探测这颗耳钉上灵力的痕迹,但是他大约也能从材质分辨出来,这应该是一颗妖族的妖石做成的耳钉。他摩挲着耳钉,不经意就划过那人柔软饱满的耳垂,他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心里也不知该是怎样的情绪,他只是反复在想着。秦衍自己是不会去主动带这么一颗耳钉的,这必然是别人送他的,这八年,这个人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他有没有想起他,有没有在哪个无人之夜,想起来这世上有一个叫傅长陵的人,还在等着他?他有没有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有没有成婚,甚至于,如果速度快点,是不是孩子都能生出来了?这个念头让傅长陵觉得有些荒唐,忍不住笑起来,又觉得隐约有那么几分害怕,他扭头过去看还睡着的人,那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恍惚间慢慢睁了眼睛,傅长陵动作僵住了,他的手还在他的耳垂上,傅长陵觉得收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好在那人只是茫茫然看着他,好久后,沙哑出口,说了声:“对不起……”说完之后,他又慢慢闭上眼睛,仍旧在重复:“对不起……”听着这声对不起,傅长陵内心慢慢平静下去,有几分隐约的喜悦升腾起来。他在夜里轻轻笑了笑,侧着身子上了床,躺在秦衍边上。他静静注视着秦衍,小声道:“算啦,我原谅你啦。”秦衍没有知觉,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还是吃亏。于是他又挪了挪,靠近了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这人一入怀,傅长陵顿时觉得也不怎么难过了,他抱着这个人,静静感受了片刻。其实他已经清楚知道,这个人不是上一世那个秦衍了。如今回忆起上一世的秦衍,才会感觉出来,那人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过,却会始终给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那种安全感,本质上其实是,他把你当成很重要的人。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无不都在诉说着对你的情谊,只是那份情谊太克制,当时不曾察觉,事后回想,却处处都是情。这样的秦衍和如今的秦衍差别太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秦衍,傅长陵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拥抱他,想要靠近他。他本以为,自己或许是因为秦衍对他太好,所以才爱上这个人。可如今八年抽醒了他,让他知道其实这辈子的秦衍早就不是那个人,他对他没有半点感情,所有的好或付出,都是来自他一厢情愿靠近后所带来的责任,可哪怕这样,他却发现,面对秦衍,他还是想靠近他。他在夜里深深吐出一口气,低头凑到覆在秦衍耳边,小声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把你赔给我行不行?”说完他就乐了,他也知道这人听不到,说完这句,他就觉得自个儿仿佛是占了什么便宜,将人揽在怀里,什么气都消了。一觉睡到天亮,傅长陵感觉怀里人动了一下,他睁开眼,便见秦衍冷冷看着他。傅长陵一见自己抱着他的姿势就觉不好,他勉强笑了笑,赶紧松手道:“那个……昨晚冷。”秦衍没说话,傅长陵轻咳了一声,假作淡定起身,然后走到了一边,用盆打了水。秦衍撑着自己坐起来,扫了一圈周遭,将目光落在了在墙壁上那几千条横条上,他目光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什么。片刻后,他将目光收了回来,扶着自己起了身。尽管傅长陵背对着他,但时不时偷偷瞟他一眼,看到秦衍起身的动作,傅长陵便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道:“坐着吧,我给你煮热水,溪水太寒,你现在还带着伤,寒气入体就不好了。”“我无碍。”秦衍低语,傅长陵嗤笑出声:“早点痊愈最要紧,别折腾了。”秦衍顿了顿动作,听了傅长陵最后一句,他终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