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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肖展开了桌上的一瓶红酒,倒了浅浅一杯。肖展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也不再说话,陆垂青却总感觉他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感觉自己怎么站都不对劲。陆垂青干脆集中精力在学习打台球上,想着这也算个实用技能。肖展不来指导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姿势对不对,只能自己跟着感觉走。就在他打算推出一杆的时候,不远处的肖展道:“有恋人吗?”“咚”的一声,陆垂青的球杆撞在了白球上,位置一下偏了,白球在桌上弹跳了起来,硬生生地一个球也没碰到,孤独地在桌上蹦跳了几下,发出突兀又刺耳的响声,像此时陆垂青的越发紧张的心跳。陆垂青背对着肖展,半晌才回答:“肖总,您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为什么问,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肖展的悠哉地靠在沙发上,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些深沉的笑意,“我倒是能看出来,你其实一点也不想来。”陆垂青的手握紧了球杆,指关节泛起了白色。他感到一阵失落和夹杂着惆怅的愤怒,可是他不是愣头青,知道这些情绪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宣泄出来,他沙哑道:“肖总,我很尊敬您……但我真的不希望您这样看我。”肖展淡淡道:“我喜不喜欢你,不妨碍你尊敬我吧?”“肖总,”陆垂青回忆起年初年会时在肖展身边看到的那个男孩,那样服帖温顺,又惹人怜爱的模样。他不干涉别人的私事,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同这些做法,他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请您不要这样。”“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把你当成带在身边的玩物?”肖展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沉声道,“是,我身边那样的Omega确实很多,他们并不是迫不得已,只是自愿被人当成玩物,依附别人生活而已,既然这样,那我没有义务去尊重他们。”陆垂青微微一怔,忍不住转过头望着肖展。肖展拿过陆垂青手中的球杆,弯下腰击球,他一颗一颗地将球击入袋中,每一杆的力气都非常大,他的声音平稳无波:“你不想走歪门邪路,我确实很欣赏你这样的人。”台球桌上只剩下了白球和黑色八号球,肖展停了下来,望着陆垂青:“你可以放心,我没有潜规则你的意思,你在中铭基金发展得怎么样和我也没任何关系。舅舅他不喜欢有人在他公司里搞这一套,我也没这个本事。你现在是走还是留,都对你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肖展将最后的八号球击入袋中,整个台球桌面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了一颗孤零零的白球。陆垂青的大脑有些空白,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颗白球,被肖展的球杆打来打去,脑子都被撞乱了。肖展没有想潜规则他?他就算拒绝了肖展,也不会被他借着和自己老板方嘉铭的关系刻意给他在工作上使绊子?话说,他真的被给予了拒绝这个选项?肖展只是在单纯地因为欣赏而想进一步了解他,是在……陆垂青真的说不出“追求”这个词来,这个词用在肖展身上实在太不合适,他觉得自己或许最多最多对肖展来说有性格上的好感与性吸引,也许肖展只是想要一个舒心的固定床伴?陆垂青的脑子嗡嗡作响,跟生锈的齿轮似的,似乎有些转不动。他既有些慌乱,双颊因为紧张而泛起红色:“肖总,我……对不起,这真的太突然了。”肖展回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电子钟,不甚在意道:“你回去吧。”陆垂青一愣,肖展开口让他走了?陆垂青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心里的紧张感消失了不少:“……好的,肖总,谢谢您教我打桌球。”他顿了顿,脸颊发热道:“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谢谢您的欣赏。”肖展将球从球袋中取了出来,似乎准备自己再打一阵:“吧台上那束花是给你的,带走吧。”陆垂青一回头,这才发现,在进门的吧台上放着一束玫瑰花,非常常见的深红色玫瑰花,被裹在黑金色的缀着亮片的包装里,安静低调,却又夺人眼球。陆垂青呆呆地道了声谢,走过去拿起那束花。他突然看见,花束中间放着一张烫金的黑色卡片,大概是花店附赠的,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串号码,连笔的字迹不失整洁干净。肖展:“那是私人号码。”陆垂青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阵,将卡片放进了上衣口袋里,再郑重其事地说了声再见,打开门走了出去。第11章那天晚上,陆垂青失眠到了三点,好不容易睡着了,也睡得断断续续。第二天早上,他疲惫地起床赶九点钟的飞机,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好几次丢三落四。陆垂青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了昨晚他带回来之后便摆在桌上的玫瑰花。新鲜花朵实在是不方便带上飞机,磕磕绊绊地容易弄坏,而且也保存不了太久。想到这里,陆垂青转身想走,心里却又觉得于心不忍。精致包装的新鲜花朵一束也要好几百块,丢了陆垂青觉得可惜。更何况这也确实是肖展一番好意,随便地丢在这里,被酒店当成垃圾扔掉,实在是太糟蹋别人心意了。最后,陆垂青还是怀着几分挣扎的心理把花带上了。下午一点,陆垂青终于风尘仆仆地到家了。家里没人,陆垂青赶路赶了一上午,再加上昨天夜里没睡好,早就累得眼皮打架了。他把自己在路途中一直尽心保管的花朵的包装拆开,找了一个花瓶,洗干净之后倒了点清水,将花朵放进去,摆在了向阳的窗台上。做完这些,陆垂青连衣服也懒得换,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陆垂青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睁眼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他起床换衣服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煮点东西吃。当全职太太的时候,陆垂青在家没什么事做,就特意学过一段时间的各种家常菜式。他的手艺虽然不错,但陈愿在家吃饭的时间并不多,公公和婆婆有自己的房子,也不是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陆垂青只能做给自己吃。陆垂青正往锅里打进鸡蛋,家里的门便被人打开,是关小洛回来了。关小洛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惊讶地从厨房门边探出个脑袋:“陆哥你回来啦?好香啊,你在煮什么?”“普通的蛋炒饭而已啦。”陆垂青道,“小洛你要吃点吗?”关小洛连连点头,立马从碗柜里拿出两人的碗筷,又道:“陆哥,你还有没有多的舒缓喷雾啊?我的颈环好像坏了。”“有啊,在我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你去拿吧。”关小洛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厨房。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