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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出了下水道的腐蚀味,看来是想要沿着缝挤进去。“俺是污浊不堪的,但俺再臭,也没你们肮脏!”道道香拼了命夺回了自己身体权利,冲着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说道,然后它身子一翻,双手跟胶水般粘在了地上,嘴里开始不住的吐出了酸水,竟然像是个被太阳暴晒的冰块一样,慢慢身体融化起来。“啊,你疯了吗,这是会神销魂毁的!”那身体里另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喊着,但已经无济于事了。顾小果眼见地的这一幕,当即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可走到跟前却被道道香一脚给踹了好远,等到他爬起来,只听道道香微弱的嘱咐道:“别过来,挺臭的。”脸上硬扯了丝微笑,终于慢慢闭上了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嘴里呢喃道:“俺想吃烤鸭、薯片、大排骨……”“可惜啊,俺吃不到了……”顾小果眼睁睁的看着它身体化为了黑水,顺着那缝隙流走,什么也没留下,当即眼睛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也同样没有注意到,从那缝中出现一丝亮光,悄悄钻到了他的兜里。寻踪解惑(一)“清风啊,”葛天笑看着这满目狼藉,也不免唉声叹气了几下,他先是感谢了一番徐清风出手相助,然后指着这裂开的地面说道:“这里一会就交由我们来收拾吧,等到天一亮被人发现就不好遮掩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修炼如此邪术的鬼怪,可惜没有留下活口,回去之能先向老板汇报,日后再做商议了。”徐清风点了点头,便将这里交给了他们,转身看着顾小果,发觉他像个木头一样在那裂缝边站着,驼背耸肩,弯腰低眉,毫无一点精神。“走吧,”徐清风对着顾小果说道,但这两个字就像是碎石落进了深渊,半天都毫无回应,直到又重复了一遍,才听见顾小果鼻子一抽,声音低沉的问道他:“徐大哥,你说我是不是个扫把星?”“……”徐清风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方面,一时语噎,没有说出话来。“我身边的人,但凡跟我亲近的,好像最终都会因为我倒霉,”顾小果自责道:“就怕有一天,你们也会被我给连累。”“不会的,”徐清风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之后,反而更加不理解了,他这回没有等顾小果,抬腿就开始往外走去。本来听到这坚定的回答,顾小果还有些感动的认为徐清风是鼓励自己的,正觉得内心暖洋洋,头顶有小太阳时,只听前方又传来了一句如冷水泼头的话:“你没有这个本事。”呆立当场三秒,顾小果终于认清了,无论自己如何情感上跌宕起伏,那徐清风的心理活动大约就跟一条直线般,即便稍有浮动,立马也会回归原状,指望他来安慰自己,还不如去抽个彩票碰大奖,去ktv里唱两场来的痛快。但这么黑的天,顾小果还是决定先跟上徐清风,免得再横生意外,他临走前,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棒棒糖,放在那条裂缝旁边,深深看了最后一眼后就追了上去。坐上徐清风的车后,那车窗就一直打开着,吹来的冷风倒是让顾小果更加清醒了些,他扭头看着外面一闪即过的夜景,忽的就有了那么一点伤春悲秋,可惜平时没怎么读过正经书,关键时候想抒发情绪也找不到合适词,只能瘪着嘴,皱着眉,像极了一头悲伤的狗熊。手机此时来了提示,顾小果打开一看,是老板那头回复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紧张又害怕的把邮件点开,里面寥寥数句关于他爷爷顾尚武的生平经历,前面同那村子里人说的差不多,只是看到了最后的生卒年月,顾小果手一抖,啪叽把手机摔在座椅上了。“时年六十一岁……”他爷爷明明去世的都八十四了,那只能说明,顾尚武其实在顾家村生病的那一年就已经去世了,而后在他身体里面的,一直当了这么多年他爷爷的,不是原来那个顾尚武!那又是谁呢?想起之前骨灰罐里的鸡骨头,顾小果终于绝望的接受了这一事实,他的爷爷,真的可能是一只鸡精,那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收养自己这么长时间,这只能说明,只能说明……自己也是一只鸡精!“吱”的一声刹车音,已经到了佳园小区的门口,神思恍惚的顾小果都忘了下车,旁边的徐清风见他半天没动作,正想开口提醒,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紧紧的握住:“徐大哥,我要是鸡你会嫌弃我吗?”徐清风听完这话,没有犹豫的就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不知道他为何这大晚上的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顾小果可能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点歧义,进一步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个鸡变成的妖精怎么办?”这话同样也不清不楚的,但徐清风看着顾小果眼里的真切之意,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对他如实说道:“你明明是人,何来这种想法?”“真的,你确定我是人!所以说,我肯定不会一觉醒来长出鸡尾巴的。”顾小果有些小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我是人,不然这么多年我早起为何没有打过鸣!”徐清风这回真的有点认为他是脑子出了点问题了,平时淡漠的眼神都忍不住出现了一丝疑惑,等到他们回到各自公寓门口,顾小果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但随即心里面冒出了更多疑惑,那更加没必要啊,为何一个鸡精要收养一个人类小孩呢?而且这么多年对自己就像是亲孙子般,好生生的养了这么大,难道是做慈善吗?他有些想不通,可是也是今晚太累了,稍微一动脑子就感觉头有点疼,不对啊,怎么还感觉有些湿润呢?顾小果一摸自己的脑壳后面,在月光下看到了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更觉得头重脚轻,眼花腿麻,拼着最后的理智倒在了徐清风的门前,然后两眼一合就晕过去了。“……”徐清风没说什么,尽管顾小果一晚上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他还是颇为客气的一只手拎着他进了自己屋子,用块抹布在底下垫着,然后开始帮他包扎起头部,大约是手法有些粗暴,或是徐清风从来没有干过这件事,中途顾小果一直不断哼哼,最后抱着自己的脑袋滚到了沙发底下。徐清风伸出手,想要把他从沙发底下掏出来,但迟疑了一秒钟,又把手缩了回去,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点乱,就跟茫茫的空地中下了一场大雪一样,看似纷纷杂