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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拎得清,不至于做那些特意耽误紧急的工作来陪对方以示有多爱对方的戏码,既然身为老板的肖展都说了没事,那肯定就是真没事。吃完早饭之后,陆垂青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今天早盘的股市行情,又偶然看到肖展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心里想起博达材料短期债券的事,忍不住道:“我之前说的那个博达的短期融资券……你没买吧?”肖展看了他一眼:“没有。”陆垂青松了一口气,他的神态被肖展看在眼里,后者往沙发椅背上一靠,饶有兴味地翘起腿:“怎么,你很确定一定会违约?”陆垂青一听这话,眼神顿时乱飘,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踌躇道:“也不是说确定啦……就是,听别人说的。”“又是你那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肖展不急不缓道,“这家公司财务有什么问题,是现金的问题还是负债的问题,这些问题是不是一定会导致这轮短期融资违约,这些都需要证据。”陆垂青知道自己在肖展面前说这些东西无异于班门弄斧,但他确实也没法明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轮债券一定会违约,总不能和肖展说是他梦里梦到的吧?“呃……”陆垂青还想再挣扎一下,虽然肖展没什么理由相信这些空口无凭的事,但这确实是个捞一笔的好机会,不把握住实在是太可惜了,“其实我那个前辈还说,博达材料的股价应该快要触顶了,这之后可能会有一个很大的下跌……是一个沽空的机会。我那前辈真的挺厉害一人,他能这么确定,应该是有证据的吧……要不相信他一次?”说完这些,陆垂青自己都觉得自己脑残得很,他颇有些紧张忐忑地看着肖展,心里担心自己本来在肖展心目中是挺踏实聪明一人,这下估计形象全无。肖展抬起眼看他,深邃的眼将陆垂青锁住,读出了他眼里的几分不安。肖展确实对这些消息并无太多兴趣,也许可以偶尔蒙对了那么一次,但追求刺激是资历尚浅的人才喜欢做的事,真正在这个圈里沉淀下来的,第一是要求稳。“小青,”肖展微微挑眉道,“你是想让我沽空它?”肖展毫无征兆的亲昵的称呼让陆垂青愣了半晌,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脸颊一下爬上薄红。这辈子还真没人这么叫过陆垂青,和他不熟或是同级的人叫他全名,和他熟识的上级或长辈叫他“小陆”,和他亲密的人叫他“垂青”,肖展这称呼,还真是头一份。虽然和肖展已经确定关系了,但陆垂青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肖展称呼他“小陆”才是正常的。肖展:“不习惯我这么叫?”“……有一点。”“听多了就习惯了。”陆垂青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咳了两声嘀咕道:“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沽空的事。”肖展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陆垂青试探道:“要不……你就当买个彩票?猜对了就挣个零花钱,没猜对也不会亏太多。”肖展:“你是觉得这事应该走私人,不经过公司?”陆垂青连忙点头,两眼都闪着光。肖展沉默了一阵,道:“博达老总的儿子是我的熟人。”陆垂青当下就吃了一惊,心里慨叹资本圈里的人脉真是一个网一个的同时,也明白既然是有人情关系在里面,那就不好做得太过让肖展在熟人那里难做。陆垂青正想再问,就听见肖展又道:“沽空的事我会再看看。”陆垂青一怔:“不是有认识的朋友吗?没关系吗?”“我可没说那是朋友。”听肖展的意思,他和那位公司老总家的少爷关系似乎不那么愉快。陆垂青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随便问,于是掏出手机,悄悄地打开天眼查搜博达股份有限公司。博达材料的控股股东兼董事长名叫夏远博,有一对儿女,他的小儿子夏豪也是公司股东,持股百分之五左右,同时兼任公司总经理。既然肖展说他会考虑,那就代表自己这番说辞在他眼里也并非全是无稽之谈,陆垂青道:“肖展,如果你真要做的话,十一月底之前做比较好。”肖展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手指:“为什么?”陆垂青:“……前辈说的,那时股价应该就要触顶了。”肖展沉默了一阵,拍了拍身旁沙发的位置,示意陆垂青坐过来。陆垂青慢吞吞地挪了过去,他没戴颈环,易感期中信息素的味道一直环绕着。肖展将陆垂青从背后一搂,轻轻嗅了一口他周身的甜味。陆垂青脸颊发热,还在易感期的身体敏感非常,他忍不住瑟缩一下,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肖展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肖展一边搂着他,一边在他耳边淡淡地说:“好啊,听你的。”陆垂青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肖展却低头吻住了他。身体的热度绵绵地升上来,一吻结束之后,陆垂青脸潮红了大半,却还是撑着转过身凝视着肖展,问道:“你是不是本来就有这个想法?”肖展:“现在不谈这个。”没过多久,陆垂青便也无心无力再谈这些事了。信息素的味道终于暂时淡去之后,肖展亲了亲陆垂青汗湿的额头,手掌安抚般地从他的脖颈沿着光裸的脊背滑下,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去浴室洗澡。陆垂青翻身缠住被子,guntang的身体裹着冰冰凉凉的被子特别舒服。缓过大半之后,陆垂青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闻着满是肖展信息素气味的被窝,揉了揉自己烫红的耳朵尖。周一时肖展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他走得很早,陆垂青一个人在酒店睡了一觉,醒来后没多久,肖展便打电话给他让他出门一起去吃午饭。因为陆垂青还在易感期,虽然说第二天的症状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担心有突发情况,两人就在酒店的餐馆简单吃了一顿。这几天小洛刚好回他家人那边住了,过几天才能回来。陆垂青虽然也不急着回去,但他的易感期今天晚上基本就能结束,还赖在酒店的话肖展就得来来回回地往公司和酒店两边跑,也太麻烦了点。饭间,陆垂青对肖展道:“肖展,我今天晚上回家吧?”肖展抬起眼看着他:“家里有事吗?”“也没什么事……”陆垂青抓抓头发,“你去公司也挺麻烦的,明天我也该上班了,免得你来回跑。”肖展:“你上班带的东西都在酒店里吧,我明天送你到新桥路口。”新桥路口紧挨金融创业园区,中铭基金就在这条路上,走个七八分钟就能到。陆垂青一听肖展要把他送到新桥路口,心里一下明白肖展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价值扫描和中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